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有些湿润。有液体一滴一滴滴在我脸上。
我忽的醒来。
身边没有人,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上有一个裂缝,不大不小,也就刚刚好能流出一些水。
但水是哪来的?
我晃了晃头,现在没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小心的站了起来,发现除了手中的一把刀以外,自己是什么装备都没了。程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地方也明显不是甬道里了。
我现在站在一个大厅里,大厅中有了那种盘龙柱,很明显,这个地方离要寻找的地方很近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着,想着到底是找个出口先出去还是继续前进。
不过走了两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对这里不熟,不管选择哪个都自身难保。
还好这个大厅没有繁杂的机关构成,我走了几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安心的观察了起来。
令我不解的就是大小问题,这个地方从外面看地方并不大,但是这个大厅却意外的大,我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边际,只能看到那种盘龙柱在眼前。
但是大厅很黑,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走弯路。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一定会耗死在里面的。
于是我坐了下来,想先思考一下。
首先,我没有照明工具,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没有照明工具简直要死。
其次,我只有一个人,还没有经验,力气也不大,所以一旦出了什么变故我很难自保。
最后,我连稍微有点杀伤力的武器都没有,这种短刀只能近身肉搏。
所以,我要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我好歹还是有一个刀子。于是我每走过一个盘龙柱就往上刻一刀,这样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回头路。
结果正是我想的那样,我在走回头路。
我看着我刻在盘龙柱上的两刀,不禁犯了难,“鬼打墙”这种东西并不是真的有鬼,只是和八卦阵一样掩人耳目的东西,但是这个怎么才能破解呢。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了。
最后我准备拼一把,既然睁着眼走在转圈圈说不定就是被这里的环境所迷惑,要是闭着眼说不定就没事了。
说实在,我很害怕。
和深处黑暗还不太一样,闭上眼,一切都是不确定。
但是不试试我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我心一横,闭上眼,伸手摸索,其实我也是吸取了上次撞在柱子上的教训,先摸一摸再走。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没有再摸到柱子了,我睁开了眼睛。
我应该是成功了。我摸到了墙壁,我推了推墙,手上的真实感让我心中踏实了不少。
我刚刚想歇口气,却突然看见墙里竟传来一丝丝光亮。
我皱眉,再想起来我刚刚似乎是推了推墙,那么这里很可能有暗门。
我使劲一推,墙忽的反转了,我也没控制好力道,“啪唧”摔了进去。
我揉了揉杵在地上的胳膊,站起身来。
这里是另一间屋子,里面点了火,我却不太适应光亮,眼睛眯了起来,适应一会后,我又开始观察我所在的地方。
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墙壁上的烛台都点燃了,我不禁有些害怕,因为这说明有人来过,而且有可能还没有走。
我下意识握住了刀,但后来一想,这里也没什么遮挡物,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人,点火的人估计早走了。
但是这个地方明显什么都没有,除了四周空空如也的墙壁,就是光溜溜的地板。
我灵机一动,这个地方可能就是个联通室或者休息室,所以肯定还有通向其它地方的暗门。
我开始挨个推墙,最后发现四个墙壁全有暗门。
除了我刚刚进来的那个,还有三个任我挑选。
说好听点是挑选,说难听点是送命。
鬼知道哪扇门后面是好东西,哪扇门后面是机关林。
我最后选用了挑兵挑将这种简单有效的方法。
挑中的是正对着我进来时的暗门的门。
我从墙上取下来一柄蜡烛,至少确保了光源。
走进去以后我才发现我拿蜡烛是多余的。
那扇门后面是甬道,和进来时的不一样,这次的甬道上两边全点满了的蜡烛。所以异常的明亮。
我索性先把手中的蜡烛熄灭,留着以后用。
甬道两边画着壁画,和我在梦里看到的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梦里的那幅有一条大龙,甬道两边的壁画却零零散散画着一些小东西。因为时代久远,再加上估计这壁画也没人好好保护,颜料层脱落比较严重。也看不太真切。
我想了想,没有再管壁画,快步走了起来。可能是觉得希望就在眼前,我浑身充满了力量,走了一会就到头了。
的确是到头了。
我看着前面堵得严严实实的墙,心中暗叫不好,这是进了死胡同了。
但是我也不能再回去了。
这暗门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只能从前推,不能从后推。说白了就是不让你走回头路。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说墙壁两边有什么暗门的话,这倒是有可能,但是甬道这么长,我光走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再加上一检查就要检查两边墙壁,这种工作量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索性一倒,闭眼听天由命。
刚倒下,脚就被拽住了,还没等我使力睁眼,我一下就被拽了过去。
拽过去之后,抓我脚的力道松开了,我发现自己被拽进一个黑暗的环境中,我赶忙站起来,想去拿刀,却发现自己唯一的武器都在刚刚弄掉了。
就在我准备拼劲全力防御的时候,对方说话了:“是我,程封。”
我听声音的确是他,松了口气,可能是心上的弦松了下来,我软软的倒下了。
后来我吃了些东西,机体又开始运作,转而问程封:“阿离呢?”
“程磊呢?”
程封没回答我,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我的确不知道程磊在哪。
好在程封最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和她在跳下来的时候就散了。”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现在有很多问题搅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程封也没有再和我说话的打算,我们就静静地坐着。
做了很久,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个地方,是谁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