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粮食？”穿着睡衣的房东有些惊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租客。
“对啊，家里粮食吃完了，孙子肚子咕咕叫咧，能不能……。”
房东先生看了一眼不远处杨晋，对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杨晋很失望。
杨晋接触到房东先生的眼神，羞愧的低下头。
“进来吧，想吃什么自己拿。”房东对杨老头说。
房东先生虽然看起来邋遢，但他觉得，没必要为难这位老者，可恶的是哪个小子，这么大了还养不活家人，让老人家舍下老脸过来开口借粮食，难道年青人就不能主动点？
杨桐有些赫然，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借了二斤粮食，一块野猪后腿肉。
“谢了，老头子我一定还上，主家真是善心。”
老头子杨桐弯腰施礼感谢，房东让一下身体。
房东先生扶了杨桐一下，他可不接受这谢礼，这点东西对他不算什么。
不过，房东先生的手碰到杨老头时，杨老头突然问。
“主家的手怎么了？”
“哦，被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划了一道口子，不打紧。”
“这可不能轻视，老头子有些治创伤的药粉，我叫啊晋给你拿一些。”
“不……用。”房东先生倒不是客气，他的伤口已经在医院上好了药物。
而且，他也不信一个山村老头有什么灵丹妙药，顶多就是一个土方子。
看着杨桐不由分说离去，房东先生苦笑摇头，开始换装，他今晚要上班。
不一会儿，杨晋带着爷爷的草药来到门前：“有人在吗？”
房东先生愣了一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小子真不会聊天。
“进来。”房东先生已经换掉睡袍，穿着笔挺的武斗服，这时，他邋遢的胡子反而让他看起来很有气势，妥妥一条劫道的好汉子。
杨晋看了一眼威风凛凛的房东先生，心里嘀咕：“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一看就是一位强人，不像善类。”
“坐下来，我们聊一聊。”房东先生坐在椅子上，指着旁边的一张沙发对杨晋说。
“我爷爷说你受伤了，这是很好的草药，给。”
杨晋没有坐下，他把一个小纸包递给房东，心里无颜面对房东先生。
记得，有天清晨，房东先生看见杨晋在院子里练武。
然后，房东先生想说服杨晋跟他去格斗城当保安，做他的小弟。
杨晋拒绝，因为爷爷进城时就对杨晋说，不准去格斗城，不然打断他的腿。
当时，房东先生说，你不跟我混，难道让老爷子养着你吗？你不羞愧吗？
杨晋说，他能养活爷孙俩，第二天，杨晋坚持要和爷爷一起外出找临工挣钱。
可是这半个月来，爷孙俩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的很辛苦，养活爷爷的自信，变成了羞愧。
面对房东先生，少年人觉得没兑现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很抬不起头。
房东先生接过来草药，放在一边，拍了拍沙发的扶手。
“坐下，我那天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干。”
“我……想。”声音由小到大，“想”字发音很坚定。
小雏鹰已经长的，杨晋不想永远庇护在老鹰的羽翼之下，老鹰也有飞不动的一天。
而且，现实生活给他上了一课，在城里生活不易，跟着房东先生混，也许是一个好办法。
“很好，那么现在就跟我走。”房东先生很干脆，从抽屉里取来一把小手枪，系在腰间。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爷爷在不在院子里，我怕……。”
杨晋不想和爷爷发生争吵，这段时间他才体会到老爷爷是多不容易。
