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偏北方向的,一处冰原地带,范围不大不小,座座冰山围绕,足以纳下一个人的自我空间的量。而现在,它却在渐渐消融。
此时的艾布纳伤痕累累,身上有明显的灼烧痕迹,头上被磕出一道口子,看上去像是被人刻意打伤。
而覆盖在身上的那一层起到自我保护作用的冰膜,也被一一蒸发的一干二净,不断的往外冒着被蒸发后的水汽。
艾布纳就这么双臂往前一瘫,驼着后背靠在一座已被融化了大半的冰山上,低着头,发抖的双手抬不起一分力气来。
艾布纳从未如此狼狈过,可以说他这是第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过。对方一上来就谈判,艾布纳一句拒绝就引发了那么大的争斗,完全不给人解释的时间和机会。
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头,上来就问要不要加入他们,艾布纳是想拒绝的,但对方很缠人,知道自己想拒绝一阵好说歹说的劝艾布纳加入,这让艾布纳听的也烦了。
结果便是大打出手,过程中艾布纳一路防守,却没想到对方攻势却那么猛,为了阻断他与对方的争斗,他强行冻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臂。作为代价,他以头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这次那个莫名起来的人的到来,让艾布纳发觉安稳的日子也到了尽头,一昧地躲藏逃避看来是没用了,还不如正面迎击。
看来,最近要小心点了。艾布纳叼起一根冰条含在嘴里,好用来缓解口腔内的肿痛。
————————————————————————————————————————
“拜托了!”罗伊将那张令他头疼不已的古纸双手摊给对方,身体十分到位的做了个90度的鞠躬。
对方接过纸轻描淡写的从头到尾瞄了一遍。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偷偷溜出来找我的原因。”
罗伊抬起头,双手合十的强笑道:“叶大哥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根本拿这纸没办法嘛。”
“哎。”叶大哥显得十分头疼的拍拍额头,“你这孩子,这根本不是理由吧。”
罗伊拗不过他,只好使劲睁着他那bilingbiling的双眼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对方,那极度可怜的目光几乎要将叶大哥的眼睛给闪瞎。
又来这一招,拜托不过就靠装可怜,这孩子也就这点能力了。打架打不过自己,智商不够还容易被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当上NO·1一位的。
“你也知道现在灵鬼两族势不两立,你居然还敢跑过来找我,你还真有胆。更何况你现在当上了NO·1,要是被虚泽知道了你这副德性的话恐怕他都要怀疑人生了吧。”
“虚泽?”罗伊偶尔会听到这个名字,那是他初次上位NO·1一任时,会听到过的名字。最优秀的NO·1——虚泽有为。
“叶大哥可指的是虚泽有为?”
“对啊。”叶大哥应道,目光全在古纸上。
“不然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姓虚泽的吗?”
“不,我只是,有时会会从别人听到这个名字,包括,其他干将们·······”
听到这,叶大哥放下了古纸,直视着罗伊。
“话说回来,当上NO·1一位,对你来说有什么压力吗?”
说起来,这让罗伊不由得回想起他刚上位时,那突然被首领叫到大厅,面对着众五大干将,别提心跳的有多快了,简直要跳出嗓门眼,一路紧张到后背的衣物都差点被冷汗浸湿。
以为会是什么要事说明,结果首领的一句话:让伊洛担任NO·1一任。这出乎了全场人的意外,这决定被肯定下来,罗伊差点被当场晕过去,虽然他为了局面考虑,他挺住了,但结束后,他还是晕了过去。
而且还是足足晕了两天两夜,要知道,没有人能替代虚泽有为担任NO·1一任,所以那个NO·1位置才会一直空到现在,没有人能有能力担任,更也没有人有资格担任。
这是其他五位干将最心知肚明的一点,就算有了首领的肯定,也不获得其他干将们的信任,因此罗伊和其他五位干将的关系都比较冷淡,除了会和NO·2的琦君打上几句与常被特蕾莎挖苦。
工作上的压力,有还是有的。特蕾莎也完全不留情面,大量大量的工作量直往罗伊身上堆。
罗伊挺直了身子,两手一摊。“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你知道,NO·1嘛,压力肯定要比其他人重许多。”
“哦?这样的吗,那你,上过战场吗?在战场上,都是NO·1领导其他人的吧。”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罗伊还真的自从当上NO·1之后就没上过战场,没当上之前还经常上过,当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战场上的一点事了。
“我·······”这让要面子的罗伊怎么回答,根本没法回答好吗。但就算不回答,叶大哥也都一眼看穿了。
“得了。”他将古纸在罗伊的脸上轻扇了一下,“你也不用回答了,看也看得出,是不允许让你上战场吧?”
