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前来了。”本凡跑到近前,气喘呼呼,用手抵住膝盖,看着听到他说话的我们。
“马贼!”还没等我们做出反应,另一边的人群就先炸了锅。我们已经等不了了,我和本凡率先冲了过去。在村子空旷的街道上可以遥遥看见远方戈壁上站立的十几人。他们披着黄色的衣服,头上也或裹着或披着白色的布。
村长已经在吆喝了,听上去他似乎和史密斯发生了什么冲突。待到我们走进,才听清,村长正在让人们躲起来,而史密斯则不肯。于是村长就在训斥史密斯。
看着眼前干瘦的老人,史密斯只是低着头。贝拉这个时候也到了,刚想冲上去为史密斯解围,本凡却一把拉住了他。
“现在上去,只会让他们更加不待见我们。”我看着越来越混乱的现场。贝拉则怒气冲冲的甩掉本凡抓他手,焦急的喊到:“我们是来救他们的。”
“现在没有人会听你的……”本凡话还没有说完,贝拉就快一步登上村长和史密斯站着的平台,大声招呼村民安静一点。可以石沉大海。
暗中有什么东西飞来,我眼见不对。在明的惊呼声中,一步跨上平台,张开双臂。吧唧,胸口感觉湿湿的,滑滑的,这个触感好像是……
“鸡蛋?”我诧异的看到自己的胸口一块蛋黄正在滑落,啪叽掉到地上。晕眩感一瞬间席上脑干,眼前突然的模糊又清楚。
“什么鸡蛋,这么奇怪。”我还在诧异鸡蛋的诡异。突然,一切都不对了起来,我看见有几个孩童还在朝我这丢着什么,空中也已经漂浮了不少发臭的鸡蛋。只是天空成为了灰色,四周安静的诡异,我急忙侧头望去,我的背后是我自己,不对,那个我正在低头看衣服上的鸡蛋,在他背后是一脸惊异却没有动作的贝拉。
没有动?怎么可能,这究竟怎么了。魔力回旋而上,嘴中欧雅颂脱口而出,我得先冷静。就在我喉结蠕动的时候,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同样也是欧雅颂,但他的声音庄严,嗓音宏大。像极了圣国审判所的神谕。几乎全场都可以听见。
我一边吟诵,一边视角看向四周。每一个人都在缓慢移动着,我走下台阶,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肌肉变化。由于他们动作缓慢,我可以通过喉结来判断,他们是否有在吟诵欧雅颂。我料定是这个在吟唱欧雅颂的人,把我拉进了这诡异是领域。
但是我找到最后,确认了不是本凡和明在吟诵,在我自己的欧雅颂即将吟唱完毕的时候,我眼前又是一花。恶心的感觉又一次像跗骨之蛆。
视角模糊又清楚,这一次我又回到了台上。人们的表情有些呆滞。臭鸡蛋从我旁边飞过,还有一个砸在了村长光秃秃的脑瓜上。
“你刚才,是不是吟诵了欧雅颂。”万籁俱寂的时候,贝拉瞪大了她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也这么眼看着她。
史密斯见此是个好机会,也没有管我们俩在哪诧异发生了什么。上前几步,和村长交涉了起来。村长慌张的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史密斯。听了半天,才拿掉头上的鸡蛋壳,小跑着走下平台,“都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