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呀沈朝歌,明明就是来追男人的,为什么搞着搞着,就变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了呢?”
深夜,沈朝歌躺在破旧的床上。破旧的屋顶缺了几块瓦片,透过瓦片,沈朝歌能够看到天空。
“唉……”沈朝歌叹了口气,“就当是替哥哥的子民造点福吧……”
说到她哥哥,她脑海中大概能够想到他翻开她的留信后的表情有多么美妙了。
她翻了个身,开始回想起王嫂今天拜托她的事,王嫂拜托她,去劫个狱。
王嫂的丈夫,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本来好好地种着地,过着日子。
只是突然有一天,官府突然派人来找到他,收取税收,然而,宣和一年只收一次税,今年的,明明已经收过了,然而官府却咬死说没有收过,硬要再收多一次,王嫂的丈夫不从,被直接带走关牢里,她儿子上门找评理,然而却被也被带走一起关了进去。
王嫂的哭声回荡在耳边:“侠女,求求你了,宣和不是有律法吗,说什么多收税是违法的,我的丈夫没有犯法,犯法的是官府!我们这一条村的人都被多收了一次税,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我不求你能为我们向官府讨回公道,我只想让我丈夫和儿子出来,求求你了!我们家没个男丁,日子真的没法过!”
沈朝歌暗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事真要好好查,晏清不也在江南查贪污吗,没准还和这有关。
然而,如果是假的,她可不能随便在牢里把凡人给提出来。
总之,得先查一查。
……
次日清晨,沈朝歌和晏清同时出发了。
沈朝歌大清早地,就在王嫂的村子里游荡,一户一户地敲开门,问:“你们今年是不是收了两次税?”
几乎把家家户户都敲完了,得到的答案,是清一色的肯定。
正如王嫂所说的一样。
沈朝歌依旧有些怀疑,都是王嫂同一条村的人,可能都串通好了的。
既然是多收税,那么应该不止一条村,沈朝歌干脆沿路一直走下去,一条村一条村地问,一直问到市镇上。
其中大部分的乡村,都和王嫂所说的一样,然而,小部分的山村,却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难辨真假。
沈朝歌一路走,一路想,朝廷从来都没有多收过一分税,这除非,是地方官员私自收取的?
这可不是小事!
沈朝歌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地方总官衙总该会留有痕迹,她得去找郡守去探查探查,或许,能摸出些蛛丝马迹来。
于是乎,问了好些个人,问清楚去郡守府的路,中午的时候,沈朝歌抵达郡守府。
然而,沈朝歌辛辛苦苦终于来到的时候,她连郡守的人都没有看见,就直接被挡在门口。
守门的人说什么也不放她进来,“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快快快,走开!不然我赶人的了!”
沈朝歌十分后悔,她为什么把他哥的玺印给偷出来呢?
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连见个地方官员也麻烦。
事到如今,却无可奈何了。
好在沈朝歌的智商难得在线一次,立马掏出几张银票,往守门人的手中送去,掐媚地笑道:“大哥,通融一下,我找郡守大人,真的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守门人看着手中的银票,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守门人把银票一推,正要义正言辞地还给沈朝歌。
沈朝歌连忙又眼疾手快地往他手上拍了一叠。
一秒、两秒……
两秒的愣神过后,守门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握住了手中的银票,“罢了,这门我是放不了你进去的了,但是郡守夫人和几个小姐今天会到南山寺上香礼佛,你可以去碰碰运气,没准还能靠着夫人,见到郡守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