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摆了洗好的圣女果,切好块插好叉子的火龙果,去了蒂的青提。
三个人从楼上下来时,易文正端着一个上面摆了三杯蜂蜜柠檬水的杯子的托盘,从厨房往外走。
“呀!好贤惠啊易文!”费曼曼笑着说。
“我不生产蜂蜜水,我只是蜂蜜水的搬运工。”易文搭腔道,“凯子给你们冲的。”
“是我是我!”凯子在厨房伸了个脑袋出来,“你们刚刚都喝了酒,喝点蜂蜜柠檬水解解酒,顺便美白。”
杯子里的柠檬没有切片,而是先把柠檬对半切,再竖着切,然后再把柠檬去皮切块,用擀面杖的头把柠檬块捣烂,这样能更好地把柠檬汁挤出来;蜂蜜是费曼曼老爸去湖南出差时带回来的雪峰山野蜂蜜,据说很营养;反正小年轻都是喝个热闹,健不健康也不归他们管。
田甜拿过一杯喝了一口,“我擦,酸酸酸!”
她感觉整个人都酸得一激灵,飞身去厨房舀蜂蜜了。
易文递了一杯给佳音,“你尝尝,看看酸不酸?”
佳音喝了一口,也觉得有点酸,对易文说:“有点儿。”
“那我也再给你加点蜂蜜去。”易文转身说,迈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对费曼曼说:“曼曼,你尝一下,看看要不要加?我顺便。”
“不用,我爱吃酸的,你帮我佳音姐姐加就成。”说完,趁着易文转身过去撞了一下佳音。
“不是,你俩到底啥意思呢?这都快去上学了这位校友,还没聊开呢?”费曼曼跟佳音低声说。
这会儿田甜加完了蜂蜜回来了,“是啊!我也想问呢!”
“我擦,我俩说那么大声吗?”费曼曼说。
“不是,我狗耳朵而已。”田甜笑了。
“别打岔,继续刚才的话题。”田甜坐在佳音另一边,跟费曼曼两个人把佳音夹在中间。
“我俩吧,我其实也不知道。”佳音拿了颗圣女果,“虽然说之前说了考完试再说,但是现在真的考完试了,通知书也都下来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佳音,”后面传来易文的声音,吓得三个人差点齐齐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易文眼睛直直看进佳音眼里,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
文子和周章坐在楼梯上看过来,厨房里的凯子伸出了个脑袋看向这边,田甜和费曼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佳音旁边挪开了一点距离,一伙人就这样看着这两个人。
“一直以来,我都独来独往,也不太爱跟人接触,可能是因为缺少家庭温暖的原因吧,不过直到遇到了你;你会叮嘱我很多东西,会关心我,会不厌其烦不嫌我浑,你早就成了我生活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是习惯,更是喜欢,是没你不行。”
“我酸了。”田甜喝了一口手里的柠檬水,感觉可能要再加一次蜂蜜。
“卧槽,大型表白现场啊!”文子用胳膊肘拐了拐周章。
“所以,”易文接着说,“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说完,他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佳音,上前一步蹲下去,手肘支在沙发背上,借着这个姿势好让佳音能跟他平视,也能离佳音更近。
佳音机械地接过柠檬水,眼睛一直跟着易文的动作,直到他蹲下来,佳音也把视线移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自动屏蔽了屋里的另外五个人。
半晌,她点了点头。
下一刻,屋里气氛炸了。
只见易文在佳音点头的下一秒,伸手拿下了佳音的杯子,直接越过沙发背把佳音拉向自己这边,然后吻了上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宛如排演了180遍的歌剧演出现场。
“我去!我真忍不了了,我去!”田甜说完,把杯子放在身后的茶几上,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啪,啪,啪……
接着,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屋里的鼓掌由稀稀拉拉立刻转变成了掌声雷动,夹杂着起哄、尖叫和叫好。
佳音红了脸,笑着。
田甜和费曼曼像是踩了电门,赶紧从沙发上弹开,给佳音和她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让出了整个沙发的空间。
看完圆梦大戏,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个人也都准备回去了。费曼曼本来想留佳音和田甜住下的,但是她实在不能摧残佳音和易文刚刚开出的爱情小花,只得和周章把众人送出了小区。
送完几个人,周章和费曼曼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晚风轻轻牵起费曼曼的裙角,又吹起耳边的头发,在半暗的天色和暖黄的路灯下,犹如一幅镀上柔光的画。
待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两个人也结束了散步,回到了屋里。
“下午吃火锅吃一身味儿,刚刚散步又出了点汗,太难受了,我得去洗个澡,要不你先看会电视?”费曼曼在门口边换拖鞋边说。
“啊,啊行,”周章卡了一下壳,“那等你出来我们吃蛋糕吧。”
“好。”费曼曼说完就去了浴室。
周章把沙发上摆好的靠垫重新摆了摆,打开了电视调了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节目;又拉了窗帘,烧了水,整个一圈折腾下来,终于坐回了沙发上。
他发现自己依旧心不在焉,像是有一簇小火苗在脑子里烧着,不大不小,但烤得相当难受。
水声停了。
屋里开了空调,费曼曼怕着凉,穿了身居家的半袖长裤出来。一边走一边拿浴巾擦着头发。
“你在看什么?”费曼曼出来见周章对着电视。
“啊?综艺,没什么好看的。”周章说,“我去拿蛋糕?
“嗯,好啊。”费曼曼盘腿最在沙发上,头发已经擦了个半干了。
周章从冰箱里拿出蛋糕,下午他们吃完火锅太饱了,又加上易文和佳音的插曲,就都忘了吃蛋糕这茬儿了。
周章把蛋糕放好在茶几上,又插了一根蜡烛,关掉屋里的大灯,只留了两盏地灯。
“龙龙,为什么插一根蜡烛?”费曼曼问。
“就是‘你是我的唯一’的意思啊!”周章说完,把蜡烛点燃,对费曼曼说:“来,许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