罗伊挠挠后脑勺,确实是被叶大哥给说中了,但也还是不好意思的点头肯定。
见罗伊的小动作,对方一目了然,果真是被自己说中了。表现的那么明显,果然是太松懈了。
“好了,我光是看都看得出来了,进来吧。”说罢转身走进了一处小草屋。
罗伊跟上前,一同走进了草屋内。
整个草屋的空间算不上有多大,感觉就是一个私人空间量那么大,但床,桌子家具什么的倒还是很齐全。装饰朴素,不拘一格,果然是叶大哥的风范。
只见叶大哥将古纸放在灶台上,旁边的大锅内还放着今早刚做的枣泥糕。
叶大哥一把束起他那长长的栗色长发扎了个高马尾,罗伊便知道自己有救了。平时的叶大哥都是散着头发,唯独只有办事时才会把头发扎起来,说是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叶大哥此刻目光紧紧注视着那张古纸,几乎不带眨眼,彷佛要将上面的文字给吸入眼睛内一般。
罗伊小心翼翼的掂着脚尖来到他的身边,屏着呼吸,缓缓渗出的手臂只为取走一块锅内的枣泥糕。
知道叶大哥最讨厌在办公室被打搅,苛刻起来甚至都不让人在原地动个一分一毫的动作,甚至是呼吸。但好在,今天叶大哥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也才没看一会儿,叶大哥神色严肃的问向罗伊。
“罗伊,这张纸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布素窝(不是我)。”罗伊咽下嘴里被塞的满满的枣泥糕,又从灶台上拿过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声饮完。
“咳,不是我,是特蕾莎。”
“特蕾莎?”叶大哥皱了一下眉,他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字也应该是知道这个人的。就是现任鬼族首领罗尼·格尔林卡,他身边的那位侍从——特蕾莎·卡门。
“是的,是她不知从哪儿莫名其妙的找来的,结果让墨殇托付给我,说是是我的?!”
“是你的?”叶大哥有点疑惑,手里捻着那张古纸绕过罗伊走到床边坐下。
“啊对,确实,虽然我经常都宅在图书馆里,经常看书,图书馆里也没我没看过的书。但是,但是······”说起这个罗伊就感觉自己很冤了。
“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啊,真的!”
罗伊发誓自己绝对在图书馆里没见到过这张古纸,以至于为什么特蕾莎要这么说罗伊感觉就是她遇到了问题解决不了就都推给了自己,罗伊越想越这么觉得。
只见叶大哥听完罗伊的辩释然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了那不信任的眼神,罗伊大叫道:“叶大哥你也不相信我?”
“嘘——”叶大哥几度告诫罗伊不要大吵大闹,声音不能太大,然而这个坏习惯却总是听过忘过。
“那个·······叶大哥?”
“好了,罗伊,我只能这么跟你说。”他将古纸扔在床上。
“关于这上面的内容我也没法解开。”
“为,为什么?”这大大的出乎了罗伊的意外,能难住叶大哥的谜题,居然真的存在。
叶大哥揉了揉眉间,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处理过这些公务之事了,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世事了,就怕被恩怨琐事缠上身,所以才远离了灵族在这偏僻的地方独处一屋。
“听着罗伊,我原本是不想帮你的,因为我真的不想不想着手这方面上的事。”
“那又为什么······”
罗伊能明白叶大哥抵抗这方面上的事情,几百年前便是如此,不然也不至于几百年不归族。
“唉,本来是不想的罗伊,本来是不想。但是,我从一开始只是光光瞟了一眼这纸上的内容我就觉得他是记录了一段历史在那上面,所以我才会答应你,但·······”
叶大哥又揉了揉额头,脑内一股复杂感没法发泄。
“但当我仔细去解开它时却又怎么都解不开,很奇怪,感觉就像是一个装了秘密的潘多拉的箱子,你明知里面装了什么,可却怎么也打不开它,没办法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话听的罗伊有点不明不白,但回味后理解,这纸的来历相当不简单,而特蕾莎却直接拱手给了自己,甚至都没告诉首领或者专业人士。
叶大哥咬着嘴唇,单手一拍膝盖,另一只手解开了被扎起的头发。
乱发散下,叶大哥简单的捋了几下,想起时间那么早还没吃早饭,便走到灶台前,从锅内挑起一块枣泥糕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罗伊还有点愣神,没从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直到叶大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问他还需不需要再来点枣泥糕。
“不,不了。·······所,所以,叶大哥你,你也没办法解开这上面的内容是吗。”
“·······是。”他咬了一口枣泥糕。
“为什么前面要先沉默一下,叶大哥?”
