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和东吾自是不同的风味,皇后是吃惯了的,这些家乡吃食都是我和她们嫂嫂亲自上手做的,如今司徒枫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耕牛不可杀,所以肉脯多以羊肉猪肉为主,但依着南昭风俗孕妇禁食羊膻,司徒枫特地跟当地名厨学了许久,学会了制作各种肉脯,只为了桃夭能够饱饱口福
用过晚膳,司徒枫作为外臣是不好住在宫中的,所以便连夜回驿站去了,
今日见了兄长桃夭心中格外的欢喜,睡的十分的香甜,只是苦了她枕着手的南思昼,桃夭自出怀了以后夜晚总爱翻身,南思昼又觉浅所以桃夭每每翻身都将南思昼惊醒,以至于南思昼睡不了一个好觉,当然这些桃夭自然是不知道的
清晨南思昼顶着一对黑眼圈轻轻将桃夭拍醒,
桃夭慵懒的揉了揉眼睛“陛下醒了?臣妾这就起来伺候陛下更衣”
南思昼搀扶着桃夭起来“你月份大了,这些事情宫人做就可以了,只是你都混忘了,明日是登基大典,许多事要今日便开始准备的以免误了吉时”
桃夭撑着腰打着哈欠,自同南思昼成亲以来,除了要入宫给太后请安以外,桃夭一直都是睡到太阳升起的,如今成了习惯一下子起那么早到也哈欠连天的了
“啊~刚足五月哪里月份大了,是陛下太仔细了,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磕了碰了不成”
南思昼轻轻刮了一下桃夭的鼻子,语气中满是宠溺“都是做娘的人了,应当是自己小心些才行的,知道了吗?”
桃夭连连答应,只道是只敢遵命罢了,
而此时的西山皇宫内,九音早早的便到国后宫里立规矩了,
自九音入宫,西山国主便只到九音宫里了,其他嫔妃早已是怨声载道了,身为中宫国后的李翠花心中自然对九音是千万个不满,在她眼中只要是稍稍得些宠爱的便是同她抢夫君的狐媚子,
虽然要做出大度的气派来,但暗地里却是少不了的手脚,
就光这些天来九音已经被她挑出了七八九处不是出来,
这不先国主祭日,本该举国哀丧,但多地闹灾情,白麒身为一国之主,亲自离宫到国寺为民祈福,也为自己的父王诵经
白麒刚走,李翠花便按耐不住要给九音一点颜色看看了,
天还没亮便让人去花雨殿把九音叫来了,
九音跪在殿中央,看着两旁坐满的人心中便有了一二,这天刚刚蒙蒙亮这些个妃嫔便都到齐了,美名其曰是来请安,实际上是早就串通好了,知道皇后今日要责罚自己所以一群人便早早的来看自己的笑话了吧,
国后李翠花坐在上首,悠闲的喝着茶就由着九音跪着,也不让她起来,
九音也不是傻的,跪的久了膝盖疼的不行,扯着嗓子叫唤道“妾身给国后娘娘请安”
还是一旁的晨贵嫔看不下去了,劝道“司徒贵妃身身娇肉贵的,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国主去也就三日,若是到时候国主回来,瞧见司徒贵妃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怕是不好”
晨贵嫔说的也没错,李翠花也忌惮着白麒会知道,但是却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扯着嗓子高声到“国主知道又怎样,本宫是国后,后宫之事由本宫说了算,她犯了错本宫想罚便罚,就算国主来了也说不得本宫的不是”
有些爱生事的妃嫔帮腔附和道“国后娘娘说的是,您是一宫之主想管教妾身等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也对国主一年也就去晨贵嫔那一次,也难怪晨贵嫔要为司徒贵妃说情,怕是想着人家会承你的情日后让你到国主面前抛抛眼?依妾身看啊这司徒贵妃是忒不懂事儿了,娘娘您就应当重重的罚才好,不然啊她永远都长不了记性,”
九音听着这尖酸刻薄的声音心底里是一阵翻滚,就在昨日她还姐姐妹妹的叫自己,自己刚刚入宫她便备了重礼来贺,是瞧着在自己这里捞不了什么好处了,便随着风向倒了来为难自己
只是可怜了这晨贵嫔,明明是心善为自己说话,到叫他们给挖苦埋汰了一番
李翠花瞧着九音默不作声,以为自己压了她的气焰了,心中已然是得意不已,这说起话来就更加刻薄了
“有些人是天生的狐媚子,司徒九音本宫罚你跪在此地并非没有缘由,你可知自己何错?”
九音揉着自己酸痛的膝盖,瞧着国后一脸横肉心中不禁委屈,万一想到日后还要长期相处,她毕竟是国后,不可开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