可是，爷爷很顽固，不会轻易让杨晋离开他的视线。
“嘿嘿，没关系，跟我来，我会说服他。”房东先生说完，也不管杨晋，直接去找杨老头。
杨晋磨蹭了一会儿，他知道爷爷的顽固，也知道爷爷的厉害。
爷爷在外面时，通常表现的很卑微，但是面对孙儿时，抬手就能镇压，然后就是争吵。
杨晋当然也知道，老人是为他好，但是杨晋更想长大，更想做一个独立的男人。
他捏着拳头，走了出去，他要大声对爷爷说：“我长大了，你不能总把我栓在身边。”
他做好了面对老爷爷一脸愤怒的准备，甚至吵一架得准备。
犹豫半天夸出门，看到老爷爷状态很好，和房东先生抽着烟，笑得很灿烂。
杨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吧去吧，好好听房东的话，好好学，哈哈。”杨桐很高兴
小豹子三个小孩子蹲在火炉不远处，盯着锅里的猪腿肉，时不时抽动鼻子，又不敢过去。
老爷子难得的大方起来，对三个小孩招手，不再管杨晋。
房东先生对杨晋眨了一下眼，一招手，率先走出小院子。
杨晋喜出望外，难道爷爷想通了，我从此自由了，哈哈哈。
杨晋傻笑着追了出去，心中愉快极了，跟着房东先生，一定很刺激。
………
房东先生骑着一辆老旧摩托车在街道上飞驰，风声呼呼，衣袍猎猎。
杨晋骑在后面，有些紧张，他从来没骑过摩托车，这种东西不是他这种人能用有。
以前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行走田间还是飞奔山林，他靠的是双腿，没有这种烈风扑面的感觉。
他试着伸开双臂，感觉肋下生风，不由自主的呼啸一声。
房东先生似乎受到感染，也大叫了起来，还对着路过的女人吹口哨，妥妥的老流氓做派。
接近内城，街道上灯火通明，车流如织，行人悠闲散漫，和外城就像两个世界似的。
杨晋有些不忿，又很向往内城的生活。
房东先生自觉的放慢车速，不吼不叫，变得十分低调，还叮嘱杨晋低调点。
杨晋也不傻，他早就知道，内城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和外城隔着一条护城河，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去。
目的地虽然不是内城，但是治安和环境都不是城市外围能比的，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市区。
确切的说，房东先生家所在的地方是贫民区，城里人一般不会去，那里是脏乱差的代名词。
停下车子，房东先生总觉得杨晋哪里不对，瞅了一分钟，开始调整杨晋的姿势和表情。
“记住，等会不要叫我房东先生，叫我龙哥，我叫王大龙。”
“还有，不要低头，抬起头，唉，不是这样，你的表情不对，要有气势，凶一点，别人才会怕你。”
“再凶一点，对，眉毛一高一低，嘴角邪笑，不要太夸张，再来点高傲，哈哈，就是这样，保持住。”
杨晋不知道房东先生……，不，龙哥到底为什么要让他看起来很刁很凶，但是他还是照做。
杨晋学龙哥走着八字步，跟着龙哥僵硬的走进一家格斗馆。
这家格斗馆门牌上写着兴辉格斗馆五个大字，灯管破烂，字体明灭不定。
房东先生带着杨晋，很刁的走进星辉格斗馆的广场。
杨晋姿势神态都不错，就是显得很僵硬，就像是一个脸部抽筋的家伙，一脸邪恶。
他挂着发暗的白色坎肩，一条花纹大裤衩，坎肩胸前印有一个卡通熊猫图案，笑嘻嘻可爱的熊猫图案和他的凶恶很不协调。
一路上，有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到一个邪恶到搞笑的新人，忍不住大笑。
房东先生回头看了一眼杨晋，痛苦的叹气：“你这件衣服，把我们的形象毁了啊，能不能把熊猫头像撕了。”
杨晋不理解，他觉得自己的坎肩很不错，怎么就毁了他们的形象。
杨晋很坚决的说：“不能撕，熊猫头是我妈秀的，这是我唯一的记念。”
“为什么不能……”，房东先生见杨晋梗着脖子，又想了想：“不撕就丢掉，待会儿我给你弄件新的，这衣服不和你现在的气质。”
熊猫头像是杨晋从旧衣服上截下来的，自己缝上到坎肩上，每晚穿着他睡觉。