“因为我还在犹豫需不需要老实的告诉你我对这张纸上的内容一窍不通的实话。”
“这,这样啊。”
罗伊很信任叶大哥,同时也很崇拜他,对他的期望和崇尚度很高。因此可以说,叶大哥在罗伊的眼内是无所不知的存在,然而这一次,难得一见,被一张来历不明的古纸给打败了。
“这张纸要是交给虚泽来处理的话,或许会有点头绪出来。”
这是叶大哥第二次提到虚泽了,这不由得让罗伊问了一句:为什么。
能让叶大哥承认的人,那个虚泽有那么厉害吗?罗伊没去了解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虚泽的事迹,只知道他很伟大,他是鬼族的NO·1,其他干将们都很崇拜他,仅此如此。
不得不说罗伊确实是孤陋寡闻了,叶大哥看得出,在上任NO·1之位的罗伊是个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宅男,虽然现在即使上了位了还是个宅男,整天待在图书馆几乎闭门不出。
或许趁现在好好的给罗伊一番讲解,让他知道虚泽有为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只可惜,叶大哥并没这心思,这会消耗他的许多时间,还要浪费口舌很麻烦。
“因为他很强。”结果只是这么草草一句。
罗伊愣了。强,这是鬼族内所有人公认的,但这并不代表罗伊的疑问就此能解开,为什么要将古纸交给虚泽来处理就会有头绪,仅仅只是因为他强?
“这听起来有点傻,叶大哥。”
“·······因为详细解说起来会很麻烦所以我就这么说了。”叶大哥耸耸肩,一说到详细就表现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罗伊知道叶大哥因常年不理世事变得有些懒散这一点,只是没想到现在已经懒散到多说些话都不愿意说了。
当然罗伊再怎么好奇,他也绝对不会去逼问叶大哥说出来,因为他也知道叶大哥不喜欢被强迫,恐怕再怎么好说,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只会起到反效果。
“好······好吧?反正现在,我也解不开,叶大哥你也解不开,这张古纸谁也解不开,干脆一把火烧了的了。”
罗伊就是很容易自暴自弃,叶大哥无奈道:“哎,我不是说了虚泽会有对着古纸有些头绪吗?不要那么容易就放弃,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因为解不开就放火烧了,万一到了后期它会成为一种关键因素怎么办?”
“我才不信。”
“···········”叶大哥继续吃他那刚出锅的早餐,默不吭声。他认为他说的够多了,至于罗伊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今后有何打算叶大哥也漠不关心。
毕竟他只负责罗伊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那张古纸。
“再说了,还要因为区区一张古纸再跑去找虚泽解答,他现在可是狩灵门的一员了,找个虚泽有为还要找出狩灵门的根据地,太冒险了。”
“所以,你是怕麻烦了?怕有危险?”
罗伊稍稍犹豫了一下,“是。”
叶大哥微微地摇摇头,“那如果说我可以带你去狩灵门,那你会不会就愿意找虚泽帮助了呢?”
罗伊顿了一下,这是个很好的条件,有叶大哥协助同行,这一路上还不顺风顺水?但·······
“算了,我改变主意了。”罗伊从床上拿回古纸。
“我回去了。”
刚没离开几步,叶大哥一把叫住了他。
“你真的不打算,罗伊?”
“对。”罗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你回去要怎么交代呢?”
“?”罗伊有些不解的转身看向他。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一大早你现在人不在图书馆,随身带着这张古纸跑出来找我。我敢打赌现在特蕾莎在鬼族满大街在找你了。”
罗伊嗤笑一声,似乎是不在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怎么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况且他又不认识你,就算真是这样我可以直说我出去散步了嘛。”
叶大哥一本正经的咽下嘴里的枣泥糕,“那你也知道,未经允许擅自离族的后果是什么了吧?”
