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内心,犹豫不决的情绪。这些种种因素,此刻,环绕在雅各布的心头。但他并不想就此表现出来,因此脸上是一脸的平静,看上去毫无一点情绪波动。
雅各布已经站在房门前好一段时间了,反复抬起又无力垂下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敲门试探一下?但那样可能会打搅对方。问候一声?但这样做对方肯定会选择忽略吧。
不管怎么选都很令雅各布苦恼,但他实在是担心科尔蒙现在的情况。但他现在闭门不出人又不应,雅各布开始有些后悔他之前不向本斯塔首领回报真实情况。
但要是自己这么做了的话,以科尔蒙的选择,他可能会做出疯狂的举动,反而还会刺激到他。
但以现在的情况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神志被侵蚀很有可能被同化的风险,而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过去了,科尔蒙会不会······
“哟!你在门前老杵着干什么,在扮演雕像吗?”
身后传来另一道陌生的男中音,正是暂定新上任NO·2的柏德。总算从那个恐怖女人的魔爪之下逃脱成功,一路逃到了这儿。
碰巧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前纠结不断的雅各布,闲来无事上前打了个招呼。
因正急在心头想着科尔蒙的事情,并没有接收到柏德暂上任NO·2一位的消息。所以一开始扭头看向柏德时,还一脸的面生。
完完全全是一张陌生的脸孔,雅各布没一点印象在兽族里见过这个人,莫非是新生?
心绪还在焦躁,雅各布已经尽量的放缓心态回了一句,“你谁啊?”
但显然在对方的耳朵里听来是一种很不爽的语气,而且是特别的不耐烦,这让柏德产生了一种还没说上话之前就先被对方给讨厌了的错觉感。
柏德没去回应,而是在一个劲的头脑风暴,各种脑补自己被讨厌了的原因。而雅各布,还一直傻傻的保持着一个动作等着柏德的回答。
两个人停顿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真的很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点穴了或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这样的幼稚游戏。然而实际上,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的一句回应。
雅各布还在想原因,而失去了继续等待耐心的雅各布回过头盯着屋门,揉了揉刚才一直扭着不动有些发酸的脖颈。
不管有没有被讨厌,柏德虽然很注重对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但要事在先,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要先排在第一。
“那个······我是新上任的NO·2柏德,是你们首领的老·······”
“NO·2?”雅各布疑惑不解的转过身,面对面,与柏德差有半个头的差距。
“怎么?你还不知道?”看雅各布的神情,怕是还处于什么都不知的一头雾水当中。
不过离开前,本斯塔明明说过会把这个消息传给所有人的。但看起来这个人好像还一无所知的样子,难不成本斯塔是诓我的不成?
雅各布确实有向本斯塔说明NO·2科尔蒙的情况,先前科尔蒙也提出了从此弃战的决定。所以可以说现在这个NO·2之位被空了出来,而现在却跑来了一个自称是新上任NO·2的家伙过来。
【这是本斯塔首领做的决定吗?还是说这家伙在说谎?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雅各布心想。
“总之,我现在是被本斯塔钦点为是暂定的NO·2.虽然这当中的详细情况我是不清楚,但据说是你们原来的那位NO·2自身的原因?”柏德继续说道。
直呼首领其名,还叫得如此随意。除了靠关系特殊,别无其它原因。
但在这里说话实在不方便,还是靠着科尔蒙的屋门面前。虽然不清楚科尔蒙现在是醒着的还是睡过去了,但终究来说还是换个地方以防万一。
在人家的门口聊着科尔蒙的事儿,不管怎么说都不礼貌,像是光明正大的嚼别人舌根,都是一些小人的作为。
“过来。”雅各布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了没有旁人的围观后一伸臂揽过柏德,硬拽着人转移到了别处。
说实在,一路被人拖拉硬拽的感觉实在不爽。但见在是很着急的情况之下,柏德选择了原谅,不然他早该在出手揽住自己的同时就给雅各布一个过肩摔了。
但不对劲的是,柏德感觉自己是在被对方拉回原先的地方去了。看着周围越发眼熟的景物,柏德忽然想起这不就是他刚才逃维多米亚逃过来的路吗!
