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斜阳透过窗纱折射到屋内,安然此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放在枕边的手机,叮铃铃的响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安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将昨晚订的闹钟关掉;她努力地坐起身,肩膀上突然一阵酸痛传来,安然觉得应该是自己总喜欢侧睡的原因,只好无奈地用小拳拳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安然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上面的工作群,一大早就要几百条信息,工作群里大家好像都在讨论着什么,处于好奇心安然像爬楼梯般的从工作群里的最后一条消息翻到第一条消息:
“由于正处于疫情的特殊时期,所以工作假期延迟,具体何时复工另行通知。”
这第一条就是人事部发出的通告,安然看到后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今年本来是要打算会老家过年的,由于疫情有些严重,道路几乎都已经关闭她只能自己宅在家里过年了。
今天是除夕,本该这个时候应该在老家里吃饺子,而现在也只能可怜巴巴地去厨房煮点挂面吃。
安然下床穿上鞋子拖着有些酸痛的肩膀去客厅打开电视机,电视机一打开映入眼帘就是一位女主持人在播报疫情相关信息,安然拿起桌子上摆放的果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朝又红又大的苹果上‘咔嚓’要了一口。
就在这时,卧室里突然啪的发出一声巨响,安然吓得扔掉了手中的苹果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莫非是她的手机自爆了?
安然急忙将果盘放到桌子上跑去卧室查看情况,安然跑到卧室门前呆愣住了。
她的卧室里竟然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的!
这这这该不会是入室盗窃吧?
好在安然还学过几年跆拳道,安然双手握拳架在胸前起势就要去与那个男的展开一场关乎与生死的较量;即将要被打的当事人看到安然那股架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诶诶诶,停停停,你听我……”那个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打了一拳,男人顺势到在了地上,被打的那侧脸颊传来一阵炽热的酸痛感。
安热仍然将双手架在胸前保持警惕地站在那个被自己打到在地的男人旁边质问:“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然用余光扫了一眼玻璃窗,却发现玻璃窗还关着完好无损,又感觉卧室里的空间变大了,安然看了一眼自己站的位置本应该有个床的,安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愤恨地指责那个男人,“好你个歹徒,你居然连我的床都不放过!”
安然用脚轻轻提了提倒在地上的男人加重了语气问:“快说,你把我的床搬到哪里去了?”
男人用手轻轻揉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弱弱地说:“我就是你的床啊!”
什么,这厮说他就是床?
安然冷哼一声:“哼,你说你是床那我说我还是冰箱呢!”
男人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安然伸出手笑着说:“你好,冰箱兄。我是床,你以后就叫我小弟吧!”
安然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仿佛看智障般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皱着眉说:“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谁跟你是兄弟了,别给我套近乎昂,我告诉你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谁知那个自称是床的男人居然眼睛微微泛起了红润楚楚可怜地看着安然问:“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不是个人嘛?”
安然冒出一头黑线,暗自腹诽:天,居然还有人想要别人认为自己不是人的!
男人自顾自地用手支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眼前一亮开心地说:“诶,对了我知道了!”
安然好奇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男人双手环胸傲娇地撇过头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得意洋洋地说:“我就不告诉你!”
男人用余光看到安然又挥起了拳头,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有些胆怯地说:“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安然依然举着拳头对着眼前的男人厉声说:“快说!”
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那一身少女粉的衣服脸上微微有些嫌弃地说:“那个,你瞧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不是跟你床上铺的床单颜色一样啊?”
安热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拳头说:“颜色一样又不能证明什么。”
“虽然你现在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你还是也别喜欢我的,尤其是晚上你天天睡在我身上。”男人有理有据地说。
安然一口否认,“谁喜欢你了,你少在这里自恋了昂,我们见面也就几分钟不到,我还天天晚上睡你身上怎可能!”说完,安然趁男人不注意又用手朝他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
男人吃痛地双手捂住刚才被安然拍的那个地方,由于吃痛面目有些扭曲。
“哎呀,说话就说话干嘛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啊,关键还是措不及防的。”
安然威胁似的又在男人面前挥了挥拳头说:“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的拳头噢!”
