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也不行,原本颖慧简简单单,可是事关毒蛊,又牵扯到淑妃熹妃,怎么简单?”宗霖说。
“听说他们后天就出发——绿儿力争辩护,秋琪一言不发,我始终不明白。”语星说。
钟粹宫。
淑妃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起。
“元公公到!”
淑妃和虹儿跪好,元公公说:“传皇上口谕,淑妃赫舍里氏,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幽居钟粹宫,非死不得出!”
淑妃听完立刻扯着元公公的衣服问:“为什么?皇上怎么能这么快下结论?不过一个宫女,怎能如此草率?”
“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你,而且……黄儿已经招了,皇上怕牵扯更多,只能如此。”
元公公走后,钟粹宫的宫女全走了,留下红儿,最后听得一句:“给我锁死了!”
京郊。
林念棠备好了马车,颖慧就在里面,只有宗霖和语星出来了。
“哥,你记得多写信啊。”
“我知道,你们在宫里办事,也要格外小心。”
“嗯,我明白。”
林念棠上了马车,他说:“对了,颖慧临走之前,对我说,永寿宫的绿儿有心机,不可靠,要小心秋琪。”
“为什么?”语星问。
“我不知道,就是这样,对秋琪不能像从前一样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保重。”
“保重。”
看着太阳升起,林念棠和颖慧的马车一路向东,迎着晨光,伴着露香,离开了北京城。
走在路上,语星不禁问:“这绿儿的身份背景迷茫,还得秋琪如此重用,定是来头不小。”
“可是绿儿的表现,实在没有理由去调查,我怎么认为,淑妃说的倒有几分真实。”宗霖说。
语星停住了脚步说:“或许,这是绿儿的一个局?”
“说不准,好了,我们就别瞎猜了。”宗霖一把搂过语星,把语星放在了自己背上。
“干嘛你这是,我可以走路的!”
很快就到了吏目升掌事考试那天,一共有四个人,柳院判和穆太医主考官。颜幻月因为有老舅的暗中协助,恶补了几个月。
第一场考试,他们四人分别被带到一个四合院,然而四合院什么都没有,语星逛了大半天。
语星突然发现有一个浑身起疹子的奴才,立刻走上去。
“诶?你怎么了?”语星问。
“我……我浑身起疹子,而且浑身乏力,有点晕。”
语星给那个奴才把了脉,然后问:“你这倒没什么大碍,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是别人的排泄物?”
“啊?你的意思我怎么……?”
“就是接触别人的粪便什么的。”语星说。
“你的意思是,我经常玩别人的屎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你表面是阴虚内热贫血,用杜仲,天冬黄柏牛膝就可以,至于这个疹子……”
颜幻月知道一进来就要找患者,她先把患者扶回了房间,然后仔细的把了一下脉。
“诶,姑娘,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奴才问。
颜幻月说:“你……你这是湿毒未祛的表面症状,服用一些柴胡甘草茶就可以,这个金疮药,你一日赴两次就好。”
考试结束,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结果颜幻月得了满分,语星缺乏同理心,扣了一分,其他两位都是一分。颜幻月在穆太医帮助下非常顺利地领先。
第二场考试,需要每个吏目主动在集市上找到药材,并且要用有预算的钱抓好药材,这场考试比较严苛也很刁钻。在蓝家院子,不收钱的义诊。因为是现场义诊,更需要深厚的医术功底。
颜幻月接过一张又一张的药方,像是有十足的把握。
一边的阿姨们说:“这个医士模样不错,相给我女儿做丈夫是不错。”
语星刚走过来,那个阿姨又说:“这个应该是吏目了,好漂亮,相给我儿子做媳妇是好。”
语星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