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傅司弦有些无奈。
得到肯定回答，薄君泪就放心了，傅司弦慢慢说道：“如果是有人追杀她，那也是蠢透了拿错了药，居然拿了这么简单的毒。”
薄君泪一个眼刀子给他甩过去：“不会说话就别说。”
傅司弦：“……”
有必要吗？
不就是说说吗？
顾谙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了，看到熟悉的装饰她并未感到惊讶，毕竟她是看好了门才进来的。
“姑娘醒了。”一个丫鬟端着茶水进来，发现顾谙离醒了，正要扶她，顾谙离表示不用，那丫鬟便转身出去了。
顾谙离四下看了看，拿了笔墨，留了字条就走了。
薄君泪到时也只看到一张字条，他拿着看，便笑了：“‘谢’，见外极了，却又像极了她的风格。”
“君泪，这小红衣性子冷，于你倒是相似。你们在一起不感到无趣吗？”傅司弦摇着扇，开玩笑道。
“与尔何关？”薄君泪收了笑，“今日之事，莫要多传。”
傅司弦明白了，无论他对顾谙离又有什么怀疑，都得藏好了，不得显露于色让她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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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阁主，你脸色有些苍白，是否有什么事？”穆山跟在她身后，问道。
“无碍，中了点毒，已经清理过了。”顾谙离摆了摆手，“夜语回来了吗？”
“已回。”穆山答道，想了想又道，“近些日子，祈月郡主来过月澜轩。”
“孟浮寒？她有什么事？”顾谙离停了脚步。
穆山摇了摇头：“郡主不愿说。”
顾谙离挑眉，转身进了书房：“晚些时候再去一趟将军府便是了——冰辰阁有什么事吗？”
“并无。”穆山说道。
“走，去冰辰阁。”顾谙离想了想，转身。
穆山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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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怕是还没进屋就来了吧？”夜苍笙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顾谙离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说道：“你整日里都闷在这，不无聊吗？”
夜苍笙摊了摊手，无奈道：“没人陪我啊！若你能早些日子承了我的位置，没人陪也还是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
说到这儿，顾谙离又想起之前她问夜苍笙为什么是自己时，夜苍笙的回答了。
“你长得好看。”
这种鬼话哄哄小孩子也就算了，她才不信。
夜苍笙肯定有什么理由。
“夜苍笙……”
“叫姐姐。”夜苍笙打断她。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替你？”顾谙离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达到这种地步了，明知不该问。
“为了妹妹。”夜苍笙也不隐瞒她。
“妹妹？”她还有妹妹？
“在我未进入冰辰阁时，我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夜苍笙竟开始回忆起来，“那是家中只是村户小民，与爹娘和刚降生不久的小妹住在水边，邻里和睦。”
“家中各司其职，爹上山砍柴，狩猎，娘在家中料理家事以及采药。娘很能干，对于药理之事很是有一套，村中的人便常来找她瞧病。我负责浣衣以及照料妹妹。
本该其乐融融的过下去，可就在五年后，一群乌合之众将村子搅得一团乱。
死伤惨重，血流成河，我爹娘皆死于那群贼人之手。而小妹……走失了。
再后来，我就被冰辰阁带回来了，便成了你如今看到的模样。”
她说得极为简略，可谓一笔带过，但其中难以言表的事，怕是只有她自己能领会了。
“那你妹妹没再找？”顾谙离也是不明白。
“身居高位，哪怕找到了她，对她也不是件好事。”夜苍笙的表情有些苦涩，又转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