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桌子上摆放了几份美味的饭菜和一瓶红酒,准时守候在电视机前观看《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床先生坐在沙发上趁着安然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他拿起筷子偷偷给自己夹了一块肉,张开嘴巴正要往嘴里送;安然拍了一下床先生的手肉就‘啪’的一声掉到了桌子上,接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筷子警告他,“你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厕所里上吐下泻了是吗?”
床先生可怜巴巴地盯着掉在桌子上的那块肉嘀咕,“还不是因为某人给的那些牛奶跟面包都过期了嘛!”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然有些做贼心虚地问。
“看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到什么时候不就知道啦!”床先生得意洋洋地说。
“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的?”安然问。
“我可是精灵,我当然无所不知啦!”
安然自顾自地拿起红酒瓶往高脚杯里倒了些红酒,床先生一脸惊鄂地盯着高脚杯里红色的不明液体问,“这是什么?怎么跟血液一样呢?”
安然听到后‘噗’的一声被床先生逗笑了,“什么血液啊,这明明是红酒好不好~”
“红酒?”
安然举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问:“你要不要尝一口啊?”
床先生看到安然喝了一口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犹豫了一下闭起眼睛一口灌进肚子里,很快床先生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床先生感觉面前的安然在不停地晃啊晃,晃得床先生直头晕,他笨重地抬起手扒拉扒拉安然不耐烦地蹙着眉嚷道,“安然,你能不能别晃来晃去的,弄得我都头晕啦!”
安然举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很明显已经喝醉了的床先生轻笑出了声,“没想到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啊!”
安然将视线掠过床先生望向阳台的玻璃窗上,在寂静的夜空中绽放出了一朵朵炫丽多彩的烟花,目光有些黯然。
往年,这个时候安然在老家应该是陪着父母一起边吃着饺子边赏烟花呢;可是,今年疫情突然爆发也有许多人像安然一样被封在外地不能回家过年,想到这里安然有些苦涩,还不容易盼到了头儿谁知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床先生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抱着红酒瓶笑嘻嘻地傻乐,安然掏出手机给床先生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最后还配上了一个滑稽的表情包。
安然拍了拍床先生的脸,见床先生除了傻嘻嘻地乐没有了任何反应,哎呀呀,这就有点棘手了;安然开始担心起自己今天晚上睡在哪里了,床先生醉成这样肯定没办法变回床的样子了,那岂不是今晚要打地铺睡啦!
安然沮丧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放下酒杯去卧室拿了毛毯走到床先生面前,安然将他手中被牢牢握紧的红酒瓶夺过来放到桌子上,又轻轻地将床先生扶到在沙发上给他盖好被子。
桌子上的饭菜安然简单地随便扒拉可几口,将灯和电视一并关了也就去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安然昏昏沉沉从梦中醒来,扭头发现床先生还在呼呼大睡着,她用脚踢了踢床先生的腿说:“诶诶诶,醒醒昂,太阳该晒屁股了!”
床先生揉了揉眼睛,待到视线清晰了白了一眼安然,“干嘛啊,就不能再让我睡会儿啊?”床先生十分不悦地撅起了嘴巴,翻了翻身又闭上了眼睛。
安然又朝床先生的腿上用力踢了踢,“喂,赶紧醒醒,一会儿我妈该给我在电视机上打视频电话啦!”
床先生烦躁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说:“打就打呗,我又没断你家电妨碍到你。”
安然扯了扯嘴巴,“是啊,你既没断我家电也没碍着我,但是我妈看见我的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男的,她不会多想才怪呢!”
“那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
‘噗’男朋友?
安然掐着要瞪着还赖在沙发上不肯起的床先生,“男朋友?说什么,我男朋友人现在在疫情区为人民服务呢,你当我妈不知道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安然刚打开电视,安妈妈就发来了视频通话,安然连忙将床先生扯起来,“快起来啦,我妈给我打电话呢!”
