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你第一次正式见伯父吧?”
付楠在厨房跟我窃窃私语着。我点了点头,还聊了聊近况,付楠告诉我,她和顾冷要在明年夏天举行婚礼,她最喜欢的就是夏天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的确也该准备一下婚事了。我和付楠在大学的时候就做过一个约定,一定要嫁给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如今,我做到了,她也即将在明年初夏履行约定,还说让我做她的伴娘,让小北做花童,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窗外的雪还一直下个不停,风也很大,吹得窗户吱压压地响。我时不时看从窗户探出头去,看纪青云到底有没有来。
“叮――叮――叮――”
门铃响了,小北依旧还是蹦蹦跳跳地赶紧去开门,这孩子是有多希望见到纪青云啊,今天一天都这么兴奋。我注意到爸也望向门口,一脸的期待。
他真的来了,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戴了顶红色的鸭舌帽,虽然戴了口罩,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了他。
“你可算是来了,就差你了,赶紧进来。”
我赶紧让纪青云进来,小北在一边不敢说话,只敢抬头看着纪青云。这孩子还真的是一副小粉丝的模样。
“啊,介绍一下,这是纪青云,也是好朋友,大家应该都互相听说过,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我站在纪青云旁边说着,今天本以为只有我们一家和纪青云,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不过这样也好,人多终究是热闹的。
于是,他把口罩和帽子都给摘了下来,露出来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们好,我是纪青云,以后多多关照。”
第一次看他这样礼貌,突然还有点不习惯,应该是知道这里有长辈在,也不好开玩笑吧。
“啊!你是电视上那个!”
付楠在一边尖叫着,看得出来这也是迷妹一枚了,我是真的没想到纪青云的人气竟然已经这么高了。
于是大家就坐下来开始互相寒暄着,爸拄着拐杖发呆,直愣愣地看着纪青云,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纪青云。但不知道为什么,纪青云好像一直在躲避着爸的眼神。
饺子一点点地下锅了,今天做的有韭菜鸡蛋馅,还有猪肉白菜馅的,还调了酱料,大家围坐在一起,幸好饭桌足够大,都可以坐得下。
“来来来,都赶紧吃,饺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一边往桌子上端热腾腾的饺子,一边说着。他们还在聊着天,聊地不亦乐乎,特别是纪青云和顾冷,他们两个好像特别聊的来的样子。
小北今天也表现地格外懂事,应该是自己偶像还在这,自己想要博取偶像的喜欢吧。
“哥哥吃。”
小北把一盘刚出锅的饺子端到了纪青云面前,一脸的腼腆害羞。
左修齐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无奈。
“啊……谢谢你啊小北,你还真是可爱。”
纪青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摸着小北的头发。一听自己被夸奖了,小北那小脸蛋立马就红了起来,这孩子还真的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样子啊。
“左小北!为什么叫他哥哥,不应该是叔叔吗?他可是只比你爸爸我小几岁而已啊。”
左修齐跟个孩子一样吃起了醋,以前非要跟人家纪青云比谁帅,现在又开始比谁年龄大了,唉,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因为哥哥帅。”
小北说完就低头笑了起来。大家也都笑了,气氛一下子热闹了,爸的眼神也一直在纪青云身上,没有离开过,不过他眼神里面满是宠溺,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大家都开始吃了起来,小北吃得最多,可能是今天太高兴的缘故吧。大家也边吃边开着玩笑。说实话,我真的很享受这种氛围。
“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打断了这热闹的氛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钟了,这时候又会是谁来呢?我带着好奇去开了门。
“啪!”
刚一开门就被人给打了一巴掌,生生的打在我脸上,整个人都是懵的。餐桌上的大家也都站了起来。
“你还真是有手段啊!我就不信弄不垮你这个小贱人!”
没错,是左夫人。真是好久不露面,一见面就是给我个惊喜啊。
我摸着脸颊,只感觉脸上发烫得要命,她这一巴掌可是下手不轻啊,望着她那又抬起来的手,我只感觉躲不开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丢人,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起来,我这样想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巴掌声响起,但却不是来自我的声响,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伯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站在我身边,往左夫人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闹够了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见伯父用这么凶狠的语气说话,他手里面还拄着拐杖,气得直发抖,拐杖敲打着地面,让人听了怯生生的。
左夫人看见伯父也是一脸是的惊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恐吧。
“你怎么会在这……”
左夫人小声地自言自语着,看来伯父并没有把来这里住下的事情告诉左夫人啊,看来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特别好啊。我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还是微微发烫。
“以后,你要是再敢打夏夏的主意,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伯父恶狠狠地说着,我望着他微胖的身躯,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护在我面前,护我周全。他真的是个很合格的爸爸,很合格的大家长。
这不自觉让我想起来了去世的爸妈,他们在天上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有个很好的爸爸,可以代替他们来保护我,做我的大英雄。
修齐也赶紧过来,把我拉进了他怀里,一脸的担心。
“怎么样?疼不疼?她有没有弄疼你?”
他摸着我的脸颊问着,眼神里面满是担心和自责。我摇了摇头,其实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护着我,关心着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对她做什么的!”
左夫人拉着伯父的衣袖苦苦哀求着,那卑微的样子,我还真的是前所未见,和刚刚伸手打我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