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秋观桥去他母亲的院子寻人,和贞总能掐着点将云樁带走。她像个牵线木偶似地任和贞摆布。
这把秋观桥给气的,忍着脾气过了四天。在和贞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将正在洗澡的云樁堵在浴室里。
看到他的身影,云樁赶紧抓住衣裳裹住自己的身子,轻声骂道:“你疯了!”
“是啊,被你们两个逼疯了!选一个,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扛你走。”
云樁看他真是越来越混蛋了,她还真不信他敢在这儿犯浑,当她吓大的啊!
“你敢乱来,当心母亲扒了你的皮!”
云樁这么一吓,他直接抬腿就跨进浴桶里,将湿透的她揽到怀里,口气有些嚣张。“我才不怕她知道!”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便装腔作势吓他,“我喊人了!”
秋观桥邪肆一笑,“要不,我帮你叫!”
他突然张嘴,吓云樁一跳。女子总会多些顾虑,她赶紧捂住他的嘴。这人真是吃定她会怕,才敢这么欺负她是不是?
秋观桥比她还气恼,明明是明正言顺的,搞得像偷人似的!
他伸手将她拥得更紧,轻轻吻着她的掌心,这轻触的温热让她颤抖。完了,这人大胆又不要脸,以后还怎么逃离他。
被他轻薄,云樁干脆放手了。他解下柔软的大氅将她包裹住,她原本就娇小的身子正好被裹个严实,抱着她就准备爬窗子。
“混蛋,你放我下来!”
“你声再大点,我也不介意!”
云樁真是又惊又气又无奈。
和贞听到动静,进去察看,屋里没了人影,窗户大开着。旁边还贴着张纸条,上边写着“人我带走了!”和贞撇嘴,这才几天就受不了。
秋观桥把她带回了棠园,将她放到床上,再用被子盖住。
“明天就回去!连亲娘都如此,这里待不下去了。”
云樁被他小气的模样逗笑了。可一想自己还在生气,赶紧掩起被角遮掩。
一想到翁同良,又探出头来阻止,“不能回去!”云樁看他不解,又道:“青黛受伤了,我们不在,同良才能多照看几天!”
秋观桥在她床前蹲下,轻抚着她的脸,脸上闪过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我如果早点想到那人是石进章,就不会让你这么为难!”
云樁一想到他也以身犯险去探底了,终于心软了。谁叫他们都是自作聪明地以为是为对方着想呢!她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秋观桥感到痛楚,也只能强忍着。
他摸着那一排深深的牙印子,“消气了吗?”
云樁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袖,软软道:“你衣裳都湿了,去换下来吧!”
“那你能不能把你说的话收回!”
这话问得她一脸懵,“啊,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们算了’就这句!”
云樁想了想,询问道:“我有说过吗?”
秋观桥瞪她,害他为这句话胆战心惊了几天,她竟然还给忘了。
和贞一看云樁这么快就被搞定了,当着秋观桥的面骂她没出息。她这话引得秋观桥向她甩脸色,云樁调皮地朝她吐舌头。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早朝也懒得去。正好偷得几日闲。被和贞阻挠的这几日,突然很想就他们两个人多待些日子,不会让任何一人打搅。
正巧康叔派人过来通报说,此前她要求建的绣屋,差不多已建造完毕。
秋观桥便想去看一眼,他也想见识云国人的养蚕技艺。
北冥中,却只有红岩峒气候合适。红岩峒距离北冥京城大概六天的路程,这里气候温暖,春天总比其他地方来得稍早一些。
二人漫步在田园之中。秋观桥看着这地上落了一地的焦黄的树叶子,全化成这地中的养料!
“这是我让康树让人栽种的桑树。不过现在还不成气候,等到五月份,气候回暖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
“自己建绣屋,种桑养蚕一条龙过。那可真是辛苦,耗费人力财力必定不小啊!到时候要帮忙说一声啊!”
“夫君打算如何替我解忧啊?”
“要不我给夫人做牛做马吧!”
“做牛你不能耕地,做马又不能拉车。堂堂一个王爷尚书,我敢这么糟践,是会被雷劈的。”
“没关系,尽管糟践我吧!有雷我也会替夫人挡着。你就算当别人面抽我,我这心里都是甜的,我不怕丢人!”
“我是恭维你的话,你听不出来啊!明明这张嘴这么厉害,为什么从不反驳我?”
“和自己夫人争辩有什么好处,赢了嘴巴输了心,只会让你远离我。作为男人要有肚量,我心甘情愿败在你手里。不丢人!”
“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学的!”她打了他一下。他佯装倒地,“夫人下手别太狠,为夫会听话!”
“喂,地上脏啊!”
“那你扶我起来!”
他向好伸手,云樁伸手握住。两人皆一笑,秋观桥又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云樁安静地靠在他怀中,闭着眼享受这一份安逸。这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更显懒惰。
田园间,只剩下小冬瓜和一只小狗狗在追逐戏耍。
“这蚕怎么养?”
“就像小孩一样,从小宝宝开始喂,不过它吃的是树叶!”
“那干什么不将它们放到树上,这样就不用人捡桑叶了。”
“夫君说得对嚯!不过这天空中的鸟一定很高兴!”
“这是疯话,别学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