安然将床先生推进卧室里反锁上门,连忙跑去客厅接电话。
“诶,然然啊!吃饭了吗?”安妈妈问。
“噢,还没来得及吃呢,妈你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安妈妈笑着说。
“哦,你放心吧妈,我没事儿。”安然此时感觉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尽管如此她依然努力地维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以免让安妈妈察觉到什么异样。
“安然,妈妈之前让你拿的新床单你铺上了没有啊?”
安然心猛地一紧,手心都已经出汗了,“昂?哦哦哦,妈你放心吧,我早就铺上了。”
“哦,那就好。你记得把你换下来的床单洗洗,别老等着人家王明轩给你洗。”
安然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些尴尬地说:“好的,我知道了妈。”
“人家明轩在一线忙着救治病人,找个时间多给人家打打电话,陪人家聊聊天。”安妈妈继续苦心叮嘱道。
“哎呀,妈。到底谁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老是惦记着王明轩啊?”安然假装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安妈妈轻笑了一声,“傻丫头,一个姑爷半个儿,我不得也关心关心你未来的老公嘛!”
“妈,我跟王明轩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没一撇啊,人家轩轩平时那么照顾你,宠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安然淡淡地噢了一句,安然的余光突然瞥见自己卧室的门居然被床先生打开了,床先生得意洋洋地倚靠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钥匙。
安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唉,这家伙是从哪里找到的钥匙啊?”
安妈妈一听‘这家伙’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对漂亮的柳叶眉紧紧蹙了起来问:“安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表现陆游与唐婉的爱情诗词是《钗头凤·红酥手》。
出自宋代文学家陆游,全诗如下: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安然觉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地低着头用手绕着脑袋结结巴巴地回答:“啊,没…没有怎么会呢!”
安妈妈见安然一副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自然不会相信,继续追问:“是嘛?那你的脸怎么红啦?”
床先生大摇大摆地走到安然旁边也随声附和,“是啊,你的脸怎么红了?”
安妈妈看见穿着一身少女粉的床先生入镜后大吃一惊,有些膛目结舌地指着床先生问:“然然,他是谁啊?怎么会在你的家里啊?”
安然用手当上自己的脸压着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地问:“你怎么还出来啦?”
床先生压根儿没理会安然,大大方方地对着电视机跟安妈妈打招呼:“你好,我是精……”那个‘灵’子还没有出口就被一旁的安然一把捂住了床先生的嘴巴。
“然然,他说他是精什么啊?你别捂住他的嘴巴啊!”安妈妈着急地说。
“啊,没事儿。他是想说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所以过来拿点感冒药。”
床先生也相当配合地冲安妈妈点点头,被安然捂着嘴巴呜呜呜还想要说些什么,安然不动声色地用另一只手在床先生的腰部狠狠掐了一下,之后床先生终于老实了。
“有病得去医院,现在可不能在家自己硬撑着昂!”安妈妈微笑地嘱咐道。
床先生继续点点头,安然笑着掐着床先生背上的肉说:“听到没,有病得治!”
“行啦,我还有事儿改天再给你打视频吧。”安妈妈挂断了电话。
安然稍稍松了一口起,手抚摸着心脏感慨:“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要穿帮了!”
床先生冷着脸看着安然,安然觉察出来可四周围的一丝丝凉意,看向床先生,“那个,你想干嘛啊?”安然觉察出了一丝危险气息,连忙双手护着自己慌张地问。
“马上你就知道了!”床先生阴冷的眸子里透露出无限的杀气,床先生在嘴巴嘟囔了一下咒语,手指在对着天花板挥了挥指向安然,‘嗖’的一声,安然竟然变成了一只小老鼠。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动不动就动手哼!”床先生这次真的生气了,一怒之下竟然把安然变成了老鼠。
安然还想狡辩什么可是只能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魔法维持时间十分钟,你就这样呆着吧!”床先生得意洋洋地说完话就坐沙发看着电视磕着瓜子,时不时还瞅瞅地上老老实实呆在原地趴着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