那见鬼的老地方,那女人很有可能还在!柏德可不想再回去了,要是再回去的话!要是再回去的话!·······
小命定不保!
柏德赶紧踩住了地面急刹车,拽在前面的雅各布立刻力不敌后的被停住了。
雅各布不悦的松开柏德还顺带推了一下,柏德平衡不稳的晃晃悠悠了几下,立马踏实了脚步保持平衡力站稳了全身。
“你干什么。”雅各布问。
好面子的柏德怎么可能会如实坦白是怕了维多米亚那个母老虎,有一时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出来,只好含糊地回答道。
“被人一路拽着跑,换谁都,都不爽的吧。而且你有什么急事,在,在这里只说便是。”
雅各布只想理科尔蒙远远的,越远越好。当着他家门口说这件事怎么说也不太好,恐怕现在的科尔蒙现在的心情很混乱,很复杂吧······
雅各布很不自然的看看身后又张望着四周,好像是在提防着些什么。
但柏德并不在意这个,他反倒在意的是为什么对方说件事要那么小心翼翼,跟做贼一样。而到底要说什么事,对方也到现在都还没说。
确保安全无误,雅各布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说话注意点场合。”雅各布对柏德如是所说。
“场合?”
雅各布上下端详着柏德,外貌,给人的第一印象,智商。都一般般,中等水平。唯独情商,好像一直都不在线。
“你就是新上任的NO·2?暂时的?”
雅各布把“暂时的”这三个字咬重了几分,语气里满是不屑,柏德倒也迟钝到没反觉出来。看来对方是很不看好自己,看样子要和人打好关系也并不简单啊。
况且自己还是个,顶替人士呢。
柏德翘起一抹苦笑,不管怎样,和人认识之前笑容排第一,这是本斯塔教他的礼仪,虽然现在他可能都给忘了,整天板着张苦瓜脸。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意见为什么那么大,不过我觉得······”
“因为没人喜欢当着他人的面前嚼舌根,虽然我知道你并无此意。”
“当着他人面·······嚼舌根?”柏德还是要一脸懵,没反应过来。
而雅各布看着柏德这一脸的懵态,无奈的扶额,真是为他的情商捉急。
为什么本斯塔有这么一个冤大头兄弟,真不是倒了什么血霉得来的吗?而且这一副不靠谱的样儿······
柏德还挠着蓬炸的头发,左看看,右望望,完全不在心思上。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做NO·2真的能让人放心吗?为什么本斯塔会让这个人来。
“唉······!”雅各布还本想和柏德好好谈谈科尔蒙德事儿,但现在看来,没这个需要了。这个人,自己是绝对不会去承认的。
雅各布转身想走,却在下一秒被柏德连忙叫住。
“哎等等,你要走了吗?”
雅各布很是无语,走不走这还看不出来吗?
“怎么?”
“是这样的,你知道你们原位的NO·2在哪里吗?我想找他谈······”
“你不在之前·······!他本应是我们的NO·2·······!”雅各布说的咬牙切齿,这家伙是智商也不在线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和这个人耗下去了。
“······哦,·······哦。”不知是出自柏德的错觉还是什么原因,他感觉到了雅各布脸上凸显出的几分愠意,好似爆发之前的前兆。
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是自己的的问题都问的太没头脑了?
“那他人呢?”
雅各布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不语的回头看向了他们之前刚开始一路跑过来的地方。
柏德歪头眺望的瞧了瞧,除了周围来往的一些路人,柏德是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看出来。
“怎么了?”柏德使用了各方位角度去张望,去观察,还是什么都没瞧见。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雅各布抽了抽嘴角,脸颊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他真的很想先扇一巴掌给柏德再给他解释清楚,但他却没这个闲心去这么做。
一个既没情商也没智商的白痴而已,说不定本斯塔让他继位NO·2只是为了凑个数而已呢。
雅各布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抱有如此的偏见,只是柏德这般的无头脑举动和态度,让雅各布实在无法看好他,就连想留下个好的初次印象也被糟蹋了。
算了!
