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处在菲律宾南部的一处偏僻的小山村,和其他山村一样,男人们早出晚归,耕地种植,女人则是在家带着老人和孩子,养养鸡鸭牛羊,顺带烧些饭菜,等待男人们的回家。
看上去这个小山村显得如此祥和。
然而有些有心人却发现,这个村里的种植物却和外界有些不太一样。
除了大谷稻米这些农作物外,人们还种植着一种非常美丽的花,茎高将近一分米,叶互生,羽状深裂,两面有糙毛,花蕾卵球形,有长梗,颜色通红。
但是这么美丽的花,却有一个国际上响亮的称号——罂粟。
是的,这就是诸多毒品的源头,罂粟花。
而今天,这个村子的人们收获着罂粟,各个显得兴奋异常,因为他们知道,今天,他们又要发财。
大约过了午时,一帮人们进了村里,领头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样貌也平平无奇,而后面则是一帮手拿枪支弹药,各个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的男人,老的有四五十岁,小的也有才十六七岁。
然而这帮人在看着领头的女子时,却个个都带着敬畏,以及一丝恐惧。
看到这帮人过来,这个村的村长立马迎了过来,伸出右手握住女子的手,这是菲律宾打招呼的方式。
女子则懒得管这些,用着菲律宾的话跟村长说了什么,反正女子身后的那些人听不懂,不过也能猜测出来,无非就是关于货物的事,再加几句客套话。
当两人谈完后,村长朝后面一挥手,喊了几句什么。不一会儿,一些村里的男子便抬着一些箩筐走了出来,里面都是一些罂粟,这便是他们的货物。
村长又说了什么,似乎是在请女子进村休息,女子摇了摇头,招呼后面的人将一个旅行箱交给村长,村长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钞票。
村长又和女子说了几句后,便带着村里的人高高兴兴地回村了,而女子也叫人带上罂粟,准备离开。
当他们离村子够远后,女子旁边一位戴眼镜的男子一口吐沫吐到地上:“呸,这帮人,要价真他么一年比一年贵,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冷静点,戴洛斯,走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这种黑吃黑吗?”女子说道。
“有他们这么黑的吗,他们也不想想,到底是谁让他们发财的。”戴洛斯忿忿不平地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女子赶紧打住戴洛斯,“李会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啊,这个啊,那小子失败了,让对面逃了。”戴洛斯回答。
“是吗,果然失败了。”女子叹了口气。
“需要惩罚他吗?”
“不用,这失败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周围人一脸震惊,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还有女子认为会失败的事。
“要不让我去吧,我会处理好的。”戴洛斯提议道。
“连李会都失败了,你去也没啥区别。”女子立刻否决:“说不定等你去的时候,还会死在那小子手里。”
“不可能吧?”戴洛斯皱了皱眉:“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一个大学生,哪怕会玩点火,也不至于让我死吧。”
戴洛斯有这份自信,再怎么说他在这行也干了好几年了,总不至于会败在一个出顾茅庐的小子手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难道忘了,当年你败在我手里时,我才混多久?”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戴洛斯辩解道。
“首先,他可是从死城混了一个两三个星期出来的,这给你你能轻易做到?”
戴洛斯不说话了,确实,在那鬼地方混几个星期,他确实能做到,但也不容易,说不定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其次,从拾荒者那帮人手里了解到,李闫冰是被一个玩火的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家伙杀死的,你不觉得和他很像吗?”
如果前一个还没让戴洛斯震惊,这一个则是足够了。
李闫冰这个人他有所耳闻,虽然人不是很多,但各个都是一比一的好手,而李闫冰自己,在道上也是声名显赫,以狠辣为著,只要有利益,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无一失败。
然而前段时间李闫冰却突然销声匿迹,原来是被那小子杀死的。
“或许只是那李闫冰徒有其名……”戴洛斯还想辩解。
“最后一点,你记得那小子叫什么吗?”
“钟天翼?”戴洛斯感到疑惑,这名字很有名吗?
“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女子又问道。
“钟……”戴洛斯突然不说话了,眼前这女子的真名在组织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一般人们都喊她琳姐。
然而当他真要说出女子的名字时,他才发现到底哪不对。
因为女子的名字是——钟天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