出门时没来得及换，因为熊猫头是妈妈绣的，所以绝不能撕掉。
杨晋也不解释，干脆的脱下坎肩。
房东先生赞赏的点头：“不错，这一身腱子肉，比刚才还叼，哈哈，在凶恶的，我们走。”
几个红毛、绿毛、花毛的妖精女士，身材惹火，远远吹起一阵嚣张调戏的口哨，明显是看见了一块小鲜肉，想吃。
“哎呀，虫哥，哪里找来的肌肉小能手，真帅，借给老娘用几天怎么样，哈哈。”
有一个认识房东先生的老女人冲过来，笑嘻嘻的说，还用手细细摸索杨晋的腱子肉，啧啧声惊叹不已。
杨晋打了个冷颤，退后一步，恶狠狠的看着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用眼神告诫，老子可是会打你的，离我远点哦。
老女人不以为意：“啧啧，出毛的小老虎耶，嘿嘿，虫哥你开个价吧，城里的贵妇小姐们一定很喜欢，小帅哥，跟姐走。”
杨晋听到这话，就知道老女人不是什么好鸟，立即后退。
可老女人更快，手腕子如同钳子，钳住杨晋的手腕。
杨晋晃了一下，就被拉进老女人怀里，耳边一阵嘎嘎大笑声，杨晋惊讶：“这女人，力气好大”。
周围人群看到这一幕，也笑的很放肆。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杨晋连打几个喷嚏：“放开我，放开我。”
杨晋使劲挣扎，脖子被老女人另一只手卡住，挣脱不开，感觉要断气了。
“哈哈哈，还是一匹小烈马，不过，老娘喜欢，哈哈哈，老三给虫哥拿钱。”
老女人根本不在乎房东先生的反应，拖着杨晋就走，仿佛在牲口市场看中一匹小马驹一般，只要有钱不怕主人不同意。
杨晋很恼火，双手掰不开一个女人的单手，还有呛鼻的香水味让他抓狂。
房东先生一脸邪笑，哼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枪指着老女人的脑袋。
“放开他。”
三个字很轻松，就像是在演戏一般，但周围都寂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房东先生手里的枪，表情各异，有人看戏，也有人很紧张，最紧张的是那群红红绿绿的女人。
兴辉格斗馆，是一座废弃厂房改造的，馆主把厂房分成若干个区域，凭租给不同的小馆主。
而各个小馆主之间存在着竞争，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缺乏新鲜武者加入，原来的老人格斗大家都看腻味了。
老女人所经验的红人馆，以前生意特别红火，因为是专门供贵妇小姐观赏的地方，主打女子格斗。
但是客人们看腻了，老女人决定改变经营风格，变为主打俊俏少年武者崛起。
可是少年武者十分难寻，资源短缺，就动了蹲点抢少年的注意。
老女人没想到第一天出动，就见到虫哥带着一个肌肉少年进来。
她第一眼看出这傻小子是个练武的，体态匀称，肩宽腰细，八块腹肌。
上来试探了几下，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这只小老虎虽然不是老娘的对手，但是力量醇厚，反应敏捷。
虽然，看着傻傻的，有点黑，但是更加有男子气概。
这样的武者，就算格斗技巧不成熟，也有价值，贵女中有不少颜值控，我要让她们体验一下亲手培养一个格斗家的感觉。
前期小子被打败没关系，我要让观众知道这个傻傻的少年今后会成长的很强大，只要客人肯花钱，红人馆就会全力培养他，然后……
老女人幻想，站在格斗场上煽情的大喊：“撒钱吧各位，是你们成就了这位强者，这种满足感爽吗，哈哈哈……。”
这就是老女人的新经营策略，而杨晋就要成为她的试验品。
他相信虫哥不敢反抗，因为她是馆主之一，而虫哥只是一个小小保安头子，用钱就可以砸死他，不用以势压人。
但是，这个小小的保安头子，这一刻却用枪指着老女人，而且一脸的淡然。
老女人的眼神变得锋利，她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大龙。
嘿嘿一笑，老女人甩开杨晋，把头顶到枪口上：“出息了，王大龙，开枪啊，有胆打死我吗？来啊，开枪，嘿嘿嘿，倒要看看你是龙是虫。”
