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世界大战末期
欣广义和高云雨所在的队伍得到情报,邃国的某支军事力量企图偷袭占领国家边境的一个地区,意图提高在和平谈判中的地位,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他们所在的队伍被要求全歼那支军事力量。
欣广义很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一仗打完,持续两年的世界大战就真正意义地打完了。这是他应该知道的事。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保证他和他的妻子高云雨活下来,开战初,他和妻子还有其他同在一个队伍的几个好友组成了鹰小队,这两年里不断有同伴阵亡,到现在为止,只还剩下他和妻子,他可不能在最后时刻倒下,纵风者的名号无所谓,他只想和妻子一起照顾他们年幼的儿子欣悦呢。
部队提前进入作战区域隐蔽。两天后,敌军出现,敌人的科技力量和魔法融合,将这片区域唯一有人活动的村庄化为一片火海。
敌人的反侦测器的作用下,我们的太空侦查系统不会感知到任何异常,这里发生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提前埋伏。队伍的长官根本不会管那片村子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还有没有人幸存,更不会派人前去救援。
现在是在打仗,他只关心敌人能否进入他的包围圈。战争会让人对生命麻木,也会让人理智和专注目标。
很快,敌人进入我们的包围中。因为地形狭小,队伍被安排成好几组,欣广义和高云雨被安排在最后面。前排的战斗很快打响了。
敌人是邃国的精锐,被埋伏后会快做出反应反击,并没有多大惊慌。我们的前几组士兵很快就永远消失了,后面的组又跟上,敌人也差不多,战争是公平的,至少在死亡面前。
等到欣广义和高云雨加入战场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双方的士兵几乎都要被消耗殆尽,存活的除了最后加入战场的士兵剩下的都是老将,拼杀才刚刚开始。欣广义的长官早已战死。
欣广义不敢大意,进入战场后立即开启那个术——后来被称为自然状态,同时分身出两个自己,这是他对这个术的进化,本体加上两个分身,感知领悟扩大原来的三倍。瞳力发动,欣广义大幅度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要同时敏感感知三倍区域,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战场可不会让你有时间帅气喊出你的术的名字,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高云雨已经默默进入强袭模式,高速的切割效率,和无声为她带来“无音舞者”的荣誉。
她学习的是三段式,在防御气势的保护下,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挡下子弹。她向前冲锋,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具具陆战队员的尸体。
欣广义看到不远处敌人发射的燃烧弹已经爆炸,巨大的火浪扑面而来,他调动大量的风元素,强硬得吹散火焰。
下一秒,一个隐身突进的刺客刚要现身对欣广义割喉,就被他轻轻一推,身体与灵魂分离。身体被别的陆战队员打成筛子。灵魂也随之消散。
他有些累,刚刚推开火浪,他消耗了大量的力量,但他更担心高云雨的情况,她已经突进到他感知不到的地方了。他必须追过去,不要在黎明前陨落呀,老高。
高云雨慢慢突进速度慢了下来,越往敌人后排进攻,难度越大。她的体力大量地消耗着,拦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凯者,她和这名斗士对拼了几回合,抓住对方的疏忽,将他砍成三段。
三段式向来是死神的礼物,绝不拖泥带水。
她还没有喘口气。两座由敌方机械师快速生成的光棱塔锁定了她。激光持续不断地从塔顶射出。
高云雨只能用两把剑防御,她自身的防御罩艰难地维持着,体力和防御罩有些直接的联系。
慢慢地,在激光的攻势下,她的防御罩碎裂开来,她的体力也损失殆尽。
完了,高云雨心想,没想到要死在黎明前了,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进化,双重风压。”欣广义嘶吼着将两只手各一个的凝聚的高压风元素野蛮地拍进两座光棱塔内,将光棱塔和在里面的机械师一同抹杀。
下一个瞬间他出现在高云雨旁,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雄厚的力量涛水般灌入她的体内。进化,白洁。
“都说不要莽,我不想再找个老婆,欣悦不想要后妈。”欣广义真的着急了,刚刚如果再晚一秒,他就失去这个陪他一路走来的姑娘了。“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高云雨警惕地看着四周,她感激丈夫的救援,到战争还没结束。
“结束战斗,再找你算账。”欣广义边说边给高云雨施加保护咒印……
