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是回敬安常在,先前毫无证据就污蔑她擅自武断余贵人之事。
果不其然,安常在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来。
“不是的皇上……嫔妾是真的一时鬼迷心窍!”安常在妄图狡辩一番,“当时撞见余贵人时,嫔妾一心只想着快些上报给皇上!”
“再者,为了皇上能相信嫔妾所说的话,嫔妾这才胆大妄为去打探的,这一切,还望皇上明察啊!”
闻言,皇帝陛下轻笑一声,满是说不出的讥讽:“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还真喜欢给人带高帽。”
“娘娘……贵妃娘娘,嫔妾不敢啊!”安常在哭花了一张脸。
“哦?”巫初溶状似疑惑般,扭头询问了八角一声,“私自与御前侍卫营私怕不是罪加一等?”
八角作了一辑,正色道:“回皇上,按照宫里规矩,里应当断去安常在的手脚筋,终生关入水牢。”
刹那间,安常在那张娇倩的小脸越发白了两分,都快要看不出血色来。
“皇上皇上……”她苍白无力地喊着,脑海里骤然浮过尤妃对她的劝解与警告,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悔恨来。
她怎么就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了呢……
“皇上饶命啊!贵妃娘娘饶命啊!”
安常在紧紧咬住下嘴唇,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闭眼大声呼喊:“尤妃娘娘救命啊——娘娘要救我啊——!”
巫初溶眉头一挑,将手里吃了大半的栗子糕放了回去。
这会儿,沉默已久的青妃猛然开口:“皇上,此事必有蹊跷。只有安常在一人的话,她定然是打探不到御前侍卫那边的!如若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尤妃的亲表哥乃是御前一等侍卫尤常!”
安常在又疯狂地摇头,有种此地无疑三百两的感觉:“不,此事无关于尤妃娘娘!尤妃娘娘她对嫔妾极好,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晓此事!”
又是尤家人啊……
巫初溶感叹一句。
她伸手去取那杯凉了的茶,丝毫不在意它的温度,能解渴就行。
一杯凉茶下肚,巫初溶淡定道:“安常在欺君罔上、私自营私,先关入水牢,待罪证确凿便实行宫规。至于尤妃……”
她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显然是与尤妃没多大关系的。
可巫初溶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皇帝陛下却早已开了口:“此事与尤妃无关。”
巫初溶瞥了他一眼,抿唇不说话。
皇帝陛下与她对视,眸中情绪清明疏冷:“尤妃性子温婉,从不过问这些糟蹋事。”
莫名其妙地,巫初溶嗤笑出声,她缓慢地站了起来,盯着皇帝陛下,面含嘲讽:“你就这么确定的?”
皇帝陛下不明所以,淡然地应了一声。
巫初溶撇过头来,视线落到了一直躲在后面的青妃:“听说青妃最近学了好几样糕点。”
话题跳的过快,被点到名的青妃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双眼迷茫,堪堪应道:“是的,皇上。”
巫初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巧朕今日无事,那就去你那儿尝尝看。”
皇帝陛下立马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