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觉得一切来得都太突然，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陌生。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
卫然走出酒楼，看到唐默迪正在注视前方，于是站在他身旁好奇地跟着张望:“你在看什么？”
唐默迪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那边有个嚣张至极的人，正在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我注意他好久了。”
卫然在他说话时也看到人群之中有一个打扮的风流倜傥的青年，他身后站着数十名家仆，正拦着两位少女。
“他们是谁？没想到京城还会有这种人。”卫然也心生厌恶。
“太远，看不清楚，何况现在还背对我们。不过我觉得他像一个人，但不敢确定。”
“走，过去看看。”
“这位小姐生得如此美丽，别走啊，我请你吃饭，如何？”那人说话眉毛挑挑，一副邪恶的笑容展现出来。
他身后的家仆也跟着笑起来。
那位姑娘眼神一直躲避，想绕路而行却被屡次阻拦。
她身边的丫鬟觉得他是个无赖，想帮小姐脱开这无赖，仍带一丝礼貌说:“公子烦请走开，我家小姐对你并不感兴趣。”
“我跟你说话了么？”那人瞥了一眼丫鬟，显得很不耐烦。
姑娘终于简单明确地表态:“我没空，请公子离开。”
“我家少爷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一名站在他家少爷旁的家仆昂昂头。
“就你废话多!”那人一掌直接打在他身旁家仆的天灵盖上。
家仆一下子没站稳摔在地上，显得格外狼狈。
周围围过来看戏的路人逐渐增多，窸窸窣窣地议论纷纷。
“告诉你吧，我今天就看上……”
“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街上公然调戏年轻姑娘，众目睽睽哪，这不太好吧。你不害臊吗？”卫然挤过人群，直接打断那人说话。
唐默迪紧跟上来。
“是谁敢多管闲事!”那人嘴唇一咬，食指指向地面用力一甩。
“哎哟，是你。卫然好久不见啊。”他转头发现卫然，不屑的表情有所转变，却仍带着一丝轻蔑。
卫然满脸疑惑，说:“嘶……你是？我认识你这厮吗？”
“你……”那人指着卫然哑口无言。
唐默迪凑到卫然耳边，举手遮掩轻声说到:“公子，他是京城第一大户前家的二少爷，名字我听过忘了，之前与你有些过往，不过过往不是很好。”
卫然很淡定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你……你你……”他气急败坏，一时忘了词。
“你不是一个人。”
“我当然不是一个人。我有这么……”
“很好，你当然不是一个人，你自己都承认了。”
“你什么意思……你敢骂我不是人？找死吗!”他瞪大眼睛，被一个先前本就关系不好的人当众侮辱。
“现在给我家少爷磕头认罪还来得及!”一名家仆大声说。其余家仆摆开阵势准备打人。那小姐和她的丫鬟躲在一边，此时小姐的目光始终不离卫然，丫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找死？我看究竟是谁找死。”卫然准备拔出贴身的宝剑。
前家二少看看卫然准备出剑咽一下口水，声音略微颤抖地说“你怕是忘了我的父亲可是这京城最大的商人，太尉与我父亲都是至交，就你爹那小小的卫尉，弄死你家就如同捏死蝼蚁。你可想好结果啦!”
“那我倒要看看我教训你后，你爹能把我家怎样。”
“那你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我告诉你，不自量力的东西，你完了。”
“是吗？那我教训完你就恭候着令尊派人前来登府。”
卫然说罢把剑递给唐默迪保管，自己一蹬而上，凌空而起。
那些家仆一拥而上，卫然率先一脚踹中一名家仆，那人应声倒下，他身后的两人也被他压倒在地。卫然接着又是一拳打在冲上来的一名家仆的脸上，再是一拳重击胸口。卫然背后突然一脚上来，他立即防卫，顺势把那人拽到身前，狠狠地一个肘击击中那人的背部……
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那林家二少的仆人，都在地上低声哀嚎，呻吟。
前家二少眼见不对，双腿腿开始发软，准备逃跑冲出人群。
“想跑!没门!”
卫然冲上去一脚踏在那二少的膝盖的后关节处。二少顺势扑倒在地。
“好!”唐默迪笑起来大声赞扬，激动地鼓掌。
“人群中也有些人开始叫好。”
二少撑起来跪在地上开始苦苦求饶，扯着卫然的裤腿开始假哭:“卫公子绕我一命，饶我一命，是我不好，我错了。”
“给那小姐道歉!我便不废了你。”
“好好……”他站起来走到那姑娘面前，在被教训之后仍不希望失去风度，掸掸脏乱的长衫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
他转身准备离去。
“她有同意你的道歉吗？”卫然站在原地冷冷地说。
“行了，你走吧。”
“谢谢，谢谢小姐。”
他说完叫起家仆离开人群。
大多数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林家二少离开。
前家二少手一挥，大声呵斥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散开。”
卫然盯着前家二少:“你还是很膨胀？”
二少弯下腰低声说:“不敢了，不敢了。”
人们渐渐散去。二少带着他的家仆狼狈而逃。
姑娘旁边的丫鬟看着她的小姐笑起来说:“小姐，你怎么还看着，莫非……”
姑娘说道:“你说什么呢。不过，那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唐默迪走到卫然面前，把剑递给他，说:“卫公子这次教训地实为大快人心，舒服啊。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这里蛮不讲理的一个人，我刚才看到他们那群人就怀疑是他。对了，卫公子刚才说的‘膨胀’是何意。”
“这个嘛……就是形容人很自大，欠揍。”
“新词吗，我怎么没听过。”
“额，我自己造的。”
唐默迪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那我们赶紧回去。”
唐默迪迈步准备回去，看见卫然站着不动，也只能停下脚步:“怎么了？”
卫然背对唐默迪听见杂乱快速的脚步声，看着前方路口，摇摇头说:“只怕麻烦马上就要来了。”
唐默迪转身只见街道后方转角处突然跑过来一队手持环首刀的人——巡查司巡查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