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乡野长大的也敢挑剔,如果不住那个院子,你可以滚出去,相府可不欢迎你。”江文涵找到机会就挑衅,完全不像他的名字那样。
“夫人,怎么样?江苓的要求很简单的。”
柳氏皱了皱眉,刚想要说话,突然江文涵气急败坏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忽视本少爷说话,果然是乡野长大的。”
江苓只是淡淡的看着柳氏,完全不理江文涵。
终于,江文涵完全被激怒了,板正江苓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恶狠狠道:“江苓,你听到本少爷说话没?”
柳氏见此场景,没有阻止,她倒要看看江苓有什么能耐。
“你是……相府的公子,所以我为什么听你的污言秽语,吵。”
“你……”他自出生就是相府的嫡子,又是嫡长子,何时受过这种轻视,说着扬起手就要打江苓,却被她躲过。
“啪”的一声,江文涵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事情,直到一声怒吼,才唤醒了众人:“江苓,我要杀了你。”
“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男声,底气中厚,气势磅礴。
江丞相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屋内的众人。
“老爷。”
“父亲。”
“父亲。”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倾乐站起来恭敬的喊了一声。
江丞相看了看几人的脸,江文涵一脸愤怒,柳氏一脸为难,江倾乐满脸委屈,江苓一脸随意。
“在闹什么?”
“爹,是她,就是这个江苓,她一回来就闹事。”江文涵捂着脸,愤然的告状。
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江丞相皱了皱眉,冷眼扫过江苓,厉声道:“你刚回来就不安分,想要干什么?”
江丞相刚进来的时候,江苓在打量他,心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散开,然而只是他一句话的时间,江苓内心恢复正常,笑了笑,指着自己道:“我不安分?江丞相何时了解到我不安分的?”
“涵儿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我打的。”
江丞相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满是本丞相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江苓见他如此,终于收起了笑容,转身对柳氏道:“夫人,相府确定没有可以居住的院子了吗?”
柳氏张了张嘴,突然发现江丞相的目光扫了过来,双手一紧,勉强笑道:“小五,丫鬟不长眼,母亲这就安排住处给你。”
“多谢夫人。”说完,直接越过几人离开,本来就没有感情,当然不用假惺惺的相互寒暄,恶心。
待人走后,江丞相眯了眯眼睛,看着江文涵警告道:“别再惹事。”
“父亲,是她……”
“闭嘴,你们先出去,本相有话对你们母亲说。”说完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柳氏。
江文涵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倾乐一个眼神禁止,不甘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着江倾乐一起退出去了。
“老爷。”
“本相是来告诉你,乐儿的未来更重要,你不要坏事儿。”
柳氏听他硬生生的话语,沉默的点了点头。
“如今太子只是挂了一个称呼,他双腿残疾多年,已无再好的可能,陛下不可能让一个残疾继承皇位,当年陛下赐婚太子与我相府嫡女,想来是看重我相府,但是太子已经残疾,本相自然不会让乐儿进那个火坑,所以江苓还不能有事儿,你懂吗?”
“老爷,容儿都懂,为了乐儿,容儿会忍耐的。”她怎么会不懂,如果不懂,江苓连踏进楚京都没有可能。
“嗯,你懂就好了。”说着,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柔情似水。
“老爷……”
“最近乐儿和七皇子怎么样了?”
“老爷,乐儿刚才说七皇子约她五天后去湖心观赏,就是踏春节那天。”
手指摩擦着柳氏保养极好的脸,满意的点点头道:“嗯,让乐儿去吧。”
“是,老爷……不过小五好像知道什么了。”心里痒痒的,握着他的手,缓缓的往内室走去。
江丞相随她牵着,听到她的话只是诧异了一下,也没太大反应,只是道:“知道便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走在前面的柳氏闻言一笑,嘴角满是得意。
天色已黑,江倾乐和江文涵一前一后走在院子里。
“姐,你怎么不让我说了,那个女人真是该死,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把她找回来,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好吗?”
前方的江倾乐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本公子一定叫她好看。”
“哼,虽然是乡野长大的,不过那张脸还算过的去,对了,本公子认识几个公子哥,肯定会感兴趣的,嘻嘻。”说着,邪恶一笑,仿佛已经看到江苓悲惨的样子。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江文涵一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不满道:“姐,你干什么?”
“提醒你,不要坏了我的事儿,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在她嫁给太子之前,都不要被发现。”漂亮的双眸满是警告的意味,一张性感的朱唇说着恶毒的话语。
“嫁给太子?姐……”江文涵愣了愣,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不见江倾乐的身影,暗自笑了笑,嘲讽道:“原来如此,呵呵,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等人都离开后,有人从假山后面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脚踩着的人影,想了想,朝着江苓的新居走去。
此时此刻,沌阳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地处富贵集中的一所宅子突然失火,火势之大,已无挽救的可能,奇怪的是,除了宅子的主人和他的妾室们,其他的仆人小厮们都幸存于此灾。
高处,两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一男子身后。
男子看着火势中心,被绑在一起的五人,他们或者少了一只胳膊,或者少了一条腿,闭上眼睛,细听他们的哀嚎声,双手发出指骨摩擦的响声,许久之后,声音慢慢消失,男子睁开了眼睛,沉静如潭中暗潮,不知死生何处。
“主子,是否回南……”
“去楚京。”
黑衣人张了张嘴,再想说些什么,却已不见男子的身影。
此夜,有多少人未眠,或是在陌生环境无法沉睡,或是沉溺春情不舍入眠,或是心怀鬼胎算计他人,或是手刃仇人心潮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