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倒是意外的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是很痛,但是没关系的。”
他是家中的长男,是最先挑起大梁的,磕磕碰碰难免会有,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通常都是能忍则忍,没有一丝怨言。
听了他的话,源唯叹了口气。
“疼可以说出来的,不要这么勉强自己,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又没有人逼着你快点长大,你还小,感到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源唯想起了某个小鬼,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她的手落在了少年的发顶,“稍微发泄一点没什么的。”
她的话语暖暖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心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所温暖,让他觉得大脑放空,整个人轻飘飘的。
炭治郎的眼眶有些发红,被她的话所打动,这么多年的忍耐让他不得不学会成长,他知道咬碎的牙要吞回肚子,受伤的伤口要自己痊愈。
但没人告诉过他,他也可以感到难过,可以怕疼,可以在害怕无人的房间中感到寂寞。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划过伤口,泛起麻痛,他在无声的哭泣着,这三年来,他每每合上眼都会想起家人死去的惨状,他很害怕也很愤怒,所以他才要不断的变强,一直向前走,无论跌倒多少次。
源唯摸出治疗剂,准备为这个少年疗伤的时候,富冈义勇却意外的抓住了她即将伸到炭治郎面前的手,他说:“我来吧。”
源唯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炭治郎被富冈扶着喝下了治疗剂,他受的伤挺重的,所以瓶子再回到她手上的时候只剩下先前的三分之一。
富冈义勇背起他,朝着先前的进山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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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唯回到鬼杀队,她没有去参加柱合会议,这次柱合会议讨论的肯定是关于炭治郎和他妹妹如何处置,毕竟一个杀鬼的还带着一个鬼四处游荡,难免不起疑心。
她无所事事的游荡着,在府邸里等了好久才见到锖兔和义勇回来了,她跑过去,“结果出来了?”
“恩。”锖兔点头,“主公大人决定留下他们两个。”
“你俩打的包票?”
“不是,义勇一个人担的。”
“哦?”源唯看了看旁边脱下羽织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解释,“他是我推荐去见鳞龙师傅的,那个少年……很有天赋!”
他似乎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停了一会才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雪地,两年前,他妹妹是那是变成鬼的。”
“不过他的妹妹有些特殊,她不吃人。”锖兔说,“我第一次听也不相信,但是不死川测试过了,确实是这样。”
“哦――”源唯拖了长音,“那是不是说!她是特例!以后会不会还会变得更厉害!比如能够克服阳光之类的!”
那两人同时怔住,愣了几秒,锖兔才接上话,“这个假设也太难以让人信服了,无惨都没能够克服太阳呢。”
“那是因为他吃人啊。”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鬼就是鬼啊,他妹妹会比无惨还要厉害嘛?”
他俩不是一个性质的啊。
源唯想了想,没说出口。
过了一会,她又问,“过不久不就是庙会了嘛?咱们要不要去庙里?也给鳞龙师父求一求?”
庙会是几日后山中几个大型村子联合举办的,主公大人也投资了不少,他说这一年的战士们比以往都要多,这是吉兆,为了庆祝,他准备给事多繁忙的柱们放个假,去庙会里逛逛。
“好啊。”他们两个人一口应下。
为了放松,迎接盛大的庙会,鬼杀队中的女队员都说着要去买新的浴衣呢。
蝴蝶香奈惠也想趁此机会给自家妹妹好好放松一下,毕竟她的愿望就是让蝴蝶忍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但是事与愿违,她也只好在这次庙会是体验一把平常人才有的欢乐了。
甘露寺蜜璃,被伊黑匿名送了一套粉色樱花的和服,现在正激动的四处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