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老太医无比愤怒的看着就要上前的赵龙等人。
毕竟身份尊贵,赵龙他们也不敢拿下此人,而且这位可是八品炼药师,实力不容小觑啊,更何况他的身份是皇帝的专职太医,就更没人敢动了。
不过老太医听到陈羽这么一说,就扭头看了看跪在人群中的一名青年男子,而那个人此时全身颤栗,已经是吓得不行了。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有哪一位皇子会是这般架势,什么礼数都不讲,就连官居二品的老太医的面子都不给!
“刘长贵,你给我出来!”
老太医呵斥了一声。
“师傅。”
被称为刘长贵的人站了起来,来到了老太医的跟前,有些害怕的道:“师傅我没有啊,我怎么敢害皇后娘娘呢,一切配药都是按照娘娘身体所需配置,绝无纰漏,而且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殿下,你说的证据呢,该拿出来了吧!”
老太医看着陈羽。
“不急。”
陈羽站了起来,朝着刘长贵走去:“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徒弟啊,难怪这么护着,不过可惜啊,一世英名恐怕要毁在自己徒弟的手里了,老先生,我还有几句话想问,所以趁这个机会你也该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请罪去吧。”
“老臣问心无愧何罪之有!”
老太医十分倔强。
但是他太自信了些,觉得刘长贵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这里极多都是这老太医的徒弟。
他要立威信的!
“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一会你别哭就行。”
陈羽看着刘长贵问道:“其实我想跟你说的也不多,就是我有些搞不清楚,所以想要问问你,都是一些琐事,不用紧张。”
“殿下请讲。”
刘长贵三十五岁左右,此时却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质问着。
“六品炼药师啊,你应该不缺钱吧,宫里虽然不及外面的待遇好,但是也不会亏待你们对吧。”
陈羽问。
“是,宫中待遇还是极好的。”
刘长贵如实回答。
“有妻妾吗?孩子几岁?”
陈羽再问。
“有一正房,两名妾室。”
刘长贵继续道:“孩子大的已经十四岁,小的才七岁。”
“嗯挺好。”
陈羽点了点头:“我也喜欢孩子,多可爱,尤其是第一次抱起孩子的那一个瞬间,看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虽然后来可能因为忙碌忘记了那个时候,但是你也舍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所以你不希望他们死对吧。”
“你这罪过可不小,要满门抄斩的,但是坦白说,我在回京之前,尤其是在月龙城,我看到了许许多多幸福无比的家庭,也看到了满门抄斩的惨象,这鲜明的对比让我有一种感觉,做错事情一人承担就好,为什么要满门抄斩呢?”
“所以刚才我让千安宫的那名宫女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杀了你一个人就好,不过你应该很自信吧,觉得丹药查不出什么,所以我让那名宫女过来其实还有别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羽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长贵。
而这位刘太医开始还很笃定自己没有害过欧阳明月,可是此时却是咽了一口唾沫,十分紧张的看着陈羽。
“不知道……”
刘长贵摇了摇头。
“我不想别人说我心狠手辣,但是谋害皇后可是重罪,这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所以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陈羽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是我给你机会你不给我机会啊,所以对不住了,好了,我问完了,老太医,你不是要证据吗,来,刘太医,把你给我母后用的药物复述一下。”
说完,陈羽就朝着里面走去。
老太医看了一眼刘长贵。
噗通!
而后面的刘长贵则是一下子跪了下来,急忙道:“九殿下,清灵草、复名草等几种药物结合的确有导致体内絮乱的副作用,可是目的是治病的呀,而且副作用极度微弱,太医院谁不知道,完全可以用药啊!”
“老太医,你教的好徒弟啊,病越治越重?”
陈羽眯着眼睛说道:“在太医院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丹药不治病就是害人性命,我母后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治疗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免受刺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清楚还是老太医没有教过你?而你却在我母后精神失常的情况下以调理身体为借口增添刺激药物,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吗?”
“长贵,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医似乎看出了什么,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说啊!”
“皇后娘娘的身体的确需要调理,所以我在用药方面不会有错的,师傅,您不是也看过吗。”
刘长贵被陈羽说的十分害怕,咬死不认,并说道:“药物相冲时有发生,但那也不过是一点副作用而已,师傅您也是知道的啊,殿下若因此就判定我谋害皇后娘娘,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吧。”
“是啊,这么说的确有点牵强,但是你还给我母后吃过什么药你还记得吗?你昨天还去看过,别说不记得。”
陈羽脸色铁青的道:“我看过了,我母后体内紊乱,是药物长年累积的大冲之相,而这种冲击会直接损伤脑神经,另受害者无比的痛苦,所以她才会出手打人。”
“你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我刚刚与你谈话的时候,其实也是在观察你最近都用了什么药物,很明显,你刚刚更换了衣物,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幽灵草是魔草,在入药中有安眠的作用,缺陷就是难以清除,即使很微量,但是时间久了手上也会残留药草的味道。”
“但是此物却与前几种药材相冲,你可别告诉我,你加这东西是给别人以作安眠之用,毕竟两者相冲,有人失眠也不敢找你,你是太医应该比我清楚,当然,丹药查不出什么,但相冲之毒也是毒,炼药师查不出来,但是擅长用毒的人却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上次父皇来查的时候,若是带一位用毒高手,想必就已经水落石出了。”
陈羽说完,看向那名老太医。
果然老太医急忙抬起了刘长贵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之后闻了闻,随即就惊愕的看向了陈羽,似乎他也明确了。
而且的确,在治病期间,有相冲的药物时,是不允许接触的,所以刘长贵谋害皇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只是老太医都没发现,陈羽为何知道的,这丹药方面的造诣也太惊人了吧!
然而老太医不知道的是,炼丹陈羽在行,但是凡是毒类,不管是剧毒还是相冲导致的微量毒素,蓝海量都是行家!
“殿下,小臣一时糊涂还望殿下开恩啊,而且我给皇后娘娘的药里也只是加了极度微量的幽灵草,这样的药量根本就不足以致命的,还望殿下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刘长贵磕头。
“我刚才说过了,我给你机会,但是你不给我机会啊,是不是以为我是在炸你,所以心存侥幸啊,这脾气跟谁学的,太自负了吧,还有,刘长贵,你说药量微弱,没错啊,药量大你早就露馅了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想拿这个跟我求情,我告诉你,你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胆有求情者,一概同罪论处!”
陈羽当即大喝一声:“来人,把刘老太医和刘长贵都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