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掀起纯白色的窗帘。
男人穿着白大褂,戴一副黑框眼镜,身材高挑,大跨步走到窗前,伸手关窗,不曾想,一只笨眼麻雀,从缝隙中飞了进来,又急着逃出,连撞了几下窗户玻璃。
男人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顾可思。眉头一皱,顺势伸手,竟抓住了那正叽喳的麻雀。刚要丢出窗外。看着床上做起的人儿。怔了怔。
只见顾可思顶着鸡窝头,脸蛋上还带着熟睡的红晕。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嘴角浅笑,酒窝醉人。眼睛似玻璃珠子看着男人手中的麻雀。
“笑什么?”
男人疑惑“你想要?”
顺势把手伸向顾可思方向。
听着男人磁性干脆的声音,猛的清醒,摇摇头。
“没,看见你一把抓住麻雀的样子,很是…可爱…”声音有些沙哑,顾可思浅咳几声,故意掩饰尴尬,毕竟对着一个看着清冷又不熟之人,多少要腼腆些的。
思量中,男人早已放了麻雀,关起窗户。
“请问,这是我们学校校医室吗?您是校医?”
顾可思扫视了一圈很是眼熟的装修环境,开口到。
“嗯。”对方语气清冷,甚至是连患者醒后的观察询问都免了。
顾可思一时不知说什么。
“伤口回去不要沾水,饮食清谈些。”男人开口。
“嗯,知道了,谢谢您。大夫,我这头上封了几针啊?”
顾可思可是记得晕头转向的疼和一摸满手的鲜血的。硬生生撞晕了过去,怕是最少三四针要有的。说着顾可思想找面镜子看看,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小伤口,没缝。”
什么?“只是小伤口吗,我都疼晕了…”顾可思瞪大眼睛。
“摔的时候先撞的后脑勺,额头是地砖割破的,你,是摔昏了头,然后睡着了。”男人一手插进口袋。
“…”顾可思语塞,这说破天,也说不过去吧。又不是猪,包扎的时候总会疼吧?
“好…那我等麻药过了就可以走……”总归是打麻药了,要不然,头也不疼,扭了的脚腕除了看着红肿也没什么感觉。到奇怪的是,睡的一身轻松,感觉现在精力十足。
“没打麻药。”男人没等顾可思说完,抢答到。
不对,肯定是开启的方式,这怎么跟正常受伤的环节思路不一样。顾可思心里猛惊。
“你是被人退下去的。”男人说到。这句话没有询问,而是肯定。
“你怎么知道……”
“顾可思!!”门口,陈一晨还穿着未换的球衣,浑身湿透,大喘着粗气,惊慌失措。
飞奔到窗前,蹲下来,上下扫描着顾可思“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头怎么包起来了,脚踝怎么这么肿,疼不疼,脑袋还晕吗?”
“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陈一晨不语,两只手捋了捋顾可思炸毛的头发。站起来,看着斜靠在墙壁的男人。
“老师好,我是顾可思的同学,请问,顾可思的伤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额头伤口创面整齐,伤口小而深,没有缝和,打了一针破伤风。脚踝刚才冷敷过了,没有设备拍CT ,不过没上到骨头,只是扭伤了韧带,好好养几天就好。至于脑袋里面,都是先天性的,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意思?先天性,怎么这么别扭不会拐弯儿骂人吧?还打破伤风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顾可思心里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