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他们最有应得吧,那宴亲王残暴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素来横行霸道。”说话之人是侍卫之一的方禹。
他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接着道:“听说几年前有个裁缝给宴亲王府做的衣裳大小不合身,宴亲王愤怒之下,命人斩了他的双手,哎,当真残忍啊,怕不是他作了太多恶事,遭了报应吧!”
“小伙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们从未听过这件事。”身为当地人的百姓不由为宴亲王辩驳几句,因为这人分明是在胡说八道、无中生有。
“此等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怎么会让外人知道呢?”方岩说得仿若亲眼所见,很认真的颠倒黑白。
在方岩和方禹等人颠三倒四的一顿忽悠之下,群众不由信了几分。
而话少的安辰剀以及封旗两座冰山则隐没在人群当中,目光有意无意的留意着周围人的神情。
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想不到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事,那他们太可怕了,简直死有余辜啊!”
“你和那裁缝是什么关系?”一人凌厉的扫视他一眼。
再当祝悠婉转头往那边看去的时候,封旗他们已经和几个人打了起来。
他们曾潜伏在王府附近几天,看到几人鬼鬼祟祟翻墙进了王府。
据猜测那些应该是忠于宴亲王的人,既然是这样,听到外人诋毁宴亲王,他们总会有点反应吧,譬如愤怒或是下意识的反驳。
不过实在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要为宴亲王府报仇,杀害无辜人做什么?
祝悠婉转头,站在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到了哪里。
这个恶魔太子走之前怎么也不叫她一声?
祝悠婉气呼呼的想着,踮起脚尖在人群中东张西望。
看着不远处那正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人儿,想到那人此时内心一定是很焦急的吧,百里邬承没来由的一阵好笑。
……
一中年男子的双手被人反绑于身后,此时昏迷,方岩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男子悠悠醒来。
他环视一周,无论方禹怎么问话,他始终不答。
刚刚被抓的有好几人,如今怎么只剩自己了,其他人呢?男子心中正疑惑着,被方禹踹了一脚。
某侍卫自认为脾气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大哥一样急躁,可这次,他实在没忍住,这么忽略人是不是太无礼了?
“你们和宴亲王府有何关系?”
男子不回话,方禹还想出手,百里邬承就来了:“你们所做的一切是与宴亲王府有关吧?听说宴亲王有一批死侍,难不成当年宴亲王造反被灭另有隐情?”
“王爷确实是被冤枉的,当年有人陷害王爷造反,实则王爷一直对皇帝忠心耿耿,从未有过篡位夺权的想法。”越是说到后面,男子言语愈发急促,可见他有多愤怒。
“既然有冤,为何不上报朝廷?”
“有用吗?”男子冷笑。
百里邬承脑海中闪过好几道猜测,陷害宴亲王府之人,许是宴亲王的仇家,又或者是为了那个位置呢!
听说轩帝未登基之前与宴亲王关系不错,而宴亲王从没有争夺皇位的打算,一心站在轩帝这边。如今轩帝听信小人之言灭了宴亲王府。
百里邬承的面色很平静,宴亲王覆灭是不是间接说明某些人有意削弱轩帝这边的势力,好为今后争夺皇位做准备?
毕竟宴亲王是一直站在轩帝一方的,而且他的势力不小,为避免麻烦挑拨离间,先下手为强。
“为什么杀害无辜人?”
“不把动静闹大一些,那位能注意到这边吗?我们既然到不了百里城,申不了冤,只能让他亲自派人而来。”
他们派人前往百里城,那些人却半路失踪了,显然有人要阻止这一切。
“这群家伙就是做贼心虚,生怕皇上知道真相后彻查,将他们找出来,呸,手段真是卑劣。”男子气愤道。
“皇帝知道了又如何,他或许会为了维护颜面而选择压下这件事呢!”百里邬承道。
男子不回话,这个问题他们自然想过。
“带下去!”百里邬承淡漠的吩咐。
“等等,我有一事相求,能否帮我们找回小县主?”他现在都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但地位应当不低。
次日,当地县令不知为何被贬职了。
“他与人勾结,导致了许多冤假错案。”这么大的事,有人惊讶也有人高兴,这厮觉着天高皇帝远,仗势欺人,早就该换了。
宴亲王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依旧高大威猛,大门被贴上两道封条,封条经岁月的刷洗已经有些泛白,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