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开始下雨,雨声嘈杂,伴随着英语老师的巴拉巴拉.实在是让人瞌睡的不要不要的。
“爷困了,帮爷看着点老师。”白依婷应景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嘱咐坑比风云浩。
“好好睡.”呸,老子在你永远都睡不好。
看着渐渐入睡的白依婷,风云浩有种突然当了爸的感觉。
“老师我举报,白依婷上课睡觉!”正在上课的老师明显一愣.然后快速漂移到白依婷身边敲了敲桌子。
“去教室外面站着。”这句话多伤人吧,简直是毫不留情!白依婷迷瞪着眼,来不及擦口水,站就站!
“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果然风云浩就不是个好东西,不,就不是个东西!
“老师我也出去!”池至举起了手臂.
英语老师的内心遭受了一万点暴击.咋滴了我上课不行呗,作业太少了呗?一个个的都飘了呗?
“去去去,爱站着站着去;五百字检讨。”老师摆摆手,推了推眼睛又站上了讲台。
池至一听一蹦一蹦地冲出了教室,带起了一丝微风.
丢……?全班同学看着激动的无语轮次的池至.傻了吧这孩子。
“你出来干嘛。”白依婷打了个哈欠;眯着睁不开的眼。
池至往她身边一站;嘿嘿一笑.
“我的肩膀给你靠。”
这大概是她听过为数不多的温柔句子。
她看了看眼前干净的男孩.
“好……”
轻轻的把头靠在他那清瘦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还能听见他的心跳。这让白依婷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夏天的学校充满了蝉鸣声,雨后的阳光从树缝洒到教室内,洒在她那张好看的脸上。
雨后的彩虹远远的挂在天边,不过现在他无心看彩虹,他的彩虹正靠在他肩头上。
或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不知道是泥土的清香还是女孩身上的甜味。
走廊说不上干净,在那丝丝的阳光照射下,依稀能看出来那是几串杂乱的脚印;是青春的脚印。
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这一刻是那么美好,这一刻你属于我,仅属于...我。
池至看着洒在走廊上的阳光,看着依靠在他肩头的女孩,倘若这时有人经过,他一定要紧紧搂住她的肩,用行为告诉别人她现在是属于他的。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啦。”
他在她耳边低语,而后又满足的笑笑,像是发觉自己的行为幼稚的像个孩子,这不应该是一个高中男孩该做的事情对吧.
“灵灵……”靠着他肩膀的女孩在睡梦中呢喃细语.
他低头看见了她眼角的丝丝泪痕.
“我在。”他搂紧了女孩,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女孩停止做噩梦。
可女孩却越哭越委屈,哭的肩头一耸一耸的;这让从没遇到过这种阵仗的池至慌了神。
“别哭了……”他慌乱着擦掉了女孩脸上的眼泪,又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她背上…是湿的.?
是出的汗吗?池至看着手心上殷红的一片;哪来的血?
“白依婷?”池至轻拍着她的脸,有点烫是怎么回事?
“唔……”女孩轻哼一声,睁开了其实根本睁不开的眼睛。
“你背上有血。”他伸开手掌,递给她看。
“我好难受。”她话里带着浓厚的鼻音。
“送你去医院吧?”
白依婷看着池至的脸,她不就是从医院里溜出来的吗。
“不用了不用了”她连忙挥手回绝。
“不过……你能把你的校服外套借我挡一下吗。”她的外套已经被血浸湿,她看到池至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红晕。
“这个…可以的啊。”他自顾自的傻笑,脱下外套后还帮白依婷披上。
“谢谢啦。我要去请假了哦。”白依婷对着池至挥挥手。
池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虽然离追到手还很远,但是!他还是有希望的!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一个个的都往外面跑。
“你去哪?”背后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是今天遇到的女孩。
“请假啊。”白依婷知道是她。
“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不在唉?”那个女孩挠了挠头发,又指着她身上的校服道:“还有哇,你为什么要穿两个外套?”