雅各布放弃了解释,赶紧离开了原地,不想和柏德再多说下去了。
“喂!等·······”正还想说些什么挽留对方,但雅各布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果断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走的果决的背影,真的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了啊。
柏德叹了一息,真的是一点玩笑也开不得,看来这次是彻底的玩脱了。
柏德心想,他突然间想起他好像连对方的姓名都还没问到,就先给其留下了一个特别糟糕的初次印象,看来这次是柏德的做人失败了。
柏德双手一插兜,一副凡事都不关于己的样子,按照之前一路跑过来的原路线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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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静悄悄的被从外打开,尽管已经将动静将至了最低,房间内的人依旧还是敏感的感应到了。
佩洛格尔慵懒的一扭头,见虚泽有为在门缝间探头探脑的。一对视上佩洛格尔的目光时,还尴尬的笑了笑。
“嗨······嗨,我不知道你醒了。”
“我本来也睡不着。”佩洛格尔双脚一蹬从床上蹦起来,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
虚泽有为放心的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见屋内只有佩洛格尔一人,原先一同陪伴过来的灵族人已经不在。
“嗯?那位小兄弟已经回去了吗?”
“谁。”佩洛格尔伸手拎过放置在床头的外衣,随意的一套后正准备走出去。
“那个,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兄弟,是灵族的吧?为何你会和一位灵族人认······”
“啊~你是指我的那位小恩人吗。”佩洛格尔停住了正要踏出门槛的脚,收了回去。
“恩人?”这挑起了虚泽有为的好奇心。虽说虚泽并不八卦,也没有一颗八卦的心。但一个妖族人会有个灵族恩人还确实出乎了人的意外。
谁不知道妖族的实力,高高在上,视所有其他族为敌,傲慢,又怎么会看上一个不足以入眼的灵族呢。
“当然,这就是我的私人隐事了,无可奉告,抱歉了~”
虚泽有为并没感到有一丝的失落感,也没对佩洛格尔对他的隐瞒感到沮丧。只是无所谓的歪了歪头,也并无在意。
“无碍,那你这是要回去了?回去找你那位小恩人?”
佩洛格尔继续往前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是啊,我还有我的事要处理,并非每天都是游手好闲的。”
对于一个浑身是谜来历的人,虚泽有为实在是好奇佩洛格尔的身世。虽从埃米莉的口中得知以前是和她一样暗流处的人,但那也是埃米莉洗手不干了之前的事,而在那之前所对佩洛格尔的了解也是少得可怜。
“唉!所以暗流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听到“暗流”两字,佩洛格尔有一瞬的停顿。他转过身,面向虚泽有为。
“嘿,稀奇,你也知道暗流?”
虚泽有为不由得笑出声来,但他硬生生的鼓着腮帮子给憋回去了。
“当然,当初为了找出所有暗流的人并一同剿灭的,可都是我们狩灵门干的。你个暗流的人,还不知情?”
但佩洛格尔却不以为然,还一脸疑惑的心想,真有这事儿吗?
好像有?或许是脱离组织太久,没记忆了吧。不过也是,这种无聊的组织我也早想退了。况且我都离开那么久了,也肯定不会被人挂怀吧。
“这个啊。”佩洛格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毕竟我是个脱离组织的人,对于组织内的事都不怎么熟悉。”
脱离组织?莫不是和埃米莉一样的情况?
“那你知道,在上一次的暗流剿灭行动中,有哪些人逃过了一劫?”
“这我哪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脱离组织活动的。”佩洛格尔来到木桌面前,抽出了一把放在水果拼盘里的一柄水果刀。
明晃晃的刀面,映照出了佩洛格尔半边脸的样貌。
“为什么?”虚泽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因为以前的暗流组织里的人都只是到处搞搞破坏,闹些恶作剧这些无趣之事。当然,物以类聚,可能是我本就和他们合不来吧。”
佩洛格尔的回答让虚泽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加入这个组织,这不跟闹着玩一样吗。
但很快,虚泽就发觉到了某处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以前?”
