解衣欲睡的太子殿下满脸警惕。
祝悠婉正欲思索着如何对答才不让眼前人受到惊吓。
未能多想,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
“我不是坏人!”
祝悠婉都觉这话毫无可信度,一袭黑衣蒙面夜闯人家良家少男的房间,还声称不是坏人,谁信?
“来者何人?”太子殿下极不配合的大喝一声,祝悠婉真想把手中的匕首甩过去。
她几个箭步到百里邬承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闪着寒芒的锋利匕首架在百里邬承的脖子上。
由于速度过快,力道大了些,袖中的东西被甩飞出去。
“哐当!”玉坠落到地面,两道目光同时往地上的东西瞧去,百里邬承神色一变,寒眸一扫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他反手抓起祝悠婉握住匕首的鲜嫩玉手,运用巧劲让她手中的匕首掉落,百里邬承右手接住匕首。
祝悠婉本在他身后用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此时转身到他面前,挥拳朝他打去。
然而这个拳头在百里邬承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小拳头轻松被他接住。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了百里邬承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几天不见,你的功夫长进不少!”
大批侍卫涌入宫殿中。
“带下去关起来!”百里邬承冷声吩咐,这样冷漠严肃的他,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放荡不羁,多出了一股帝王特有的王者之气。
东宫的书阁下有一个秘密的地下牢房。
祝悠婉被人押入一间牢房之中,侍卫将牢门锁上。
几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了幽暗的地牢。
祝悠婉坐在角落的石床上,各种潮湿的气味让她几欲作呕。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烛火映射而来的光亮,将她置于一旁的阴影当中。
虽然不知百里邬承为何用像是见了仇敌的怨恨眼神看她,但祝悠婉不惧,懒懒靠到墙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百里邬承一甩衣袖,微怒道:“你这玉坠是从何而来?”
说罢,他扬起手中的玉坠,那被红绳拴着的玉坠在空中左右摇晃。
“人送的!”
“呵!”百里邬承冷冷一笑,“你竟然把本宫的大黑杀了!”
下一刻,地牢中的人问出了一句让百里邬承想吐血的话:“大黑是谁?”
“明知故问!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银子?”
“无价!”话一出,祝悠婉感觉他好像更气了,但此时的她真的不明白百里邬承在气什么,莫不是说实话也有错?
“杀了她!”百里邬承对身旁的侍卫下了命令。
“别!”祝悠婉慌忙阻止,她好不容易才得以重生一次,如今大仇未报,怎能舍去?
“你如此草率的命人杀我,怎能解你心头之恨呢?我罪恶滔天,不可饶恕,就这么去了岂不是便宜了我?”祝悠婉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刺杀他之外还有哪里得罪了他,至于他这样大动肝火?
为了保住小命,她只能先默默认下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祝悠婉暗自磨牙,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这么憋屈过?
赵芊雪的轻功不错,只是身手较起她来何止差了一星半点,出手软绵无力,力量全在腿上。
想她以前的功夫分分钟把眼前人揍一顿也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一说,本宫须得将你留下,慢慢折磨你?”百里邬承看了一眼身后架子上的各种变态的刑具,又侧头看向祝悠婉,眼中的杀气似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