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我可是良好市民，有信仰宗教的自由。”
“可是你没有剥夺人性命的自由！”
“那是他们做的！我从来没有做过，我只是让信众献上自己的鲜血，用祭祀的力量，满足父神！”
娜塔莉似乎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啊。
“看来你之前不老实啊，娜塔莉小姐。或者说祭司大人？无论如何，你都要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刘畅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娜塔莉却突然展颜一笑，说：“这不正符合你的意愿吗？”
“或者说，你并不清楚这些只是想欺骗我？不过我认为良好的沟通，诚实的回答，都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刘畅无话可说，他承认自己的行动被对方看穿了，而且对方正在巧妙的利用他。
刘畅认真的盯着娜塔莉半晌。娜塔莉则继续展示着她傲人的身姿，毫不避讳的与刘畅对峙。
“好吧，我承认，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紧急，我想娜塔莉小姐虽然信仰扭曲梦魇，但不会真的让他降临，摧毁滑霎吧？”
“你说什么？”娜塔莉被刘畅的话吓了一跳，又一次失了方寸。
“别开玩笑了，我主虽然有些不好的嗜好，但绝不是那种邪神！他只是那种远古时代被信仰的神灵，在现今这个时代又一次被唤醒而已！”
“原来它是如此对信徒说的。”刘畅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轻蔑。
“神不可以妄议！”娜塔莉被刘畅对自己信仰的轻视气着了。
刘畅看着气鼓鼓的娜塔莉，忽然有些想笑。这个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女子，现在却如同一个被大人拍头的小女孩，想反抗，却又无力。
“抱歉，我无意讨论你的信仰，不过你也发现了事情不对不是吗？”
娜塔莉当然知道，她也曾极力阻止过，可惜她她没办法影响另外四位祭司。
“我没参与过活人祭祀。我们的教会建立了一个生命科学基金会，以人体实验的名义让那些今生无望出狱的与我们签订契约，然后……”
娜塔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刘畅这些。也许是从知道这件事那天起，她就良心不安，正好今天刘畅的到来让她看见希望。能悄无声息来到自己房间还不被发现，一定也是超凡的存在。两人联手也许能让自己摆脱现在在教派内部的尴尬地位。
“娜塔莉小姐，你还是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活人祭祀！如果按照你所说，我虽然不认同这种原始野蛮，还带有欺骗的做法。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半夜偷偷的溜进一位淑女的卧房，这有违我做人的准则！现在重要的是降临！”
“降临？别开玩笑了，父神如果将要降临，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就算父神降下神迹，那不是更好？在这个混沌，缺少信敬畏的时代里，一次真神普照的荣光，足以让它的光辉散播到全世界。”
刘畅一把捂住额头，他现在知道要与一个陷入狂热的邪教徒打交道有多困难了。他们总会歪曲事实，不顾旁人的看法，找到能安慰自己的道理，然后告诉别人，这是行为准则。
如果还在中世纪，刘畅都有心一把火将娜塔莉了了账。
可惜现在刘畅在滑霎的资源不多，时间不充分，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你们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存在吧？你可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它是扭曲梦魇！”
“那又怎么样，它让我获得了超凡的力量！我用我的信仰回报他！”娜塔莎理直气壮。
“那么代价呢？”刘畅的语调低沉而又深邃。
“我的信仰就是代价！”娜塔莉毫不思索，脱口而出。
“真的如此吗？”刘畅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天亮了，他不能在这里无休止的拖下去。
于是不等娜塔莉反驳，开口说到：“事实上，在我到来之前，我刚刚解决了一个失控的扭曲梦魇信徒，他叫尼克拉夫，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你解决了尼克拉夫？！怎么可能？！他与我一样是父神的五位祭司之一，掌管着禁忌的力量与知识，会被你解决？还有你说失控是什么意思？”娜塔莉脸色难看，完全可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现在面对的就是不可立敌的存在，幸好他对自己没有歹意，不然后果恐怕难以预料。
“无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你们力量的来源都是所谓的恩赐，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神为什么赐予你们力量，紧紧是因为你们虔诚的信仰？别傻了，类似扭曲梦魇这样的邪神在历史上出现不知凡几，它们的套路都是一样，播种，收割，你们这些信徒都是它的食粮，只要种下一粒种子，就可以耐心等待，就可以几百倍的收获，这是何等的暴利。”
娜塔莉听到刘畅的话备受打击，此时失魂落魄的瘫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刘畅轻舒了一口气，自己能赢还是靠着不对等的信息。果然，自己以后也要多注意，谋定而后动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错。这时他语气平和，不在咄咄逼人。
“我来告诉你邪神的本质是什么，这点在历史上早就有人总结过。所谓的神都是规则的化身，他他们的使命就是维持规则的运转。邪神都是外来的规则，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电脑病毒，吞噬世界，扩张自身就是它们的本质。历史上的邪神并不少，而超凡者就是世界为了维护自己的运转，消灭病毒而创造出来的。”
“那你们信仰的那些神呢？他们又扮演什么角色？”娜塔莉并不是真正的狂信徒，她的理智告诉她，刘畅所说的都是真的。因此也有自己的思考。不过被刘畅用看问题儿童的眼神，看的发毛，兀自嘴硬：“看我干什么？是你没说清楚。”
刘畅摇摇头，无奈的说：“一看你刚才就没仔细听，神是世界规则的管理者，他们都是规则的具现。人类的信仰对他们毫无意义，就像你不可能只凭着信仰，就让太阳变得更热。人类的信仰更多是为了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归宿，所以世界上的神不会如同邪神，降下神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