前面也说过了身为NO·1的罗伊既不能外出更不能离族,而是整天就只能待在图书馆或者自己的房间里。要是被发现了这次偷偷的溜出来了,恐怕免不了一顿挨骂。
“骂就骂吧,我也不在乎。甚至被撤掉NO·1一任我也毫无怨言。”
“你根本也不想担任这一任是吗?”
罗伊没去回答,因为这一点确实被叶大哥给说中了,他根本不想担任NO·1,也不想成为什么最强干将。他就单纯的只是想,过个平民的普通而又安稳的日常。
叶大哥看得出罗伊此刻心里想的心思,但他没去揭穿,向来不理世事又人际淡漠的他早已习惯了独处。
他喜欢一个人生活,因为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没有战争的琐事缠身,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恩怨情仇存在,他就是他,一个人。
“有时我真觉得,你跟我很像,罗伊。”
“谢谢。”
关上屋门,整个屋内又回到了原本一个人独处的寂冷。
—————————————————————————————————————————
一只手正肆无忌惮的在北冥溯的头上大力的揉来揉去,但北冥溯并没有表现的有多么的不满,只是任由对方揉来揉去,直到把自己的头发揉到一团炸。
“快住手吧罪,小心惹的他不高兴。”已经完全解冻了的罚在桌上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北冥溯的面前。
北冥溯伸长了手臂将其小心的捧起茶杯,茶并不算太烫,还是能入口的,说明发在水温上控制的很不错。
但北冥溯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并还吐了吐舌头。
“有点苦。”
“啊哈,果然是个小孩子,一点苦就受不了。”罪调侃道,只因他不太喜欢甜的。
罚贴心的给他换成了可可,北冥溯这才接受的喝起来,股着脸颊含在嘴里回味着,像极了还在吃奶的小婴儿。
罪看着,继续吹嘘道:“果然还是个小孩。”
秋泽注视着还在一口一口喝着热可可的北冥溯,感觉他的存在就是种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不可能还活着,他们早就应该已经······”
“很可惜,这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刑站在北冥溯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脸上依旧挂着他那得意洋洋的笑。
“真意外,难得看到你笑。”乔说道。
能看到刑笑真的是件很难的的事情,也许是因为这个叫北冥溯男孩的原因,但北冥溯的身份存在的意义都对我们全员有着特大的帮助,乔认为刑这笑的背后有着其他意思。
刑立马收起了他那短暂的笑,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门。
“我的房间里有其他人住着吧。”
“啊是,是灰羽刻和佩洛格尔·罗宾,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埃米莉手里摩挲着手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哟,今儿我们的埃米莉大小姐怎么没回房补觉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罪笑笑道。
刑没去看埃米莉,只是对着自己的房门喊道:“里面的,别偷听了,出来吧,别偷偷摸摸的了。”
只见房门从内被打开,只开了一道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刑,接着完全打开了门。
“抱歉,我来的时候你还不在,佩洛格尔的伤势还不稳定,你不介······”
“我完全不介意。”脸上面无表情毫无一丝波动,这般喜怒无常的表现很难让灰羽看出他此刻的心思。
但在灰羽的眼里看来,总觉得刑好像有些不快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占了他的房间,但他不确定刑有没有这方面上的洁癖。
“呃嗯······我会整理干净的。”
“我说了我没在介意。”
虚泽看了看有些僵持的两人,缓解道:“放心吧刻,刑本就这样,他不善于表达,也没再嫌弃你们的意思。顶多要说的话······就是他与佩洛格尔的关系不太······”
“那那个佩洛格尔的身体情况如何了。”罚赶忙打岔,不想让佩洛格尔和刑之间不和谐的关系在这儿公布于世。
“哦!嗯······”灰羽看了眼还躺床上闭目养神的佩洛格尔。
“已经有好转的征兆了,要比原先好多了。”
“行,待会儿让我跟他谈谈。”埃米莉收起手杖,上前一把拿走了桌上的黑咖啡。
“你们还想谈什么?”秋泽问道,两个在暗处混过的人秘密交谈,肯定是在隐瞒着什么。
秋泽要比埃米莉早加入狩灵门,秋泽是在做消灭暗流党任务的过程中认识到的埃米莉。
是的,埃米莉曾是暗流的人,他曾为暗流办事,不得不说巫族的人背负的身份还真是负重神秘。