战斗结束,欣广义背靠着高云雨坐着,战场上又只活着他们两个人。
他们精疲力竭了,他们的敌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们可以回家了。”欣广义慢慢地说。高云雨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两瓶水递过来一瓶,欣广义拧开盖子大口喝起来喝。
高云雨有些有气无力地问:“战争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欣广义肯定地说:“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高云雨心里空荡荡的,她本应该高兴,但现在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欣广义说:“我发出了信号,6个小时后接我们的飞机就会到来。”高云雨并没有说话,她睡着了。
“还是老样子,战场出死力,战后虚脱。”欣广义抱起她自言自语。
高云雨再次醒来时,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欣广义把她带到一片较高的地方。
欣广义煮了粥,魔法师也是好的厨子。
“你终于醒了,喝点粥吧。休息下,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你喂我,啊”高云雨张大了嘴巴。“不可以哦,这里还有别的人。”
“谁?!”高云雨警觉起来。
“喂,小朋友,别躲了。来吃点东西吧。”欣广义边说边把另一碗粥递向另一边。
岩石后躲着一个小姑娘,胆胆怯怯地露出脑袋。“别杀我,我只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很饿,别杀我。求你们了。”她哽咽着。
“过来吧,我们没有恶意。”欣广义朝她笑笑。
也许是太饿了,那个小姑娘最终还是跑了过来,欣广义一边看着小姑娘吃粥一边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女孩小声嘀咕:“王佳宇,我住在这附近,在找爸爸妈妈。”高云雨不解地问:“她怎么在爆炸中生还的?!”欣广义说:“也许他双亲中有法师,有一种魔法会以法师生命为代价去保护某个人……”高云雨赶紧捂住欣广义的嘴。
女孩太过专注于吃粥,似乎没有听见,也许是不想听见。
高云雨温柔地跟王佳宇说:“你的爸爸妈妈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托我们来照看你。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先跟着我们,省的他们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好嘛?”
“真的?”佳宇泪汪汪地看着高云雨。
“真的,拉勾勾哦。”高云雨伸出小指。
下一刻,佳宇扑进高云雨的怀里,她之前太害怕了,终于有了一份温暖,她相信父母还会回来,她要耐心等待。
欣广义看着高云雨温柔地抚摸王佳宇的头发耸耸肩说:“看来,欣悦多了个妹妹。”……
这场战斗并没有被公开,一是因为羽国照顾邃国的面子维护表面关系,二是因为在谈判中邃国的确态度放软。
我漫步来到一块石碑,它孤零零立在花园中。我停步注视着,碑上树影移动,树枝在有节奏地摆动。在我的想象里,影子化作我熟悉的头和双肩,是她在园中轻舞的身影。我久已失去她的容音。
“南宫,我真的孤单。”我知道他准是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我们原本与这里毫无关系,它不过是我们无数旅行中普通的一站。可它却夺走了我们的同伴,我的妻子,你的姐姐。”。
寂然无语,只有凄凉的落叶声。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凉,我不愿回头望去。
“南宫,我知道我们可以立刻让这个该死的星球消失。但那太仁慈了,我要慢慢折磨他们,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将仇恨的种子埋入这里,只需悄悄刺激,他们就会像疯狗一般互相撕咬。我要让他们每个人感受到妻离子散,失去一生珍视的人,静静看着吧,我的第一个艺术品很快就要降临到这世间。这只是刚刚开始。”
身后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听说,这个世界在崩溃前,创世神会重临世间。那时,我会斩断她的双翼,我会很欣赏那恐惧的目光。GW”。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树叶划动的声音,仿佛刚刚什么人没来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十分和谐。
有人说世界会毁于火,有人说世界将毁于冰。以我对欲望的体验,我觉得它会冰火两重天中彻底死去。
当我的灵魂和你一同死去,别为我唱哀歌,更不要栽种玫瑰。我已看不到你的模样,也感觉不到雨水满地,更不会听到夜莺的啼唱,我早已身处地狱。
黑褐色的河流,金黄色的沙丘,沿着树的两边,永远漂流,河流继续地流着,经过了世界,绿叶在水上漂流,泡沫造成的城堡,我的船在水上漂浮,哪里才是归途?