“天天晚上睡人家,却死不认账!”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安然恶狠狠地瞪这男人,“你说什么!”
男人有些胆怯地连忙边摇摇头边慌忙挥了挥手,眼睛里充满真挚的目光看着安然说:“没什么,没什么。”
“最好是这样噢!”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床上吃饭睡觉打嗝儿放屁,最关键的还睡觉做梦流口水呢!”男人挑了挑眉毛,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安然。
安然意识到好像这个男人在说自己,一不小心涨红了脸,“哎呀,哪有啊!”
“怎么没有,你上次因为跟前男友分手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得弄得我的小伙伴们都睡不好觉,就差我们一起写联名信控诉你了!”
诶,等等这厮说小伙伴?莫非这家伙还有同伙儿?
安然似乎抓住了重点,男人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被安然打断,“等等,你说这房间里还有你的小伙伴们?”安然指了指房间问。
男人坚定地点点头,“对啊,这房间里还有我的其他小伙伴,我跟你讲哦,我的小伙伴……”男人还没有把话说完,安然迅速伸出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毫无防备的男人被安然一把挟持到怀里;安然警惕性地环顾房间四周对着房间说:“听着,你们的同伙儿已经被我制服识相的赶紧出来别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啊!”
安然由于太过紧张勒得怀中的男人的脖子有些紧,男人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咳嗽了起来,脸被勒得涨红。
男人情急之下踩了一脚安然的脚背,安然吃痛地松开了男人,“嘶,你有病啊!”安然蹲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脚愤愤地拧着眉用手指着男人大声吼道:“你居然还玩儿阴的!”
男人用手摸了摸被安然勒红了的脖子无辜地看着安然说:“是你先动手的,我要是不反抗就要随沙发老先生一起归西了,我能不反抗嘛!”
沙发老先生,就是客厅里现在摆放的那组沙发吗?
那是安然十年前刚装修完房子的时候,安爸爸安妈妈送给安然的。
安然狐疑地问:“沙发老先生?”
“对啊,家具里面住着的精灵的寿命只有十年,我们跟人一样寿命一到就会离开人世的。”
安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用手朝自己的脸上狠狠掐了一下感觉一阵疼痛连忙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脸颊,“嘶,居然能感觉到疼,所以也就是证明我没有在做白日梦?”
咦?不对,安然放在床上的手机怎么也没了,那不成也变成精灵飞走了?
“那你有见到我放在床上的手机吗?”安然问。
“手机?那是个什么东东啊?”男人疑惑地问。
安然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说:“算了,跟你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我还是自己找吧!”
男人有些迫切地一把抓住安然的胳膊说:“听你这话,是相信我是你的床不是人啦?”
安然撇了一眼男人,将信将疑地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翻说:“算是吧,我亲爱的床先生。”
男人亲耳听到安然叫自己床先生激动得不得了,“那那那,我以后就叫床先生吧!”
安然忙着找寻自己的手机敷衍地应付了句:“随你便咯!”
安然在墙角看见了自己的手机,急忙跑过去捡起来手机,当安然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上那一道裂痕时,有一瞬间她想亲手捏烂那位所谓的床先生!!!
安然握起了拳头刚要冲床先生发力,被床先生一把挡在了半空中。
“诶诶诶,干嘛动不动就打我啊!”床先生握住了安然打向自己脸颊的拳头得意洋洋的问。
安然朝床先生的面前挥了挥手机,十分不悦地说“你瞧,我的手机屏幕都被你摔坏了!”
床先生一脸淡定地接过安然手中的手机,轻轻朝手机屏幕吐了一口气,随后手机屏幕上的那道痕迹就凭空不见了。
安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捂着嘴巴说:“天呐,手机屏幕上的那道痕迹居然不见了。”
安然不得不暗自在心里感慨:“天,我的床居然真的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