“嗯啊。”佩洛格尔垂下刀柄,单纯的点点头。
“你是说,以、前?”虚泽再度强调了这俩个字,都把佩洛格尔给整懵了。
佩洛格尔只觉得突然严肃起来的虚泽有些吓人,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如同瞪得令人发慌的鹰眸一般,让人惶恐不安。
虚泽直板的背过身,注视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佩洛格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话有问题,但看到虚泽突然这样,这让佩洛格尔都有点忐忑不安。
或许真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作为补偿,佩洛格尔尽量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暗流的剿灭行动,我略有耳闻。啊不是,我应该也在其中。我记得那最后的结果应该是都全灭了,活口嘛······在那之后我还没见到几个。”
听到这句话的虚泽放下了勾在唇尖上的手指,只是脸上的神情好像越发的想不明白了。
佩洛格尔还在绞尽脑汁的回想以前的事,但无奈事情太久远,他所能记起的也所剩无几。
“至于你们前面所猜测我身上的伤手暗流的人所造的,这一点我也蛮困惑,只是记得这昏迷症好像很早以前就有了。原因嘛,我也不清楚是从何开始的。”
“那你知道,现在的暗流组织人士,他们的下落吗?”虚泽转过身,神情紧绷的比谁都古板。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是一个突破口,谁知佩洛格尔的回答,让虚泽感到匪夷所思。
“你觉得现在的暗流组织······还是以前的组织了吗?”
虚泽一皱眉,感觉事情越发不简单,越发玄乎了起来。
佩洛格尔直视着虚泽,一语不发。那眼神,好似在猜测着他人的内心,窥探着深处的秘密。
被这么一双眼神直视着确实引起了虚泽的一些不悦。可以说,虚泽还是头一次被别人盯到产生了一丝怒意。
虚泽下意识反击的狠戾一瞪,直接把佩洛格尔给强行瞪了回去。
被吓了一跳的佩洛格尔收敛了下自己的举止后便把手中的水果刀往桌面上一丢,脸别到了一边躲避着虚泽的视线,肩膀一缩,怂起了胆子。
虚泽收回了眼势,装作无事发生的扫视着整个房子的四周,说道。
“听你这么说,现在的暗流组织里的人,是重新聚集起来的新人士,没有一个是剿灭行动中所留下的残党?”
“啊呜!嗯嗯嗯嗯······可以这么说,反正我是这么猜测的。”撇洛格尔委屈巴巴的拿起一个红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发泄情绪。
佩洛格尔可是都如实交代了,把自己所知道的,所了解的,所猜测的一切一切都说了出来。至于现在的暗流组织人士的下落,就属他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虚泽感觉光光知道这些根本不够,谁能确保真的没有残党还活着。再加上前面佩洛格尔也说了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结果和证据。
而且,如果结果真如他所说,那现在的新暗流组织,密谋着些什么呢?难道说战争,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吗?那些新聚集起来的暗流者。”
佩洛格尔又狠咬了一口苹果,“怎么可能,他们隐于黑暗,黑暗无处不在,散布各地,飘荡于不同地方,都是只有他们来找你而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你好像,很了解啊。”虚泽锐利的眯起了双眼。
“好歹我曾也是在这个组织里混过的,虽然我向来都是单独行动,脱离组织范围,但他们的守则我还是很明白的。”
虚泽松了一气,虽说交谈了到现在只是确认了一个小地方,但也算是离真相更近了一小步,总比原地踏步的好。
“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一有暗流的发现就来汇报。”
“喂喂,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狩灵门的地点给透露出去?”
虚泽微微一笑,“你敢这么做吗?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对你又不是什么有利之事,对我们也并不完全是坏事。”
【这无赖·······】佩洛格尔心想,原本这么说还想吓唬住虚泽,没想到却是被对方一语捅破。
但虚泽也没说错,就算说出去了,对佩洛格尔带不来一点乐趣或利益。至于佩洛格尔脱离组织,脱离种族,独活至今,所要追求的是什么,都是迷茫的。
像个幽灵,飘荡在世间。
“好走,拜拜~”
到大门口,虚泽还一脸笑盈盈贴心的朝佩洛格尔挥手告别,但在佩洛格尔的眼里看来,那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这样的人,真的是众灵族人们所公认的——最温柔的人吗。
怕不是对温柔二字,有着什么误解吧!
佩洛格尔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几乎是跑出去的,边跑还边回头,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再回这个地方来了!
