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先帝大皇子不是一直在冷宫么?”
“如今辛萧帝都两面急,这可如何是好?”
……
“他造反,与我何干?莫不是陛下觉得韩渡是我害死的?”叶瑾欢冷声问。
韩渡身上有保命的东西,这还是她亲手放到他身上的,他没那么容易死。但她心里还是突突跳。
“皇后娘娘,帝都消息,丞相是在熏完香后中毒出事,那香中有毒,而那香……正是您之前送给丞相的生辰礼。”
“是我送的又如何?谁能保证,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她道。
“那香被韩渡亲自拿去藏起来,又是亲自拿出来点上,从头至尾,只有你二人碰过,难不成他会自己毒害自己?”秦长信道。
“陛下如何知道只有我二人碰过?恐怕韩渡他自己都不能保证,没有人找到那香,偷偷下毒,或者,在他的香炉里放毒?”她眼神逐渐薄凉,“我刚到,陛下连问都不问我,就迫不及待把我抓来当堂审问,陛下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查都不再查,那么急定我的罪?陛下未免太昏聩了!”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
从他把她姐姐送去和亲那天开始!
秦长信猛地站起来:“叶瑾欢!你放肆!”
叶瑾欢眼神如寒刃:“秦长信!你才不要得寸进尺!”
众人噤若寒蝉。大堂内瞬间一片死寂。
瑾乐的帝后,对峙着。
曲红绡在屏风后面,很是着急,刚要出来,便听见一声急切的叫喊声——
“急报!陛下!辛萧兵临城下!将要攻城!”
大堂里瞬间又炸开了锅,秦长信神色冷到成冰:“备战!随朕登上城楼!”
他冷冷看了一眼叶瑾欢,大步往外走,在门口时,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屏风,随后转身离开了。
叶瑾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屏风。
“出来吧。”她道。
曲红绡走出来,走到她身边:“欢姐姐,你没事儿吧?”
“反正死不了。”叶瑾欢走出大堂,看着外面清晨欲明未明“我们走吧。”
“去哪里?”
“城楼上。”她似乎有些无奈,“虽然我很想把秦长信一把火烧死,但答应了姐姐,要把信送到他手上,我可不想他死在战场上。”
曲红绡跟上她,小声说:“其实欢姐姐还是关心长信的吧?”
“闭嘴!”她没好气地说。
关心……关心么?或许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她去玩儿,闯了祸被姐姐逮着,就会栽赃他身上。可姐姐一次都不上当。
那是他们三个人……
一切都变了。
——
叶深策马疾奔誊阳,清晨的光越来越来明亮,她的手心沁出汗水。
“倏——”箭矢擦着她耳畔的发丝而过。
她猛地一勒缰绳,马蹄高高抬起,高声嘶鸣。
道路两旁是竹林,只有风吹竹叶沙沙之声。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骤然,她足尖一点,腾空跃起,抽出的红澜,瞬间化为长剑,而那支箭正好从原本她所在位置穿过。
她足尖点在那支箭上,又是一跃,红澜剑气划过,竹林猛烈晃动,黑衣人乌鸦般涌现,将她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