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却见皇帝陛下眉心拢起,“扔出宫去。”
巫初溶了无兴趣地收了手,拍了拍双手,喝了口凉茶,试图让肚子叫嚣地幅度停一停。
流双从原先震惊的神情迅速转化成了愤怒。
经过先前的大洗长相殿,现在还会有人能将这种心怀不轨的小侍女送进来!
要知道刚才进门看到的第一瞬间,流双的一颗心简直就是跳到了嗓子眼,刚才的那副模样,明显就是皇上要亲那个小侍女!
此刻流双只奢望自己力气再大一点,快点儿把这作妖的小侍女给扔远点!
“慢着。”
流双脑海中的一根弦立马绷紧。
皇帝陛下的唇边浮起冷笑,伸出手指向那小侍女带来的吃食:“让她把这先全都吃了,再扔出宫去。”
小侍女流曲顿时就哭了,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娘娘饶命啊,奴婢只是替流琉姑姑送餐,与皇上之间真的不是娘娘你所看到的情景啊!”
巫初溶分了个眼神给她。
不愧是位排的上号的在朝女官,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快得很。
宫里头的人都知晓,贵妃娘娘与其自己带来的心腹丫鬟流琉极其不合。
再者,就算贵妃娘娘与皇帝陛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情分还不如对个陌生人的。
如若当下,她没和萧以骜互换了这灵魂,依照她对萧以骜的了解,他定是懒得解释他同那小侍女发生了点什么的。
再加之她与流琉的不合,这时候把流琉推出来,保不齐她就愤怒之下就信了小侍女的话。
自己砍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挖了条与萧以骜之间的隔阂。
那样,纵使巫初溶身后还有个巫家,在这宫里也会变得越发举步维艰。
若说这小侍女身后没人,巫初溶是断然不信的。
她冷笑:“确实,朕与你这个试图爬上龙床的侍女没什么关系。”
皇帝陛下反应迅速,一派贵妃气势蓦然四开,凤眼狭长眯起,带着一股慑人的魄力:“怎么,你还妄图有什么关系不成?”
流曲神色一愣,这显然与她之前猜想的发展截然不成。
“不、不是,皇上,奴婢......”
巫初溶神色懒倦,不耐烦地冲还傻愣着的太监挥手:“怎么,还等着朕自己动手不成?”
几个小太监如梦方醒般,诚惶诚恐地上前,堵嘴的堵嘴,拖人的拖人,拿食盒的拿食盒,丝毫不给流曲任何反驳的机会。
皇帝陛下沉默着从流双手里取过食盒,挥手示意人都退下去。
巫初溶有些不解地同他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她现在还应该生气的,头一转,视线立马挪了开。
皇帝陛下也不着急,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开启食盒,取出里面的食物。
都还是热的,热气与香气弥漫,惹得某人肚子叫嚣地更欢了。
皇帝陛下取出用具,盛了碗鸽子汤。
宫里规矩有言,食之不得发声。
皇帝陛下进食时从未多言过,可巫初溶就是觉得他喝这鸽子汤,硬是被他喝出了许许多多的杂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