生命是什么?它浸泡在色彩斑斓的世界里,飘柔在轻柔无语的冬雪中,在阵阵春雨里,在绚丽的夏日中。
某个周六
欣悦
“老爹,星期六是睡懒觉的时候,这么早,蓝瘦香菇。”我打着哈欠,“天还没亮呢。”
“儿子,难道你的应该知道的能力没有告诉你,我今天偷偷把你带出来是要干什么吗?”欣广义嬉皮笑脸地问。
我脑袋像是被冷水浇醒,“你怎么会知道。父亲?”
欣广义庄重地回答:“我是爸爸,你的天赋当然是从我这里继承的。我还知道你现在正在学习我曾经学习的东西,而且进入瓶颈期了,对吧?”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呀,我找不到有什么与我十分相融洽的元素。”
欣广义问:“那么为何不是风元素呢?”
我抱着怀疑态度:“风元素?那太过平常了,风元素的魔法都是十分低阶的,仅适合新手使用。再说风元素怎么做到可以既温柔又残暴?”
欣广义有些无奈,看着儿子对风元素的怀疑的神态像极了当年他的老师的样子,:“你的老师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还劝我另寻他路。”
我惊讶问:“你认识我的老师。”
欣广义平静地说:“他生前也是我的老师。不过不要告诉他,我不想打扰他现在平静的生活。”
我不解地问:“师徒相聚不是很好吗?”
欣广义:“你以后会明白的啦,你的老师已经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什么关系了。跑题了,我现在要教会你些东西。儿子,想不想学?”。
“风元素,有啥好学的。我想学火,水,冰这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元素。”我双手向往地在空中比划各种中二的姿势。
欣广义看到儿子这个态度,哭笑不得,“看来得给你露两手了。”
欣广义将一把20厘米的短剑扔向空中,动作轻轻的。短剑又轻轻地落下。
“就这?”我怀疑父亲在搞笑。
“你把短剑捡起来。”欣广义将手插进兜里。
我走上前蹲下捡拾。可当我刚刚碰到短剑时,它裂开了,断成整齐划分的二三十截。
我震惊了,:“爸,你对它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表演了一下风的锋利和静寂。现在你想学了吧?”
“学学学,学大个的。”“不要拿地球话随意玩梗。”
“我丢,老爹你还知道地球。”
“你的天赋来自我,你说呢?”
“这里不适合我教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跟妈妈说一声吗?”
“我留纸条了,老婆大人的唠叨。而且今天她也要交给欣雪些东西。”说着欣广义飘了起来。
“什么鬼?老爹你怎么会飞?”
“风元素的奥秘可不止这些。好好体悟吧。”
我也跟着父亲飘了起来。在空中飞行时,我看着下面矮矮小小的房屋,感觉自己就像个巨人一样。
我从未如此远离地面近距离感受月亮,洁白的月光在地面上看不觉得什么,可在这个角度就有些不同了,洁白无瑕,不知为何,我感到有些孤单。月光下,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似乎有些小帅。
我们飞到了风谷——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谷内风力大的吓人,谷外却岁月静好。
欣广义说:“这是我当年将风元素作为自然状态元素的地方。当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问:“风元素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体内充满风元素。”
欣广义说:“那是一般的风元素,是不会缩短你进入自然状态的时间的。我想让你可以拥有纯粹的风元素。这样你才可以快速进入自然状态。”
“原来如此,我该怎么做?”
“在自然状态下进入谷内,和风来一场面对面的交流。”
“就这么简单?”
“可不会简单,过来人的忠告,不要企图战胜风,它在这个世界中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它就从我们的肌肤划过。你要学会和他们和谐相处。”
我原地坐下:“知道了。”
欣广义说:“慢慢来,这不能急,等放暑假,你要天天来这里训练。不要松懈。”
我一边慢慢进入自然状态一边问:“爸爸,你什么时间开始知道我继承了你的能力?”
