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信的历史很悠久,但是对于通讯发达的今天,信的效率实在太低了,于是信渐渐的被淡出人们的生活。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会接触到信,其实也不算很正式的信吧,没有邮票,没有邮编,甚至连信封都没有,只是一时兴起却延续了很久。
我的第一封信是杨温给我的,在初中下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挺意外的,也觉得很有趣,她还给我带了礼物,淡紫色的小礼盒,里面有一张明信片,一个很漂亮的线圈本和一个透明的爱心项链。
她说出去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很喜欢就买了下来。
我和她一人一个,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像情侣项链,爱心的形状,上面刻着“MY LOVE”和一箭穿心的图案。后来没多久她的项链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说远了,我们继续说信的事。
后来我和她就喜欢以写信的方式说一些话,讲一些事情。
我们用喜欢的花做笔名,她叫薰衣草,我叫勿忘我。
其实我不喜欢勿忘我,只是在无意中了解了它的传说,觉得很凄美,在给杨温的回信中就用做了笔名。
虽然后来一度的想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勿忘我对我而言已经有重大的意义了。
对于有意义的东西,我从来都舍不得丢掉,不管它的意义大小,好坏,我都觉得是一份纪念。
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但也是一个狠心的人。
对于有意义的东西我执着到什么地步呢,就算只是一次聊天的纸,我也会保存下来,偶尔翻来看看,再感受一下当时的欢乐,痛苦,悲伤……
以至于我积攒的东西越来越多,我需要把它们藏起来,否则会被扔掉。
我的爸爸。我从来不了解他,他的脾气我也从来没有清楚过,以前很怕他,直到现在,我对他已经不是怕了,而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他会到处翻我的东西,一旦发现信或纸就会打开看,为此和他吵过好几次。
后来有一次大爆发。
我在前面提到过,杨温送给我一个漂亮的线圈本,那个本子对我而言很珍贵,每次这东西都是想好在写,那上面写着对我而言重要的东西。
有一次在家,他又翻我东西,把本子翻出来了,他要看,我当然不会允许,伸手去夺,总之就是互不相让。他想打我,但是我为了那个本子不肯退让。
我把本子抢了过来,他说:“我是你父亲,我看你东西怎么了!”
当时我很生气,听到他的话,顿时没有了理智。我冲他吼道:“这是我自己的隐私,你凭什么看!”
“就凭我是你父亲!你多大个人,你还有隐私?至少到你23岁,我才不得看你的这些隐私!”
听到他的话,心渐渐的寒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父亲?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的本子,很难受,就像没有了氧气,喉咙紧的发疼。
“呲——”
我撕掉了手里的本子,扔在了床上,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沉默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一次的决堤了。我看着床上破碎的纸片,就像我破碎的心,疼到麻木。
他终究不了解我,没有想到我宁愿毁掉,也不愿意给他看看。
我知道他或许伤心了,可是对我而言真的无所谓,他只觉得我在伤他的心,却没有想过从小到大我怎么想。
他从来都只会用自己的想法来看待我,他不理解我极端的做法。他也不曾想过我有多极端。
我和他不像父女,更像住在一起的陌生人,我知道只要我的脾气软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不愿意。
我的脾气软一点,我就没有办法守护我在意的。
守不住的,宁愿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