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仿佛扭头,朝门口张望去。
沈朝歌提着身穿一身湖蓝色的裙子,妆容端庄,她的眸光冷厉,跨入屋内。
她眸光高傲,肃杀之气自她眼中弥漫,她冷冷往四周睥睨了一眼。
下方的人忍不住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这小姑娘,看起来不是个好鸟……
晏清想:沈朝歌装扮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能压得住人的。
骄傲与贵矜,是她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气质。
沈朝歌继续往里走,她的头抬得高高的,只往高处看,突然不小心踩住了裙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晏清微微扶额,阿弥陀佛,他刚刚想错了。
众人见此,那刚刚才在心中默默对沈朝歌竖立起来的冷厉形象瞬间崩塌。
有位年轻的官眷女子一下子就忍不住笑开了:“小妹妹你谁呀?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扰,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家去!”
沈朝歌踢起裙子站直了,都怪这裙摆太长。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刚刚说她的那人,开口就骂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那女子拍桌起身,“你——”
沈朝歌没有理她,继续说道:“刚刚晏公子的吩咐,想必大家已经听见了,该跟我走的赶紧跟我走,别磨磨蹭蹭。”
话音未落,刚刚被她骂的那女子直接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沈朝歌与晏清对视一眼,正好瞥见晏清给她传递的眸光,“你们听的,应是晏公子的。”
那女子冷哼一声,直接坐下,就赖着不起来了。
沈朝歌又往四周张望了一眼,满座之中,竟没有一人起身。
很好,意料之中,沈朝歌不急也不缓。
她突然喊道:“未临,出来!”
未临连忙进来跪下,“敢问您有何吩咐?”
沈朝歌往女子方向轻轻一指:“那个人,不尊巡抚长官,不听命令,以下犯上,带她下去,五十板子,打用力点。”
就拿你开刀!
“是。”
未临应声,往那女子方向走去。
那女子看到未临真的来拉她,突然一惊,这才有些晃神了,连忙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县长夫人,你想对我做什么,别拉我!离我远点!”
沈朝歌冷冷道:“快点!”
女人拉扯不过,连忙尖叫了起来,“救命呀!你这是想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放开我,你不可以对我不敬!官人!快救我……”
未临废了好大劲才把她压在长板凳上,一道道板子落下,声声凄厉的叫声顿时从外边传来,声声撕裂耳膜。
沈朝歌看了那女子原本座位的旁边,那处,正坐着她的官人,他听着外边的声音,面色正铁青,仿佛正要发作,沈朝歌抢先一步关怀了他:“您的夫人犯上,我如今代替公子处罚您的夫人,敢问您不会感到不满吧?”
“不不…不。”被问到大人连忙摇摇头。
沈朝歌又放大了音量:“那么现如今,还有哪位,想要继续高坐此地,不肯听从命令的。”
“告诉你们吧,晏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家丁和棍子板子多,一刻钟以后,要是我看到还有哪个官眷没有跨出门的,那位……”
沈朝歌指了指门口,“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