“从你第一次感知到邻家小狗会去世时,虽然你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我当时就知道了。”
“这些年原来你一直知道。”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知道你藏零花钱的地方在哪。”
“你都知道我藏零花钱,骗鬼呢。”
“哈哈,儿子,有很多事我也不知道,那是我不应该知道的事。你应该明白。很多事,即使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老爹,在你知道的事情里,我们的未来怎么样?”
欣广义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会很美好。”
我高声地说:“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欣广义点了点欣悦的头:“当然了,我的儿子最棒。”“还记得我小时候教会你唱的歌吗?”
我说:“当然记得。”
欣广义唱到:“祈愿有晚星,这样照耀你,祈愿黑暗降临,你的心依然真诚,信仰会给你指引方向,诺言在你心底不泯,光芒的呼唤,黑影终将烟消云散,白日照耀,黑夜终将过去。”
父亲唱完后,我终于进入自然状态,父亲也进入自然状态了。
“我陪你一起进去,保护你,有一天,你也要这样保护你的孩子,当然还有你的家人。”
“知道了,真肉麻。”我有些不好意思,男孩子的自尊心。父亲笑笑。
我们进谷。
有些事,不适合在阳光下做。一棵大树的树干越向上,越接近太阳,那么它的树根就要越向下,向着冰冷的泥土深处,狠狠地扎进去。
如果说和平是茂密的树冠,那么“世界”组织就是树根,树冠要枝繁叶茂,树根就要面对更多的寒冷和黑暗。
暗杀,劫持,灭族,一切登不了台面的事,由我们做。
价格公道,便宜实惠。和平的时间越长,我们的活越多。
我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我们不会在乎杀的是谁,因此我们与任何人做交易。
你以为我们只是图钱?不!强者从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们没有错,因为我们强大,所以世界也终将属于我们。
某国将军府
今日的将军府没有了往日的灯红酒绿,失去了灯光的照耀,整个府邸看起来阴森恐怖。它的主人去哪里了?它还会不会恢复往日的光辉?再次热闹起来?
梅劫正在将将军的尸体打包,卫兵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鞋让他感到有些烦躁。将军的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他的家人的尸体也好不到哪去。
黑影中,他的同伴在等待,“每次都让劫先生做这种收拾尸体的脏活,辛苦了。”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收拾好了。可以带走了,通知顾主,拉响警报吧,未来的将军位置是他的了。夜枭。”
“OK。”
黑暗中伸出两根触手将将军拖入黑暗。
梅劫和夜枭刚离开不久,警报响起,不断有车辆搭载士兵到达将军府——有什么用呢?
夜晚,梅劫和夜枭在野外扎营。
“我觉得我们刚组队不久,应该制定计划。”梅劫提议。
“你擅长什么呢?”夜枭看着火堆问。
“二刀流,雷术,幻术。”梅劫回答。“你呢?”
“死灵术。”
“计划呢?”梅劫问。
“各打各的。不要拖我后腿。”
夜枭消失了,或者说与黑暗融为一体。
梅劫作伴的就只有无尽的风划过树叶的声音。
梅劫闭上了眼,不知对着谁说:“别忘了,交差。”。
无人回应。
欣雪和妈妈做好饭在等父子两个人回家。
欣雪起床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了,她不知道哥哥和父亲去了哪里。父亲留下字条,说和欣悦出去一下,晚上的时候回来。
今天,欣雪跟随母亲学了不少东西,她想说给哥哥听,也想让哥哥多陪陪她。
欣广义终于回来了,背着睡着的欣悦。
高云雨连忙凑上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照看儿子情况后,发现并无大碍。
“累睡着了,今天我带他去了风谷。他已经拥有了纯粹的风元素,过程很艰辛,好在收获很大。”欣广义低语。
高云雨小心翼翼地把欣悦抱上床盖上被子。
“让他睡一会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好好放松一下。”欣广义在旁边伸着懒腰。
刚出欣雪欣悦的房门,高云雨狠狠地给了欣广义一拳,“你教儿子魔法就教,能不能轻松点,轻松点,你想一次性全教会吗?”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就只有第一天比较累,入门之后,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他自己训练就可以了。”欣广义一脸讨好,像条小狗。
“你这个当爹的忍心看他自己修炼?你想偷懒吗?”高云雨更加生气。
又是一拳打在欣广义的胳膊上。
“老婆,我肯定陪练的。我保证。”欣广义揉揉胳膊。
