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山尖被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树木大多是两掌宽,那种一人抡圆手臂才能抱住的也不是没有,很少罢了。不过,那么粗的木桩子到时又十来个。
山顶有一座寺庙,听说这里的主持有通天地的本事。前些年求来一场雨,挽救了差点因为干旱而死去的人。主持在邺国人心中地位很高,甚至高过了当今皇上。
皇帝也很无奈,当年大旱,他尚年幼,因父皇猝死仓促继位,手中的势力并不多。朝中对他屁股下那把椅子虎视眈眈的不在少数。他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人,生怕他们被一锅端儿。
父皇在时,对立寐寺主持元弘主持很是敬仰。他也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去拜见了元弘法师,这才有了那场雨。
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好地掌握了制衡之术,朝堂官员之间的平衡全在他的掌握之内。培养人才,扩展自己的势力,朝廷成为他的一言堂。
也得亏是这么些年来没有长歪,他治理国家也很有天分,这才没有事邺国变了姓。
寺庙红墙黄瓦,寺中沙弥众多,大多是那次旱情过后出的家。
一位小沙弥眉清目秀,大概十六七岁,身着素袍,揣着手,走得迅速却不慌乱。
“哐——哐——哐——”,小沙弥轻轻叩击房门,得了里面的人应允后,跨步而入,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施主,主持有请。”
是的,阿弥跟陈淘二人来到了一个古代的板块,并且在人家的寺庙安了家。
小沙弥觉得眼前这人比主持还要深不可测。主持已是佛法通天,但这位陈施主,一脸佛祖的慈悲像,闭着眼睛,就像是在大厅里跪在佛像前诵经的那种感觉。
元弘法师盘腿坐在床上,滚动手里的佛珠,在房间的空气中浮动的香味中入了定。
他师父曾跟他说,他是立寐寺近几百年最杰出的弟子,很有可能在积累百世佛缘后,有机会化神。
他这些年来很相信师傅的话,专心修行,很少去管俗世的恩怨。他偶尔会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思绪被放空,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子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
这次见到陈施主,他似乎明白了师傅曾经说过的百世佛缘。这位陈施主应当是一连几十年都入了佛门,所以他才会在这位施主身上感到无边禅意。
在意识到这之后,他感觉自己得到修为有所涨。果不其然。巩固好修为后,他反思自己修佛的态度不够坚定。
他意识到,或许这位陈施主能够成为他的“佛缘”。
其实,陈淘也不过是沾了那粒佛珠的福,不过话说回来,倘若陈淘当真与佛无缘,主神大人又怎么会把那粒佛珠给他使用。
说到底,都是缘。
“我这就去。”陈淘合起经书,站起身随着小沙弥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阿弥跑哪儿去了,成功的在立寐寺住下来后就不见了它的踪影。
“阿嚏!”阿弥瞅瞅小鼻子,谁在念叨本可爱。不管了,还是这里舒服呀。
阿弥捧起一口油,慢慢地舔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