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阮峄,也是北方望族阮氏之子,哦~也对,我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族长,二公子今日探测出竟然没有灵识,这恐怕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阮峄竟然没有灵识,呵,看来我猜测的果真没有错,你去吧,那个臭婆娘叫来,算了,阮峄他既然没有灵识,就定不能为我阮族所用,他没有灵识,那就肯定也并不是我阮族之人,留在府中也是无用,去叫人把他赶出阮府。”
“爹,我是您的孩儿呀!”
“来人,快把他扔出去……”
阮峄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已经在外游荡了好几天了,他现在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再多走几步路了,他眼睛放光死死地盯着了那农户家里喂给狗子吃的饭菜,他现在闻闻都觉得那应该是香香的,可他毕竟也是有骨气之人,他只得慢慢地走呀走呀,他现在苦苦地也就只想要去找他的沅沅去了,或许,他的沅沅可能会收留他,当初,我们俩之间也有一段美好的姻缘。
可我得在找她之前,先好好地打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我这副邋遢的模样,沅沅她恐怕会吓到吧,阮峄垂眸苦笑着,然后,走进了一家酒坊,他的脸似乎被他自己用黑乎乎的泥土遮掩,所以,他如愿地就留在了那里做事。
可忽然有一天,刘掌柜和酒坊里的其它小伙计们眼尖地,居然发现了他,就是那个被阮府赶出来的阮家二公子阮峄,最后,街道上的人都知晓了阮府曾经的二公子在酒坊里做事,他们每天都会来看看,瞧瞧,渐渐地,刘掌柜,他就厌烦了阮峄的存在。
“小兔崽子,竟敢……”
“呜呜——刘掌柜,您别赶我走,我会好好做事的。”
可最终,阮峄苦苦哀求,都没有得到他的谅解,刘掌柜拿着鞭子狠狠地鞭打着他,而此刻,阮峄的心,那么地痛苦与无助,阮峄心里想着,我娘,她又在哪里?娘,您现在,也就也不关心一下,儿的安危吗?娘,您在哪里……儿,不知何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般模样,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清俊儒雅的阮家二公子了。
只见,阮峄被刘掌柜狠狠地拽到了街上乞丐住的草棚,而此刻的他奄奄一息,半响,他又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的双眸,阮峄他好像又看见了自己可爱伶俐的小姑娘,是沅沅。
“爹,你看那边,那不是阮峄吗?”
“是,沅沅……”
“阮峄,我说过,你不可以唤我的闺名,还有,我最讨厌见到你了。”
“沅儿呀,听为父说,他现在已经不是阮府的二公子了,我们走吧,你可以跟着爹去阮府,然后,就可以把你与他之间的婚退了。”
“不,沅沅……我……虽然已经不是阮府的二公子了,可我们还是……别离开我……”
阮峄躺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父女离开,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已经再也不能去追赶自己的姑娘了,他也再也不是阮府的二公子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变,他依旧喜欢的是那个姑娘,那个笑得甜甜的姑娘,那个会说他是一个“傻子”的姑娘……霎那间,阮峄似乎也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世间会如此不公,为何我会变成如此模样?
慢慢地,他周身的气息变的狠厉了起来,他好像没有发现,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或许现在只是,一个沉浸在悲哀的世界里的人,渐渐地,他就让自己沉沦,坠入了魔道。
突然发现,我或许仅仅只是一个附庸,依附着别的事物而存在的事物,若是我有着一丝丝的价值,他们便对我谄媚,可若是我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将我扔开,我想,或许这世间就是这般地冷酷无情吧,现在的我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当阮峄离开草棚,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时,他竟然偶遇到了受了伤的顾暮(木旯),他并没有救他,或许他想着,现在我都救不了自己,何谈着去救别人?阮峄偷偷地将他的柄扇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慢慢地他学着阮府的禁术对顾暮下了毒手,阮峄腹诽地想着,或许,我也需要你的力量,抱歉!
阮峄得到了顾暮的丝丝灵识之后,他便就因此来铸造自己的灵识,可那也是通过阮府的禁术来达成的,虽然过程很艰难,但他经历过那么事情之后,阮峄他也就想开了。
当阮峄又重新地遇到了萧沅时,他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激动的,但他想着自己已经是如此一副不堪的模样,他便觉得好笑了,或许,他现在已经不配再次站在她的身边了,没有了资格,慢慢地,他就开始放弃了自我。
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甘,阮峄最后走到了城隍府中,予取予求,他与予魔之间交换了自己的灵魂,最终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居然和魔族有关,看来,自己真的可笑至极!自己却跟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予魔吸收他的魔气,变得更加地强大,阮峄苦苦地哀求着他,想着,只愿自己能够得到沅沅她的重生再造。
最后,我如愿以偿了。
当我重新地看到了,沅沅脸上的微笑时,我想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予魔,他应该会好好地照顾沅沅,毕竟他现在就是我,而我却不是他,予取予求,与之交换灵魂,与之交换肉体,与之交换了一切情感,与之交换……
这就是我的一生,也是我的一世,我是阮峄,那个没人要的可怜之人,那个孤零零的孤苦人,那个傻乎乎地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的痴情人,那个没有灵识的阮家人……我这一生,算起来,也是两袖清风,我阮峄,最后只得默默地幻化成了予魔,予取予求,或许,这世间又是公道的,起码,它还能让我遇见了她,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