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担心,可是夏目贵志在一到家后还是二话不说地飞奔进家门,就连自己手还脱臼这件事都抛在脑后了,猫咪老师也跟着跑了进去。
相田凛子下意识地没有跟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种家的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虽然很温暖,却令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可能是因为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吧。
她站了一会儿,听到屋内女主人对夏目贵志的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赶紧去医院啊。”
她听到了女主人收拾东西的声音,他们应该要出门了,相田凛子做贼心虚似的躲了起来。
自己已经记不清到底受过多少次伤了,脱臼啊,不过是小伤,不过,她总记得有过那么一次,床边有个人的身影。
猫咪在,应该可以放心了吧,相田凛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样想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想起了一个活在古早记忆里的人。
她走了几步,又站定,神使鬼差地跟了上去,又胆怯地与她们保持着一点的距离。
我还是去保护他们吧,猫咪不在最佳状态,不不不,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感伤,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
相田凛子恼怒地摇摇头,看来自己和那女人共用一个身体久了,思维模式也开始相近了。
真可怕,得找k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山崎健人也是个棘手的事,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怎么有时间亲自守着夏目他们家呢。
相田凛子唤道:“纯、萝,跟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
两只长相绝美的式神突然出现,道:“遵命。”
“好了,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吧,红女。”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相田凛子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她感到天旋地转,该死,方才没注意,中术了。
夏目贵志包扎完后,塔子阿姨出去和医生沟通了,
这时夏目贵志才想起自己刚才太紧张塔子阿姨,把相田忘在一边了:“完了,完了,”
“我忘记相田了。”
“她又不是你那么傻,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应该早就回去了。
“这样吗,我总感觉不太礼貌,她救了我,我就这样走了。”
“你总是这么讲这些多余的客气,真的很见外。”猫咪老师吐槽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真正的友人,不需要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来维系友谊。”
夏目贵志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朋友,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与人相处才叫合适。”
“你怎么舒服,怎么来。”猫咪老师道。
“哪怕会伤害他人也是吗?我不希望伤害别人。”
“那是你的善良,善良是一件好事,夏目,”猫咪老师眯着眼含笑道:“但过分善良会被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
“老师,你想的好黑暗。”夏目贵志吐吐舌。
“本就如此,我好心提醒你,防人之心还是得有的,如果你想多保留友人帐一些时日,那就好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夏目贵志低头,不再说话。
回家路上,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其实,去医院的路上他们也在时刻提防着,可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也许最大的不安就是没有异常吧,所以他们还是保持着警觉,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贵志,下次走山路要慢点,多危险呐,还好这次不是很严重,医生直接就给你复位了,这几天得待在家里静养,知道了吗?”
夏目贵志内疚地低下头,“塔子阿姨,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嘛!我是你的监护人,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呀。”塔子阿姨笑道,“而且,我和你滋叔没有孩子,你的出现,圆了我做母亲的梦,我一直都很喜欢贵志。”
夏目贵志如鸡啄米般点头,道:“塔子阿姨,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然后他轻轻地,满脸通红地说出一句话:“谢谢您,给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