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安详静谧的院子里,一个老爷模样的中午男子正急地团团转,与这个宁静详和的院子显得格格不入。
“老爷,老爷,夫人生啦!”
“生了吗,是个男娃,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听了这个消息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忍不住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对了,内人没事吧?”
“夫人没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都已经生过两胎了,都是女娃,想不到这第三胎是个男娃,老爷您福气真大!”一个奴仆模样的人正拱手相报,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能,夫人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气血不足。您要是进去了,夫人就可能因为过分激动而伤口炸裂,那样就没办法把夫人再从鬼门关拉回来了。所以老爷要等三天以后才能去。”
“噢。是这样啊。”
“对了!老爷,您想好名字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中年人就立刻不自然地皱起眉头:“还没呢,陈叔,你有什么主意吗?”
那个被称作陈叔的人抬起了头,又拱了拱手,说道:“老奴近日查了许多古书,对起名这件事也有了许多看法。老爷名叫李海福,海上有大雁飞过,福中的田上有千里马跑过,都是能带来吉祥的征兆,也都很不寻常。在古书上也都有记载。依老奴之见,不如就叫李鸿骥吧!”
李海福听了大喜过望,不禁拍手叫道:“好!如此甚好!鸿就是大雁,骥就是千里马,这两种动物都是吉祥的动物,这样以来,更能突出孩儿的志向远大!真是太好了!”
“对了,”李海福又说道:“我都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自称老奴。今天孩子生下来了,我以李家大长老的身份命令你以后自称老臣就行了,否则孩子以后又要怪我对你太不近人情了,我可不想担着这么大的罪名。听到没有,若有再犯,家法伺候!”
“老奴谨遵大长老命令,但是,”陈叔又说道:“老爷,我有一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李海福听了爽快的说道:“陈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快点说!”
“是。夫人年纪过大,生了这一胎以后又失血过多,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啊,”见李海福又开始急躁起来,就接着又快速说道:“不过夫人现在没事了,因为我用了家族中唯一一枚止血丹,要不然,恐怕他们娘俩就会一起去阴曹地府了,这件事您要向族长禀报清楚。”
李海福听了微微一笑,说:“没事,这件事我会向爹请示明白的。一定没事,我爹最疼我了。不要紧,你继续讲。”
“还有一件事,”陈叔又说道:“夫人现在年纪大了,这次又气血大伤,刚才我只是用止血丹止住了血,但并没有停止因失血过多而带来的伤害。所以至少需要五十年才能恢复过来。因此,我估计夫人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不过能在这时生下一个大胖娃娃己是万幸了。万幸啊!”
李海福听了,眉头猛然一皱,道:“这确实是个坏消息,也就是说,现在李鸿骥是我们京城李家唯一的一颗独苗,传宗接代就靠我娃了?”
陈叔点了点头,说:“小少爷可是我们家族中唯一一位嫡系男娃了。”
李海福闻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能让他做灵者了,把那封推荐信给他二姐吧!可不能让我们京城李家唯一的男娃毁在了修炼手里。还是让他做一个普通的少爷,生儿育女,平凡地度过这一生吧。不能让李家绝后呀!”
陈叔听了也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天空说:“苍天啊!大地啊!何时我京城李家才能复兴啊!呜呼,悲也!恨从心来,复兴何在!”
突然,万里无云的天定响起了一声惊雷。
轰隆!接着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晚上,李海福决定召开内部家族会议,族长与家族的大长老和二长老都到了。
会议开始了,气氛分外凝重。
族长先发话了:“李鸿骥是我们家族里的唯一一个男娃,决对不能让修炼毁了!我认为不能让李鸿骥修炼!”
二长老接着说:“可这是不是对李鸿骥又点不公平啊?”
李海福也就是大长老答道:“我也感觉这样对李鸿骥有些不公平。可他要有什么损失,这会让我们京城李家段子绝孙的!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族长又回答道:“那就只能让李鸿骥早点结婚了,多生几个大胖娃娃。只不过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京城李家恐怕要被别的家族压的抬不起头来了!”
二长老又说到:“可怜哪!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家族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兴盛啊!”
众人又都沉默了。
还是族长先发话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给李鸿骥戴上孕灵珠吧。”
李海福答道:“也好,这样也能保护好李鸿骥,让他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孕灵珠说是孕灵,可孕灵珠的主要功能是断绝佩戴者对灵力的感应。并且孕灵珠可以对佩戴者提供三次挡住四级以下(不包括四级,也就是最高三级巅峰的灵者)的灵者的全力一击。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二长老有些悲痛地说,“给他戴上吧。”
孕灵珠是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李海福拿了一个由天蚕丝制成的筷子粗细的丝带穿过了孕灵珠,又系在李鸿骥的脖子上。
说来也奇怪,天蚕丝带一系在李鸿骥的脖子上就一下子缩小到合适的的大小,变得有烧烤串粗细了。
这时,李鸿骥哇地一下哭了。
本来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无语的陈叔看不下去了:“老爷,这样对李鸿骥是不是太残忍了?”
李海福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时,族长忍不住了说:“叹啥气呀,你看那天下第一商会的会长没什么修为,可身边不还是大陆顶尖的人物!”
李海福听了又叹了口气,道:“可那在整个大陆不都只有他一个人吗!”
气氛更加凝重了,李鸿骥哭得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