冲上来三个花花绿绿的女人，两下就把杨晋制住，一个绿毛少女从大腿上摸出一把手枪，顶在杨晋脑袋上。
“当老子好欺负，弄死你……们。”杨晋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在正前方的红毛少女身上。
红毛少女惨叫一声，倒飞可出去，嘴角带血，爬起身，待冲过来打杨晋。
绿毛少女一枪托击中杨晋后脑，杨晋脑袋发黑，晕乎乎的，头痛欲裂，身体发软。
蓝毛少女用眼神制止红毛少女，绿毛少女却是辛灾乐祸，嘿嘿一笑。
红毛少女抹掉嘴角的血，哼了一声，然后啪的一声，给杨晋一耳光，尤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两脚。
蓝毛少女赶紧把红毛少女拉开，眼神紧盯王大龙。
杨晋觉得也许听爷爷的话也不错，出门没看黄历啊，尽然被一群花毛女子欺负了，要不是你们有抢……哼。
房东先生笑的有些邪恶，咔嚓一声，扣下扳机。
“不要。”红蓝绿三个少女大喊，甩开杨晋奔了过去，要杀了王大龙。
现场一片死寂，没人想到一个小小的保安头子竟然真敢对一馆之主开枪，毫不犹豫。
“房东先生……，他为我杀人了，他会被处死的。”
杨晋也呆住了，没想到性格和蔼的房东先生会为了一个不算熟的熟人开枪。
杨晋很感动，甚至很想流眼泪，爷爷会用生命保护他，现在多了一个房东先生。
他是个狠角色啊，杨晋感叹，但也很担心，现在是不是该考虑跑路的问题？
可是，房东先生为什么开了枪，杀了人，还一动不动，难道他自己也吓傻了？为什么不跑？
杨晋眼睛到处乱飘，他要看准逃跑的方向，最好能个找到一把武器开道，四周围乐很多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人。
三个花毛妞跑到老女人面前，一时间也愣住了。
因为老女人突然抢过房东先生的枪，展示在三个花毛少女面前。
“没有子弹耶，嘿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老女人兴奋的大叫，就像是中了大奖一般。
房东先生苦着脸，小声说：“花姐，差不多得了，你的演技太烂了，你应该倒下。”
“胡说，我不能倒下，花姐已经强大到刀枪不入，这对我的声望有极大的提升，闭嘴。”花姐脑门顶着房东先生的鼻子，让房东先生闭嘴。
“拍完了吗，给钱。”房东先生嫌弃的推开花姐，冲蓝毛少女身手要钱。
红毛、绿毛一脸懵，这特么到底怎么肥事？
蓝毛少女没理会房东先生，而是从后面招招手。
两个扛着摄像机的家伙，跑过来，蓝毛少女询问几句，得到满意的答复。
“麻蛋，搞什么啊。”
“好看不出来吗？摆拍，恶意炒作。”
“我们都当了免费的群演，红人馆太鸡贼了。”
“走吧，走吧，今晚注定红人馆最热闹。”
一群被耍的吃瓜群众离开，有的愤愤不平，有的饶有兴趣的朝红人馆走去，打算去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战斗。
“妈妈，我打算先在格斗馆推荐网站上发两条信息，一条是：红人馆主怒抢肌肉小男孩，听说小男孩战斗力爆表；另一条是：花妈妈头顶手枪，修为是不是又突破了？你觉得怎么样？”
蓝毛少女第一次策划宣传方案，捏着小拳头，有点小激动。
“嗯，不错，后面那条改一下，花妈妈头挡子弹，武道深不可测，完美！”花姐自傲的挺了挺胸。
“是不是太夸张了。”红毛少女问。
她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戏，宣传红人馆的大戏，就是妈妈改的太夸张了。
花姐不理她，点着她长满红毛的脑袋：“蠢蛋，多学着点，跟你三妹多学啊，榆木脑袋，气死我了。”
红毛少女缩着脖子，被花姐的胖指头点的练练后退，一脸委屈。
绿毛少女握着枪，看了看枪，又看了看花姐。
花姐怒目圆睁，一巴掌拍在绿毛少女后脑勺：“死丫头，你是不是在想，试一试我的脑袋到底能不能挡住枪子儿？哎呀气死老娘，一群包子！”