这不由得让秋泽开始怀念那时候身为暗流的埃米莉与自己的几度交手,最后渐渐的被自己拉拢进狩灵门的时光,那是她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次任务。
不然,秋泽也就不会遇上埃米莉了。
“好奇心那么重,就只是因为曾经有与暗流几次接触?”嘴上自说自的,眼神却一直放在北冥溯的身上。
埃米莉没去问这小孩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但看他脖子上那类似于龙鳞一般的鳞纹,他便猜出了这男孩的身份。
“我很好奇而已,担心你会重新从事暗流这一职。”秋泽考虑到佩洛格尔很可能遭遇到了暗流党的袭击,所以暗流党并没被消灭彻底,暗流处很可能还会再度复兴,那么埃米莉······
“放心吧,现在的暗流只是在苟延残喘,剩余不了多少人。”埃米莉稍稍的呷了一口黑咖啡,咂巴了几下嘴并不能习惯这苦涩的味道。
“没放糖吗?”埃米莉问向乔。
乔抬手指向虚泽,“放了,两颗,是虚泽的。”
这就尴尬了,咖啡杯里还放了把小勺在里面,这就表明了对方很可能喝过,这让埃米莉发自了来源于胃部的恶心感。
“唔。”埃米莉一把捂住嘴巴,赶忙的放下了咖啡跑进了卫生间。
虚泽看着她,又看向乔,一脸委屈。
“我有那么令人恶心吗?”泪眼夺眶看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了。
“不不不,你一点也不觉得令人恶心,真的!真的虚泽!”乔赶紧讨好虚泽,生怕虚泽要是真哭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北冥溯看在眼里,感觉他就在旁观。
“那个大叔在哭。”北冥溯指道。
站在北冥溯身后的刑伸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乖,不用去看。”
—————————————————————————————————————————
天色已经开始朦朦起亮,现在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左右,失眠的一夜。
一点也没睡,却没感觉到一点困。很神奇,一个晚上就光在思考周一的打算该如何,想来想去,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流逝掉了,一反应过来竟然都这个时间点了。
越一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怎么就想了一下今后的打算能想到天亮,花了他一个晚上的时间的。
现在这样子也睡不着,越一抓了抓头,一身的汗,整个人粘粘乎乎的,正好去洗个澡。
越一翻身下了沙发,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阿斯莱恩现在情况如何,是醒着还是还在睡着。身体还点了没还是老样子,越一觉得还是洗完澡后再去看他好了。
越一褪去了衣服走进了浴室,临近夏季,正好用清凉的水温冲去浑身的燥热感,这不由得想让越一再多冲回儿澡。
想了一个晚上,大概有点头绪了。
如果阿斯莱恩好不了,自己也就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他照顾安全,如果好了,就谈谈关于去异界的计划。但感觉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精神之伤要比皮肉之伤难治愈的多了。
这可真的难办。
越一敲了敲湿漉漉的头,按这样下去,他还能隐藏阿斯莱恩的存在多久。久待自己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应该送去更保全的地方。
上次琉璃就因为只是一场意外来到的人间,结果也只是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了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时间也不过一天,之后主要就是给越一大概的讲解了一下异界的情况与背景。
突然,浴室的门从外被人拉开,一对耷拉的兽耳,迷糊的深情,是刚醒来的阿斯莱恩。
越一愣住了,阿斯莱恩顿住了,二人在在逐渐尴尬的气氛中,两眼干瞪着彼此。
“出,出去!”越一下意识的将毛巾甩向了阿斯莱恩,将其轰出了门外,重新拉上了浴室的门。
阿斯莱恩懵了,自己只不过是口渴想起来找口水喝,怎么就被这么不明不白的轰出来了呢?
事后,越一给阿斯莱恩倒了一杯水,看他气色要比昨天缓解些了,看来在床上躺了一天还是用的。
“你好点没?”
“嗯。”阿斯莱恩光顾着喝水,低头闷应道。
越一暂时没去问回异界的事,觉得现在阿斯莱恩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人陪着回去比较好。
谁知还没等越一提及这话题,却被阿斯莱恩提前一步。
“越一,我想现在就赶紧回异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