“知道自己陪练,第一天还这么狠?知道错了没?”高云雨又抓起欣广义的一只耳朵。
“错了错了,不敢了。”欣广义满脸诚恳。
“知道错了还做。”……
欣雪看着父母的“友好的交流”,内心表示不想参与,或许这是他们的爱情的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吧。
今天她也很累了。母亲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了她太多,欣雪才发现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对于未来远远不够。
其实母亲比她还要累,为了让欣雪快速学会,高云雨不惜使用了瞳力,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神力。
但是刚刚准备晚饭的时候,母亲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困意,而且不停地担心父亲和她的儿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欣雪要去再热热饭,要不一会儿父母吃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
“啊,老婆女儿做的饭就是好吃,一口气吃五大碗。舒服。”欣广义摸着自己的肚皮说。
欣雪已经回房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欣广义和高云雨。高云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还是老样子。”欣广义温柔地看着高云雨,
一头红发如云铺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雪白的皮肤,多年的安定生活让她少了几分杀气平添许多生活的气息,睡着的时候高云雨就像一个婴儿般可爱。
“不过,碗一直是我刷,你休息吧。”
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房间里,欣雪坐在自己的床上,尝试开启瞳力,这是母亲今天教给她的第一样。“开”欣雪轻轻地说,她再一次开启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瞳力——夜视。
母亲说一个人一生可以拥有9种不同的瞳力。
欣雪的第一瞳力是夜视,这让她在不通过夜视仪的帮助下获得可以与暗夜精灵相媲美的夜视能力。黑暗中,欣雪观察着欣悦。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欣悦躺尸般一动不动。
哥哥今天学到了什么?让我来看看,欣雪无声中释放共鸣,这是一种可以感知别人状态的术,亲密度越高,感知的越清晰,陌生人的话,只能感知的状态十分模糊和简单,但是,欣雪却被欣悦拒绝了,或者说被他体内的风元素拒绝了。
看来哥哥今天真的学到了好东西呢,我放心了。
晚安,哥哥。
我国羽国帝都国王宫殿
诺克斯国王殿下正在展开圆桌会议,各位大臣和国王围绕着圆桌坐下,意味着众生平等。大臣由人民大会选拔,国王世袭,国王是国家元首,授命于贤者水晶——国王拥有决定权,但人民大会可以否决他的决定,但不能废除国王。
“国王殿下,凨国与我国的边境争端暂时被平息了,他们的外交官表示向我们道歉,并对所属凨国的挑起争端的士兵处以死刑。”外交大臣劳德发言。
“凨国一直对我们不怀好意,此次竟然态度放软。恐怕别有所图。”户部大臣雪华说,“今年前段时间我们联合其他国家建立经济论坛,凨国也在其中掣肘,可这次边境事件后,竟然主动要求加入我们的经济论坛中。实在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凨国的教育部长刚刚发来消息说希望凨国的学生可以参加明年我们举办的全国统一考试。通过教育交流增进友好关系。”教育大臣尤菲望着国王。
“边境方面,国王,你可能不信,凨国主动向后撤了30公里,且大部队都已经撤离,还在边境线不远处立了凨羽一家亲的牌子。”军队大臣洛克哈特不解地汇报。
诺殿听着大臣们一个个都在说凨国最近的神奇操作,心里盘算着凨国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和好?
大臣们渐渐不说话了,他们在等国王的意见。
沉默良久后,诺殿坚定地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同意凨国教育部长的申请,经济论坛也可以一起搞,如果凨国真的想和好,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毕竟如果和凨国关系缓和,对我们意义重大,同时,我们也要留有后手,军事方面和情报方面不能落下,要小心凨国背后捅刀。总之,凨国向我们抛媚眼,我们就笑脸相迎,如果他对我们呲牙,我们就铁拳相待。无论,凨国有没有诚意,我们是要有诚意的。具体计划和事务,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负责制定和实施,怎么样?”
