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灯入睡。
半夜,苏清听到隔壁阿澈的房间有异常响动,于是起身去看。
只见,林火娇躺在阿澈的怀里,阿澈亲吻着林火娇的脸颊。
“阿澈,我们离开这里吧。别跟着那个女魔头了。”林火娇说。
“还不能,我身上余毒未解,只有她有解药。”阿澈用手抚摸着她的嘴唇,接着他低头亲吻着她。
“我让爹爹去拿解药。那女魔头虽是教主,却忌惮爹爹三分。”
“倒不是怕她不给解药,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只是我要留在她的身边,继续加深她对我的情感,这样我就得到那份麒魔图,对我登上皇位大有帮助,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
一只猫突然朝苏清扑过来,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苏清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明珠坐在床边。
“小姐,你怎么了?”明珠跟苏清睡在一个屋子里,不同床铺。
清晨,半睡半醒间,明珠被苏清的尖叫声吓醒了,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披着毯子就过来瞧瞧。
“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顶着黑眼圈的苏清也是懵的。
明珠拿了块热毛巾,给苏清敷额头,又端了一碗当归红枣汤过来,想着小姐肯定是刚入胡族,水土不服,要补补身子。
自从昨晚那个梦之后,苏清就有意无意的会去关注阿澈的一举一动,但是几个人一起去寻找线索时,她却会跟阿澈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阿澈也感觉到苏清变得有点奇怪,吃饭时,原本两人是坐在一起的,她却刻意跑到罗刹那一桌。
去胡人集市上去买东西时,她找了理由,让林火娇缠着他,两个人之间总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他想去跟她说句话,但是这两天一句话也没说上。
而她却一整天一口一个罗大哥,笑嘻嘻的跟罗刹形影不离,两个人总是出双入对的,极其刺心。
“澈哥哥,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林火娇拿起一根白兰花的木簪子,试着戴在头上。
阿澈的眼神一直跟着苏清,没有听见林火娇在说什么。
只见苏清正在摊位前挑选香料,挑了一片香枫叶,让罗刹试闻。
“这个是我们房间的味道吗?”苏清问。
“不是,应该更淡一些。”罗刹虽是武将,但对药材这块也有研究,在军队着,常常和医师一块给伤员治病。
西北区域日照充足,日夜温差大,特产香料,而胡人除了在饮食中添加香料,还会在医药中运用香料,可以起到安神、解忧的作用。
最近这三天,苏清每天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面全是心中惧怕之景,或是内心渴望之物。
这梦境和这西域香料有什么关系?
阿澈走到苏清身边,他也不说话,只是紧跟着苏清。
走的累了,大家找了靠近市集中心的老茶馆歇一歇,里面人多,也能找到当地人问问情况。阿澈接过店小二的茶壶,给偶尔他会递上,只要看见阿澈的眼睛,就会想起他与林火娇缠绵的片段。
寻遍了市集上香料摊位,都没有发现客栈房间里那种异香:前调是淡淡地甜味,中调带有清新的果香,像柠檬又像艾叶,后调带有苦味,但若不仔细闻就不会察觉。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马车已经开到了胡族皇宫门口。
胡人士兵比中原士兵高大,且都留着长长的胡子,一张脸只看得见眼睛和鼻子。
铁烈枫原本对这来自中原的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苏清呈上的一个锦囊让他不得不见。
“你们此次前来,有何需求,能帮助的我们尽量做到。”铁烈枫作为族长到没有什么架子,说话直接干脆。
“族长,这件事情本来不该打扰到您,但是我们交涉多日,并无结果,因此只好请您帮助,大约半个月前,我们中原魔教扇林部押镖的一批皇室货物,在路径胡族沙漠领域时被劫持人,连人带货物至今下落不明。”苏清说。
“你可知这批货物是什么?”铁烈枫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
“弹药和炮火。”
“胡族和中原已经近10年没有开战,中间双方达成的协议就是彼此不再干涉,而你们押着一批弹药从我们的领域上经过,这里面安的什么心?我胡族岂是你们中原可以如此欺压的地方吗?”话还没说完,铁烈枫一挥手,士兵们进来把苏清、阿澈、罗刹几人拴住,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阿澈哪里受得了这气,起身就踢开士兵,与他们打了起来。
士兵们拿着锋利的胡族弯刀,挥刀向阿澈胸膛砍去。阿澈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铁链,一挥链子,挡开了弯刀,紧着纵身跳起,链子忽然转了方向,锁住了士兵的喉咙,只是轻轻一带,脖子上已经有血痕。
阿澈并没有使出全部内力,但现场已有七八个士兵被制服在地。
铁烈枫一声令下,又进来了数十个士兵,即使阿澈武力再高强,也抵不过这么多的进击。
“族长息怒,这批弹药是用于支持我们在西北地带与突厥人的战争。您也知道,近来突厥人猖狂,他们妄图侵占中原,如果中原的西北角失守,下一个他们要侵占就是胡族,正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您应该懂。“苏清说。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不敢,小女子只是在梳理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以派人押着一批货物,直到我们离开胡族领域为止,中间我们接受任何安排。”
“把他们都放开,这是不远千里前来的客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呢。”铁烈枫又变成一副和善的面孔,真是比川剧变脸还快。“这批货物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还得派人去调查,你们也辛苦了,这几天就在皇宫内住下来吧。”
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离开,嘴上说住下来,实际是要调查苏清这批人的来历。
“苏清,你单独留下,其他人可以去休息了。”
“不,我要留下陪着小姐。”阿澈不愿离开。
这一下子,倒引起了铁烈枫的注意,苏清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位是?看着甚是眼熟啊。”
“这位是我的侍卫,自小跟随我一起长大,脑袋在小时候摔过,所以有点不懂事,族长别放在心上。”苏清左边移了移,遮住阿澈的身子,并且暗示他快下去,谁知道阿澈像是生了闷气,一动不动,气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阿澈被罗刹硬是拽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铁烈枫只是想问那个锦囊的来历,原来白鹤子曾经对他有恩,而则锦囊就是当年他赠予白鹤子的,答应以后必定还救命之恩。
三人均被安排在贵客院落,环境倒是比外面的客栈舒服许多,院落里还模仿这中原人的爱好,搭着假山与溪流,颇有一番韵味。
晚上,苏清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院落的亭子里看着夜空发呆。
不一会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原来阿澈也来了。
两人自出发到现在,没有说过几句话,此时倒是有点尴尬。阿澈不依不饶,一直盯着苏清看,下一秒就要把她吃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