虚泽依旧还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神情表现的十分的疲惫。他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说道。
“看来又是一波新的恶劫要降临了······要是再不找到那群人的话。你说呢?”
虚泽将头向后一撇,看向了那角落后面,隐于暗中的另一侧墙。
“埃米莉。”
立于另一侧墙边上的人身躯一顿,收起了靠在墙上的黑杖,袖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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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了那么久,有没有被发现。不过应该不会,我之前就有被批准过长时外出的批准,应该问题不大。
在回去的路上,灰羽这般想着。而对于自己遇上了狩灵门这件事,他回去定绝口不提,遵守保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被他们救助过。要不然,那天晚上他就和佩洛格尔流浪林中了。
灰羽的离开,那是因为他没理由在狩灵门那里多待下去。再加上外界人士本就和狩灵门之间有隔阂,尽管他们不在意,灰羽心底还是没办法过意。
要不是亲眼目睹,在灰羽的印象中,狩灵门都是群冷酷的野蛮人,但现在看看······
有欢乐,有情义,有笑容,有团结。这么一看来,狩灵门还真没自己想象中,和别人口中说的那么糟糕。
或许真是自己看错了,他们可能只是方向目的不同,但本意也许是好心的。
背叛了种族的人,真的都是些罪不可赦的叛徒吗。
灰羽仰天叹息,灰蒙蒙的天色,污浊,浑浊,让人透不过气。
复杂的是人心,同时也是这个世界。被层层的情感,变数,因果拢绕的一片杂乱,被困其中。
灰羽收起繁杂的心绪,继续向前走,他得赶紧回去,赶紧回灵族,向白凉报一声平安。
忽然这时,一阵凉风吹来,不由得让灰羽打了个哆嗦,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起风了?在这时候?不对,这风,怎么有股邪气。
灰羽心惊不妙,瞬间紧绷神经警惕起来,备战姿态已摆好,目光扫过周围每一寸角落,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突然窜出来个出其不备。
这时,又是一股凉风吹过,并且要比刚才的要更冷上几分,如果现在硬要说在这个地方周围没有东西存在是不太可能的,要不然怎么会刮起这莫名其妙的邪风。
灰羽心底里越发的不安起来,此刻的他只想赶紧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附近就是黑森林地带区域,黑森林是个什么地方,曾是一度让所有人心惶恐的诅咒之地。
心知这一点的灰羽加快了脚步,呼吸渐渐也在加快的脚步中急促起来。心跳在加快,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恐惧中颤抖,此地不宜久留,得快速······!
突然,空气中沉浊的气息让灰羽脚步一顿,跟刺鼻的血腥味不同,那股气息浓稠的闻着令人作呕。
灰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鼻,可就算如此,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是没有就此消散多少,反而还越发的变本加厉。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平时走这里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还是说·······
灰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要进入黄昏时刻。莫非是天色的原因?以前来这个地方都是大白天,难道说这个地方一旦到了夜晚真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灰羽顿时慌了,正准备要拔腿就跑,一旁的丛林内忽然射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当场吸引住了好奇心满满的灰羽。
很纯粹的红光,忽亮忽暗。灰羽看的连害怕的心绪都忘记了,一步步的往那束光的方向靠近。
那眼神如同着了迷一般,完全被那红光给吸引住了。灰羽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而就当刚一踏入丛林的范围内的第一步时!
脚下红圈乍现,发光的红色符文弥漫开来,形成一个阵法,将会与困在了阵法内。
“什——?!”灰羽心惊不妙,刚反应过来想要逃开时却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浑身的神经都被固定住了,毫无防备就像是等着被任人宰割的羔羊。
接着,圈底下冒出了数根红丝,牢牢的缠住了灰羽,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这奇异的丝线勒的生疼生疼,还有种被烧灼的疼痛感。
“这,这什么?!”灰羽剧烈地挣扎着,不料越是挣扎,这些红丝线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而这时,丛林后面传来了尖锐的女性的的嬉笑声,好似是在欢喜。
“嘻嘻嘻嘻嘻嘻~咯咯咯,让我瞧瞧是哪位小可爱自投罗网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