牻族,也是生活在异界的族群之一,他们以野牛为图腾,特点是体型巨大,而且与众不同的是,他们主修的既不是内力也不是外力,而是那柄从出生之后便伴随他们的巨刃。
牻族人生性狂妄好战,十分易怒。即使族群的整体实力不是很强,但在异界内除了魇族之外再没有他们能瞧得起的,尤其是对处在异界社会底层的苍狼族,更是视其为牲畜一般对待。
而这爆体是整个异界人尽皆知的秘技,它不是后天学得,而是生下来后直接在婴儿体内种下的蛊虫,那蛊虫会在异族人的体内不断吞噬元气,到了关键时刻将其释放,属于保命技能。
此时,狼星已经拿回自己的剑,正想直接离开,手顺势往腰间一搭,才想起来自己的腰牌被那个天陵人拿走了。
黄辉这边却有点力不从心了,虽然他用了秘技能够和这位元尊强者相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又一个牻族战士苏醒过来,他们各个都有着元师的修为,抡着大刀就砍了过来。
林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存的一点元气强行催动悍地决,见一个刚刚苏醒的牻族战士拎着刀要去加入对黄辉的围攻,林玄趁其不备,跳上那人的后背,用随身的小刀一刀扎进了那人的大动脉。
“噗呲!”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那人反应过来,抓住林玄的脖子按在地上,却再没能做出其他动作。
林玄脑袋憋的通红,眼见着那人的脸色由愤怒到惊恐再到绝望,而后脑袋一歪,巨大的身躯倒了下来。
林玄赶忙闪开,接着也不敢过多停留,起身之时看到那人的巨刃落在脚边,心里竟有去捡它的冲动。
他试着双手去握那刀柄,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这刀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它的重量与外表完全不成正比,手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林玄干脆单手拿着,见旁边又有个牻族人苏醒,便立马跑了过去,一刀将其斩杀。
而后,只觉得一股阴邪之风由大刀上进入体内,随后竟化成了林玄体内的元气!
“怪不得牻族人战力如此强大,原来这刀如此不凡,手执方便不说,竟还能在杀人后回复元气?”
林玄感叹一声,便立马赶去支援黄辉,而此时左、元二位千户也是杀红了眼,率领全部兵马把那几十个牻族战士围了起来。
林玄与黄辉二人一同与那英牻交战,十几个回合下来,还是难分胜负。
“狼印拿来!”
谁料狼星突然从斜侧里杀出,四人混战起来,却是林玄与狼星二人觉得吃力,几个回合便差点搭进去性命。
林玄赶忙跳出战圈,而那狼星则是飞剑而来,林玄赶忙用巨刃接下。
“狼星!你不要再胡搅蛮缠,我只是不想杀你!”
狼星没有多言,身形如鬼影闪身到林玄面前,右手佯攻林玄面门,左手趁机抓进林玄怀里。
而林玄则赶忙换作单手持刀,另一只手一掌排在狼星身上,那掌力巨大,将狼星轰出去好远。
“撕拉!”
林玄胸前的衣服瞬间被扯碎,怀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狼星一眼却没见到自己的令牌,反而目光停留在一封信上。
“这封信怎么会在你那里?”
林玄一脸问号,这不是他爷爷在他临走前给的三封信中的最后一封吗?这小子怎么认识这封信?
狼星刚想过来拿,却见林玄把巨刃插在了那封信的前面。
“我不管你是怎么拿到它的,但它在你身上一定没有好处!”
林玄彻底懵了,这封信有什么门道?
狼星见林玄没有说话,以为他不相信,“你把这封信给我,我帮你打败这些牻族人!”
“哦?你难道没看见我的手下正在围杀那些人吗?而那难处理的元尊,等到我把你处理掉,就过去帮忙收拾他了。”
狼星见林玄自负的样子很是生气,“你瞎了吗?!你好好看看那边的战场,你有几成胜算?”
林玄对于狼星的暴怒有点意料之外,转头去看这边战场,原来是自己刚才看的模糊。
只见几位千户冲锋在前,却不见能杀死几个异族人,反倒是一个又一个天陵士兵被拦腰斩成两半,那些异族人已经杀红了眼,早已失去痛觉,即使几个小卒有幸将刀斩在他们的身上,依旧要被撕成两半。
天陵士兵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左言怒吼着,手中长刀挥舞,时有敌人鲜血喷在胡须上。元将军的右臂被砍断,他几乎咬碎了牙,强忍着巨痛,依旧单刀狂舞,斩敌人于马下。
而那黄辉,身上的火焰已经变成一撮一撮的小火苗,额头上一根青纹早已暗淡无光。反观那英牻,浑身气力不减,每每都将黄辉逼到绝路。
呼!林玄觉得意识世界一片混乱,却与那在狱中之时不一样,这次是对自己想法的质疑。
看来,是我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好吧,希望你有办法。”林玄的声音变得无力,他将那封信捡了起来,递给了狼星。
狼星将信揣进怀里,同时拿出一个精致小瓶子,他用元气将那瓶子浮在掌心,旋即稍稍用力,便将那瓶子捏成粉末。
刹那间,与天陵兵卒混战的牻族战士们纷纷口吐鲜血,跪倒在地;而那英牻则脸色苍白。
“蛊毒?!”
他感知到体内五脏六腑在接连破碎,此时再用元气护体已是来不及,他愤力一刀将黄辉击退,接着最后一搏,朝着狼星一刀斩来。
他虽感知到了蛊毒发作的源头,可他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去杀了那放蛊之人。
还没等到地方,这位在牻族地位很高的英牻,便七窍流血,一头扎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黄辉还浮在空中,眼神呆滞的看着那位被蛊毒杀死的异族强者,片刻后,又把目光伸向林玄,只见此时的林玄已经瘫坐在地上,同样眼神呆滞,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此时的林玄身心俱疲,或许的确是他太过自以为是,或许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刺配之徒,真的无法胜任这么重要的位置。
…
元千户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地上,他仅剩的几个侍卫将他抬进帐篷里救治。
左言简单包扎完伤口,马不停蹄的整点了下人数,来到林玄身前。
“呃,大人,战损清点完了。”
见林玄依旧愣坐在那里,左言在一旁候了一会儿,刚想说话,却见那目光呆滞的林玄终于张了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
“酉时刚过,已入黄昏。”
“竟然刚天黑啊。”
“呃,步入春季,入夜自然要晚些。”
左言虽是一头雾水,但奈何这是先锋亲命的指挥使,只能顺着来了。
“左言,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是指挥使了,你想不想立马斩了我?”
这指挥使突然的一句话吓了左言一跳,在见到林玄那眼神落过来,见其中的彷徨与失落,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人待我不薄,而且还接连打了胜仗,即使您不再是指挥使了,小人待您也会如平日般尊敬。”
“哈哈!”林玄一改失落面貌,朗笑一声,“左将军若是去做个文员,定能节节高升啊!”
“大人说笑了。”
林玄手拄着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便欲往自己的帐篷里钻,半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左将军也去歇息吧,战况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