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师姐,放我进去啊!!”阿道在门口敲着门,不知怎么的,晚宴回来后,叶庭前就把她关在门外,还把她行李丢了出来,并说:“你可是江少阁主的卿卿,我跟你一屋,不妥不妥。”
她想去找公羊修,公羊修也不知怎么了,喝的烂醉如泥,她眼看着宫南尘把公羊修扶进他的屋子,她想上前,被宫南尘一把推到江寒的门前。
她犹豫不定,今晚江寒的话让她很吃惊,下一秒,像吃了蜜,心中甜丝丝的,其实她知道江寒不过是搪塞那个陈家小姐而已,但她还是信了,至少在那一刻她很满足,但是现在。她不敢面对江寒。她害怕江寒对她说实话,她只想守着这句话疯狂的开心好几天,她就满足了。
“门没关。”江寒早就注意到了阿道。见她迟迟不进来,忍不住开口。
阿道踏进一只脚,又缩回去,她想想,还是去院里随便找个地方睡吧。这时,她感到有一丝力道将她拽了进去,待回过神,江寒已经将她抵在门边了,江寒伸手关上房门,说:“非要我请你进来吗?”
“我…”不行,靠的太近了,阿道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面颊绯红。
“即是我的卿卿,又怎么可以跟别人睡。”江寒继续逗她,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并非玩笑也不是搪塞,他是真的想与阿道在一起,他不想再逃避这件事了。这些天,阿道与公羊修的竹马情令他嫉妒的发狂,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疯了。
阿道再次听到江寒说出来,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有些落寞的说:“你,江寒少主你,你不要逗我了,我很清楚我的位置。”
江寒缓缓放开阿道,他背对着她:“你不清楚,阿道,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嫉妒,我看不得你与公羊修的任何互动,他与你说话,我想让他变成哑巴,他碰你,我想剁掉他的手,他激动的抱你,我想杀了他,阿道,这下你清楚了吗,你早已入了我的心。”
屋内的烛光微闪,阿道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他都如此坦荡,她还端着做什么,她走到江寒的正面,伸出双手环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说了江寒这辈子都为此沉沦的一句话:江寒,你知道吗?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刻骨,不见相思。”
“阿道…”他唤着,阿道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再次从他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原来,他也对自己倾心,真好。
最是一霎那的温柔,他低头吻了上去,甜蜜笼罩着二人,这世间最好的事情无非是好巧啊,我也爱你。
另一间屋,失意占领着公羊修的心,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阿道的那一抹娇羞,他就明白了。手开始不受控的端酒杯,一杯接一杯,酒过穿肠,火辣辣的,胃也开始跟着抽痛。
“你这是何必呢,小修修。”宫南尘拿着茶杯,轻拍着他的背。
公羊修意识开始回醒,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他苦笑:“你懂什么。”
宫南尘忽的凑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我懂!”而后他用手理了理他的碎发,说:“小修修,既然阿道不要你,不如你从了我。”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玩笑也好,认真也罢,这句话撩拨起公羊修的心,这三年的相处,若不是他一直给自己洗脑,可能他就要陷进宫南尘的泥沼里了。他猛地推开他:“宫…宫南尘,我可不是断袖之癖的人。我是喜欢阿道的,我是喜欢女的的人,女的!”
宫南尘咯咯的笑着:“小修修,你还是这么不经撩啊,真是个纯情小少年呢…”他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就那么奇妙,他喜欢他,从第一眼就是。
“我,我,我喜欢阿道,不是你。”公羊修给自己洗脑着。
宫南尘听不下去了,他捏住公羊修的下巴,往床边那么一抵,幽幽的说:“小~修修,你对阿道真的还有喜欢吗?难道不是不甘心?你可要考虑清楚噢,好了~该喝水了。”
公羊修的背被床榜硌的生疼,他完全清醒了,他思索着宫南尘的话,他突然想,或许他对阿道只是兄妹情,只不过他习惯了,他以为那是爱,仔细想来,他看不惯阿道与江寒在一起,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怕江寒抢走了这个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但对于宫南尘的言辞,他更不相信,也不能接受。他摇着头:“你不要说了,即使我不喜欢阿道,也不会是你,绝对不会。”
宫南尘泛起苦涩,原来这便是叶庭前说过的那种钻心的感觉,罢了,他会慢慢让公羊修接受他的,他转移话题:“喝水吧。”然后走了出去,坐在院中石凳上,屋里屋外。又有多少人在今夜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