虽然教室有空调但是也不是很冷啊。
“我……骑车摔了一跤,背上划开了。”她随便扯了个借口,瞒过去就行。
“可是你看起来发烧了。”
“好像是有点哦。”白依婷摸摸自己的额头,很烫.脑袋很晕,眼睛很涩,鼻子和喉咙干干的特难受。
“我送你去吧。”那个女孩也不等白依婷答复,跑到办公室和郝乐宸商量去了。
“白同学啊.”郝乐宸拿出来一个小本子:“你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哦。”
“这是最后一次请假了。”白依婷对着郝乐宸敬了个礼。
“噗…去吧去吧。”遇到的第一批学生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好嘞老师。”白依婷拽着同班女孩的手往外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白依婷面色苍白,但这些影响不了她。
“宋雅洁。”
我丢,长得就单纯,名字也单纯,真符合她的性格。
再看看自己的名字,明明自己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偏偏起个那么沙雕的名字。
白依婷觉得自己的名字算是没救了。
青梦阳:
羽樱看着满地的鲜血以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啊哲啊明.”她唤来了平日里还算亲近的俩人。
“会长。”两人立刻停止清理现场的工作。
“查清楚这些天的跟踪狂。”
她顿了顿.
“不惜一切代价。”
“是。”
羽樱听着俩人有力的声音,看了看那些继续清扫着现场的人;脑子里一片混乱。
到底是谁?项链是什么项链?从一开始她们就受白爷爷他们的摆布,难道说……
她不敢往细想,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带着疑惑走进了地下室。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粉尘被她带起的微风翩翩起舞。
这不像个地下室,更像是一个废弃多年的鬼宅。
羽樱看着这个有些昏暗的小地方;如果她仔细看的话,她会发现黑漆漆的角落里堆了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透明棺材。
可惜她没看见;她嫌这儿的环境有点脏;她一秒也不想多待在这充满霉味的小地下室。
“咳咳咳……”
她在门口咳了一会,头发丝上沾满了蜘蛛网。
“该死.”她低头咒骂了一声,用手拂去那些白丝.
“会长;我在书柜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本子。”
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衣服,能很好的隐藏血迹,适合打斗。他在羽樱诧异的眼神下递上了本子。
羽樱接过那布满灰尘的本子,看上去像是本图册…好奇怪的图;还有好奇怪的人。
按理说他穿的太过于正式,相比其他人来说。
虽说现场穿黑色尼龙光面衣服的男人不少,但并没有人身上干净到一粒纽扣都没有,这让羽樱心里的疑问加深不少。
“你今天有任务?”
面对羽樱的质问男人摇头.
“…………”
“会长真的不认识我吗?”男人看羽樱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弄。
“你是谁。”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是凌莫寒。
他怎么会出现在青梦阳?不该是在医院睡觉么?
“啧,护花使者啊~”看着凌莫寒一来就自然而然的将羽樱护在身后,男人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十分嚣张。
“你很猖狂。”凌莫寒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怎么?区区一个凌家私生子就想和Vicky对抗吗?”
私生子??羽樱看见男孩在听见那三个字时微微颤了一下的肩膀,她没听旁人提起过。
“你特么嘴里装了火车吗一直叭叭叭?”青梦阳的元老们站不住了,一个个火气冲天。
“把他的shi体大卸八块寄给Vicky。”羽樱不在乎凌莫寒是不是私生子,大家都是一伙的。
“你真的认为那些变态跟踪狂都是Vicky的人么?”坐在青梦阳谈判室里的凌莫寒脸色还是不太好。
“你也查到了?”男孩点头算是回应。
羽樱敲了敲桌子,台面自动投影在墙上;一张张照片和录音文件摆在两人面前。
“对方实力强悍,我们与其对峙,只会被吞。”
“连青梦阳都不行?”
“不行。”
“…………”羽樱只觉得脑袋发涨。
大家都是在玩猜谜通关游戏,输赢全靠运气。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羽樱看了一眼凌莫寒,没有出声。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羽樱起身开门.
“林妙妙?”
女孩微微颔首,绕过羽樱径直坐到会议桌上。
“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恰好我都知道。”林妙妙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的甩出了问题。
“你果然有问题。”凌莫寒用手支撑着头,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对林妙妙这个身份不感兴趣;但是……蛇女呢?”
林妙妙后半句一出,羽樱直接选择原地爆炸。
真他娘的是重磅消息。
“看来尸体收到了。”凌莫寒没有像羽樱一样呆在原地。他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一个小时后白灵灵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枫柏学院。但我们堂主希望和你们合作。”
“怎么说?”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林妙妙掏出一张照片,是两名男子的黑白合照。
“我希望你们不要太愚蠢。”林妙妙的话让羽樱彻底迷失方向。
照片上的人不难猜想,是白老头和风老头。
羽樱终于缓过劲来,坐回了座位。
“接受合作的同时我希望你告诉我们为什么。”
林妙妙笑了笑,她看着羽樱和凌莫寒,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一件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