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宁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有什么目的,说吧。”
这语气中带了明显的疏离。
华昭神色微敛,不着调的开口:“没啥,就夜里出来走走,迷路了。”
萧宁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华昭心虚,现在她的手在萧宁宁的手里,鬼知道她是解毒还是下毒,这个女人真不好惹。
萧宁宁无形的威压竟然有一种压力,华昭没了往日洒脱随性,多了几分深究与质疑。
两人的较量一触即发。
萧宁宁自然清楚,华昭接近她自然是有目的,之前只不过是没有戳破罢了,她也随意,她还没蠢到相信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僵持的场面下,地下落根针都能听见。
华昭看向萧宁宁那双美目,只有深邃不见底的黝黑,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她们是同一路人,表面随意无拒,心思却谁都无法掌握其中的深意。
华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宁宁:“唔,直觉。”
华昭:“你倒是不怕我杀了你。”
萧宁宁:“要你有那个本事。”
华昭吐血,别说,她还真没把握。
华昭假声势:“别忘了你现在不过区区橙玄。”言外之意,你打不过我。
萧宁宁:“那又怎样,不然试试?”试试就逝世。
华昭泄气,好吧,她真看不透萧宁宁的实力,区区橙玄不过表相,谁见过吊打白玄的橙玄?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华昭是真想和萧宁宁交个朋友的,虽说她此行到真是目的不纯,但这几日的相处,倒是产生了几分变质的友谊。那是中来自灵魂心灵的慰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惺惺相惜又不太像。
萧宁宁也差不多,只是她们之间谁也不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互相试探又互相慰籍。
华昭示意萧宁宁往外面看,暗处的幻祁启奕莫名打了个冷颤,刚刚他们看黑衣人潜入小太后宫中,正随时准备出手。
华昭正想怎么屏蔽外面那个家伙,打量起萧宁宁屋子来,吃惊,这屋里居然被下了禁制,刚刚差点她还没发现:“你还会禁制法?”妈蛋个,同样是女人差距咋这么大。
萧宁宁:“唔,偶然翻书看见,随意学了点皮毛。”
这片大陆是分灵药师,丹药师,武修灵修,炼器师和禁制师不同的炼体,根据不同的天赋在各自领域修炼。
就华昭她本人,她好歹也是武灵双修的玄玉体,禁制法也是学了大半年的,可面前这人居然说随便翻翻学点皮毛,到萧宁宁这儿被完虐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没了被人听去的顾虑,华昭正色:“灵阳草,这才是我来北齐的目的。”
萧宁宁思索了下,在记忆中搜索,并没有这种东西的印象,看来是她文盲了。
华昭见萧宁宁的样子,开口解释道:“灵阳草是苍洪秘境的圣藏,十年前秘境开启后,灵阳草不知所踪,走访各地未果我怀疑它未被带出北齐,所以我猜测有很大可能性在北齐宫中。”
萧宁宁:“那你直接问皇帝要?”
华昭叹气:“传闻灵阳草汇聚天地灵气而成,有起死回生之效。”
萧宁宁了然,这她那便宜儿子断不会给。
萧宁宁:“一根破草能起起死回生?”
华昭:“不知道,但是目前只有这个,”人家是灵草,到这个女人嘴里倒成破草了。
萧宁宁:“唔,为谁?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毕竟这种卿卿我我唯爱生死的桥段,她一个现代人可是见得太多了。她觉得太酸太俗套了。
华昭:“爷是那种人吗!!天下美男还没看遍呢,”
继而她又叹了口气,:“是我师兄的孩子。”
萧宁宁:“!!!”她倒是忽略了扶临,这特么是当孩子爹的人,她要是不说,她还以为是个单身帅哥。虽然比起司徒帝渊是差了点,不够看的,但也算是面容清秀,温润君子那一类的。回神的某女,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那个变态了。
见萧宁宁没说话,华昭喝了杯茶。
萧宁宁:“你就把希望寄托在根有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破草上吗?”
华昭放下茶盏:“稚尤出生时因母体受损,毒素一直蔓延五脏六腑,到如今也约莫只剩小半年时间了,若再寻不到灵阳草,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