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晚这次挣扎,程寒川也就没有继续下去,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白皙细嫩的肌肤烧着似得。
“我好累。”她低声说,“你要是想……”
他声音沉了几分,也更加沙哑磁性。
“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妻子,这是夫妻义务。”
“你要是不想,可以直接拒绝我。”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想法,但是你的身子我还是馋的。”沈意晚一本正经的回答。
程寒川听这话,心情大好,自然是放过了她,任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休息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人来到休息室提醒两人可以上台,沈意晚立刻站起来整理衣服,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松松垮垮的礼服有些无奈,她脸上的妆都掉了不少,就算是刻意遮掩,其他人恐怕都能看得出在休息室时,程寒川跟她说的事。
沈意晚伸手轻触脖子上的痕迹,耳朵越来越烫。
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的馋他身子。
被他压着,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想永远那样下去。
难不成她骨子里是一个非常风情的荡……
沈意晚摇了摇头,整理好衣摆和头发后,走向程寒川:“我已经好了。”
程寒川颔首,坐到轮椅上。
沈意晚走到他身后,握住轮椅的把手:“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推轮椅了,以后就用不到了,好可惜。”
“可惜?”
“呃,我是指,原本只有我知道你双腿已经好了,这个秘密原本只属于我的,但是现在属于所有人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秘密?”
“什么?”
程寒川身体往后一靠,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到唇边:“我杀过江修派来的人,这种秘密,应该比我的双腿更加独一无二。”
他在说什么?
沈意晚呆愣了两秒,才吞咽了口唾沫:“程寒川你刚才说你杀人……”
“意外吗?你不是应该做好了这种准备?”
“我,我是做好了,但是没想到你真的会这么做,这犯法的。”
沈意晚真的感觉自己词穷了。
除了‘违法的’这三个字之外,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派来的都是死士。”
“现在还有死士吗?”
“流浪汉,没有身份的孤儿,隐姓埋名的斗士,中世纪有的东西现在依旧有。”
两人边说着边朝舞台去。
这个厅非常大,足以容纳三万多人。
四面八方都是人。
晃眼的光照射在每个人头顶,随着两人离舞台越来越近,欢呼声也越来越大。
主持人将麦克风挂在麦克风架上,悄悄从一侧退场。
场内所有的光瞬间消失,只留下一路追随沈意晚和程寒川的光伴着两人来到舞台上。
寂静无声。
沈意晚松开手,站到麦克风的旁边,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
程寒川从轮椅上缓缓起身,然后一点点将轮椅往外推,轮椅顺着一个小坡滑到舞台下方,摔出清脆的响声。
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尤为明显。
紧接着。
是无数掌声。
“程寒川的腿是怎么回事?”
来参加的还有其他公司的董事长或CEO,此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有喜悦,也有担忧,有震惊,也有害怕。
“他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看这个样子应该早就好了。”
“我们都被程寒川骗了,他的腿居然已经好了。”
“看来程氏集团的股票要涨了。”
类似的声音络绎不绝。
而在主位上,程冬宇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又震惊又恐惧,他紧紧抓住扶手,唇颤抖着:“妈,程寒川不对付我的理由很明显了,他打算先把权利拿回来,再对我下手,你,你快点帮我办理出国手续吧。”
林秀琴也是面色苍白:“怎么可能,他的腿怎么可能已经好了。”
“妈,这已经是事实了。”
程寒川的双腿痊愈了。
城中,要乱了。
而自己,会不会就是枪打的那只出头鸟、
程冬宇揪住自己的头发,早知程寒川的双腿已经好了,他就不该跟沈意晚纠缠,那事怎么也得放到暗地里做!
那林洛可真是把他害死了!
“如果各位所见,我的腿,已经好了。”
程寒川淡淡启唇。
仅一句话,就令三万人的厅完全安静下来。
“即日起,取消程冬宇在程氏集团所有的职务与便利,他将没有资格再享受分红,并且我司以*****罪起诉他。”
*****罪!
窸窸窣窣的声音卷土重来,声音甚至比之前还更大。
程冬宇不敢置信,程寒川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他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台去跟他理论,然而,很快的,屏幕上出现程氏集团许多人的签名请愿书,已经打了码的视频。
没人能看出来画面里程冬宇想侵犯的人是沈意晚,他们只知道程冬宇利用职务之便欺负女员工。
“哥哥和弟弟差的也太远了……”
“太恶心了。”
“这种人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是没有妈妈吗?”
指责,谩骂,程冬宇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
程天霸气的将拐杖都拿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建华硬着头皮回答道:“父亲,这事说来话常,等回去再让东宇跟您说。”
“还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程天霸拐杖狠狠打在程建华身上,“你这儿子跟你一样下流!还好,还好寒川流着文家的血,还好寒川是文家的外孙!”
程建华只能咬着牙硬抗。
这就是程冬宇不争气,他能怎么办?
“除此之外,我司还将……”
程寒川这时又开口。
沈意晚就站在他身边,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听着他用好听的声音勾勒着一个又一个与程氏集团有关的规定。
直到说完一系列的改革项目后,程寒川垂手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下台。
没人知道程寒川安排沈意晚上台的意义。
她全程没说一句话,就是像一个公仔一样被放在他身边。
远些的观众席上。
白梦身体向后仰,笑得不怀好意:“程寒川这家伙也会宣示主权了,他这摆明就是告诉其他人,沈意晚是他程寒川照着的,就算沈家落寞了,她也是他程寒川的女人。”
“他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在乎沈意晚。”
被安排在他身边的陆遥接话。
白梦不屑一顾:“我之前就说他肯定陷进去了,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