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察部黑暗的一个房间内,墙壁只有一个小孔,微弱的阳光从那艰难地钻进来,照射在齐正誉脸上。卫然、齐正誉、前佑才三人就在这房间中,齐正誉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说话。
齐正誉率先打破沉寂说:“你说说你,一个堂堂的京城虎贲将军,竟然会被街头一群人围打,实属不该。”
卫然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齐正誉看着眼前的这位大户公子,他与前家素不往来却因一件事让他最为感兴趣,那就是前佑才雇佣的人手都拿着军械。他的目的很简单:套出军械的出处然后找到他们一网打尽。
“是你指使一些人当街欧打的卫然?”
前佑才默不作声。
卫然马上盯着他说:“就是他,他交了一伙人手持军械像置我于死地,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走了我放在自己房间中的画卷。”
齐正誉平淡地问道:“可有此事?”
前佑才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一副无辜的表情显现出来,委屈地说:“清明上河图是我所作,卫然这是在污蔑!至于当街殴打我不承认,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
齐正誉对着前佑才挑挑头说:“是不是你我待会问问白执便是。”
卫然似乎猜到了是谁但不确定,不解地问:“谁是白执?”
“绣衣骑士队长,”他回答完卫然说的又紧跟问前佑才:“你现在是不是很慌张,很恐惧,在如此黑暗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仨,你瞧这微弱的光芒它永远也不可能照亮这整间房间。就像这偌大的京城中永远都有像你这样抓不完的人找不完的真相。不过我可以让光芒变大。”
齐正誉说完从袖中掷出一个飞镖,飞镖硬生生地与那小孔旁的石砖墙壁发生摩擦,激起尘埃。尘埃散去那小孔变大了。
前佑才听到金属的摩擦声起一身鸡皮疙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我完全有能力让他变大,只是有时候我不想这么做,一些琐碎之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可是往往是像你这种人逼迫我去把它变大。你身为前府的大少爷应该清楚我在说什么吧。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全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说罢了。”
前佑才的双腿早已无力,想说话也说不出口,喉咙在不断的颤抖。他后悔做这件事,没有得到大人的帮助,还引来了一系列一个比一个大的连锁反应。
前佑才举起双手颤抖地解释说:“这些我真不知道,我平时也没去注意我······我父亲大人,我只是光顾着去享乐了,其······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
齐正誉已经成功把前佑才的心理防线打破,紧接质问道:“那你和太尉的儿子勾结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
前佑才仍然保持自己的立场,认为不会有人松口出卖自己,要是人家都没出卖自己却出卖了其他人,那还不成为罪人?想想自己的行为也是成为罪人,不过还是要咬紧牙关想挺过去。
“我和他真无任何关系。”
前佑才话语刚落,白执把太尉的儿子一把推了进来,白执则靠在门口双手搭在前面看他们如何说下去。
白执报告:“大人,事发时的人都到齐了。”
齐正誉觉得这事越来越有趣,好奇地问到:“高通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高守。”高守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白执,然后不服地说。
卫然没忍住一下子咳起来,心想:就这副模样这还高手,起名字起得真棒。当卫然想起他身上那个香味时再去细纹,却发现那股香味消失了。他又暗暗对自己说:就这种人还想跟我抢,说不定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要是刘兮若真嫁给他那不是倒了大霉。不过这也不可能,只要他还在京城一天就绝不会让高守得到刘兮若。
齐正誉不紧不慢地说:“好,我问你那些人手上的兵器是怎么回事?”
高守显然比前佑才成熟许多,他没有害怕,只是高傲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待在太尉府中也未曾出去,凭什么把我带来审讯一些你们凭空捏造的事?”
“是吗?那白执见到的都是谁?总不会是他在骗我吧?白执。”
齐正誉眯起眼看向白执。
“末将的确见到就是他们两个随带众多手持军械的人在挟持卫然。”
白执毫不犹豫地报告给齐正誉。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齐正誉与其突然严肃起来,质问眼前的这两位公子。
齐正誉重重地拍向椅子的扶手说:“你们已经犯了盗窃罪、未经许可私藏军械罪、挟持罪,还有什么话可说!证据确凿,来人压入大牢!”
一名骑士匆忙跑到房间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告大人门口太尉大人和少府大人求见,身后还携带着数十名官员和禁卫军。”
“他们是想反了不成,连御察部的事都敢插手。”
齐正誉柱起身边的拐杖,在骑士的陪同下一步一步往外走。
白执进去推攘着前佑才和高守说:“快点。”
卫然随他们穿出重重围墙道路来到大门,看见数百人已经把御察部大门围得死死的。门口的绣衣骑士正举刀对峙。
白执把两个人捆起来陪他们一起站在墙后,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侧影。
“你们胆子越来越肥了,是不是我们御察部这几日没来抓你们,你们都摁耐不住了?”
齐正誉来到大门前把拐杖重重地捶在地上。
“齐大人,你我都是三公之一,何必呢?”太尉假惺惺地说道。
太尉为了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自己的儿子不如大牢受苦,已经动用认识的全部人前来阻拦。
卫然看傻眼了,没想到太尉竟然动用了这么多朝中官员和禁卫军,那么雷谋在朝中的实力与他到底谁更胜一筹呢?
“你难道连先帝的旨意都敢违抗?”
高通严肃地说道:“齐大人,我也算给足你面子了。毕竟他是我儿你对我有什么偏见就冲我来,别把他送入大牢不然他的余生就毁了!况且他是如今与皇室联姻了的,你就不怕把他压入大牢后陛下会怪罪下来?”
齐正誉也不甘示弱:“不可能,你儿子参与了袭击卫将军一案,还有这两人叫的人都手持军械,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一定要压入大牢接受审查。至于陛下知道事情缘由后也肯定不会把他放出来。”
“那好,今天若是救不出我儿我就不姓高。齐大人,别怪我了。”
太尉说罢,身后的士兵全部举起武器。
白执听到墙外的动静再也按捺不住,利刃出鞘快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