“没有没有啊，妈妈别打。”绿毛少女连连摇头，嘿嘿笑着：“这把枪没子弹，样子货，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花姐瞪了一眼绿毛少女，这才对蓝毛少女说，给他们钱我们走。
蓝毛少女拿出一叠准备好的票子，对房东先生说：“谢了，虫叔。”
“叫龙叔，没大没小。”房东先生高兴的数钱，嘴里不忘纠正一句。
蓝毛少女补了一声“龙叔”，这才去追花姐。
“小子不错啊，有股子傻力气，想不想跟我混。”花姐经过杨晋身旁，站定问道。
“不想。”杨晋恶狠狠的回答，同时又刮了红毛少女一眼，这个小红毛刚才打了他，记仇。
“嘿嘿，你早晚会来求我的，红蓝绿我们走。”花姐高傲的说，然后瞅了一眼忙着数钱的王大龙，不屑的走了。
三少女哼了一声，趾高气昂跟着花姐也走了。
杨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不明但觉厉。
显然，房东先生和这帮女流氓达成了某种协定，那些钱应该有我的一份。
杨晋正打算去找房东先生理论理论，讨来他应得的一部分，那想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痛嚎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杨晋哎呦呦捂着屁股回头，只见一个红毛丫头正在笑着奔逃，不远处传来蓝和绿两个丫头的大笑。
三女一见杨晋起身，转身就跑，边跑红毛少女还边挑衅：“傻小子，来追我们啊，哈哈哈。”
杨晋气的牙痒痒，怒吼：“好男不和女斗，好人不和狗咬，哼。”
房东先生冲杨晋招招手，笑着说：“哈哈，来来，啊晋，你有钱了。”
杨晋提着了提大裤衩，一脸不满的走过去，也不接钱：“龙哥，你骗我。”
王大龙嘿嘿笑：“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让我来给你当小弟，当保安，为什么骗我来挨揍，还是被小姑娘揍，真丢人。”
“哈哈哈，丢什么人，我们刚才演戏挣钱了啊，这叫捞外快，懂不懂？”
“可是，我被打了，现在屁股还疼，你……能不能多给一点钱？”
“哟！哈哈哈，你小子不傻啊！在这里跟我卖惨，行，多给你五十，这次我们对半分，记住，下次我介绍的生意都是三七分，这是一百五，给你。”
杨晋笑嘻嘻的拿过钱，这是他第一次挣到钱，十五张，崭新的票子，数了又数杨晋嘿嘿笑。
“瞧你那样，没出息，跟着我，不说大富大贵，吃饱喝足还是能保证的。”
“龙哥，我这顿打挨得值，我和爷爷干一天群演也就一百块，有时候还几天拿不到，被饿了好几次。”
“唉，你要是能打的他跪地求饶，敢不给你钱？记住，以后谁欠你钱，用你的拳头叫他做人，大不了血溅五步。”
“嗯，我知道了，以后皇帝老子也别想欠我的钱，不然，拳头交他做人。”
“说得对，哦，还要记住，拳头不是唯一的途径，要挣钱，要过好日子，还要考这个。”
王大龙转身，指着脑袋，对杨晋诡异一笑。
“脑子？”杨晋嘀咕。
“对，脑子，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先动脑子，再动拳头，只有会用脑子的人，拳头才能更有威力。”
“爷爷说过，练拳，不仅要刻苦练力气，还要动脑子想套路，这样才厉害，你说的和他的道理差不多。”
“差多了，练拳的世界很单纯，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单纯，你不仅……，咦，不对，你爷爷会武术？”
王大龙突然想起的沟腰缩肩的老头子，哪里像是个练武之人，怎么就教授孙子练武了。
“哦！我爷爷看我练武时瞎说的，他嘴碎，爱讲道理。”
杨晋赶紧掩饰，爷爷说过不许告诉别人他会武术，估计老爷子自己也快忘了他是个习武之人。
“这样啊……，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是我们的老大，必须拜会一下。”
王大龙是个人精，杨晋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