众大臣:“是。”
“那么今天没有别的事,就到这里。”
“国王,我们先行告退。”
圆桌会议结束后,诺殿一个人前往宫殿中的月亮井——大祭司(露娜)工作的地方。
“露娜,你找我有事吗?”
“伟大的国王,不知为何,我感到命运的轨迹发生变化,未来变得扑朔迷离,我无法看透。”露娜担忧地望着星空。
“怎么可能?你不是最优秀的预言师吗?”国王感到疑惑。
“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力量拨动了命运的齿轮,这股力量,邪恶,神秘,我无法看破。”露娜看着国王说。
诺殿不安地问:“我们的国家未来如何?”
“在迷雾中前行的船。”露娜摇摇头。
诺殿告别露娜,在他的领导下,祖国的各方面均有发展,综合实力得到大的提高。诺殿一直都很自信,但最近,凨国的举动让诺殿不知所措,如果真的和几代相斗的凨国建立友好关系,那么他一定会成为历史上最优秀的国王,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听到大祭司的话,让他更是多了几分担忧。无论怎样,王国要在他的手中,走的更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宗族拥有特殊的血脉,梅樱莲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族人们拥有着“能”,可以让人在一定时间内爆发强大的战斗力,梅族也凭借着这种血脉成为赫赫有名的战士家族,但血脉也分为本家和分家,本家人拥有纯正的“能”,提高战斗力后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可以被世代传承的“剑”选择,而分家则在使用“能”后消耗大量体力。每一代本家人都会有一人被“剑”选中,代代传承。那是一把有思想的剑,——天从云,当它选中的人需要时,天从云就会出现。
没有人知道“剑”如何选择主人,所以每一个梅本家的人从小就接受各种锻炼,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以此希望可以得到“剑”的认可。
梅劫是梅樱莲的哥哥,从小,他各方面就比梅樱莲优秀,也是被本家人认为最能得到“剑”的认可的新一代,但在选择的那天,“剑”却选择了他的妹妹梅樱莲,谁得到了“剑”,谁就可以继承本家,这意味着梅劫再也无缘家族首领。他不甘心,平时表面和他走的近的朋友也疏远了他,有的人甚至讽刺他的血统不够纯正。从小养成的巨大骄傲和此刻的落差将梅劫拖入深渊,他开始顶撞老师,和族人不和,寻衅滋事,他的父亲并没有管他——父亲现在更关注身为家族继承人的妹妹的培养。没有人听他说话,更不会有人理解他失落的心,他恨自己的妹妹,他认为她夺走了他的一切。好!什么“剑”,什么家族,与我无关,我会向你们证明什么是强大。某个雪夜,梅劫离开家族,走前杀了家族的神官,带走了秘术“帝豪百印”从那时起,他就被列为家族通缉犯。
梅樱莲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哥哥,他们的关系从兄妹变为敌人。因为是族长的儿子,梅劫的名字成了家族的禁忌。新的族长要肃清反叛者树立威信。
黑暗中,欣悦一步一步沿着台阶慢慢向上走,台阶很长,但欣悦并不着急,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未婚妻不会因为这点时间就等的不耐烦的。
石阶尽头是一扇门,欣悦轻轻推开门,阳光有些刺眼地钻进眼中,巨大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他的礼服。欣悦有条不紊地一件件穿着。
窗外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钟楼,他所在的房间正可以看到钟楼的表盘。与其他的表盘不同,原本应是数字的地方,被其他的小的钟表所占领,而小的钟表内,应是数字的地方又被更小的钟表占领,循环重复着。
欣悦穿好礼服后,在镜子前又整理了好长时间。还不错,配得上她,欣悦心想。他拿好戒指推开另一扇门——该去见他的未婚妻了。
欣悦推开门之后,看到了一座桥,他的爱人穿着婚纱,站在桥的另一边。阳光让人很舒服,忍不住地慵懒。
欣悦不着急走过去,他要欣赏会这里的景色,就如同他的爱人一般。
金色的麦田在阳光的照耀下,随着风儿缓缓摆动身躯。一条小溪穿过麦田流向远方。钟楼就伫立在麦田中,它还有几座风车陪伴。
钟敲响了,所有的钟表的指针都指向十二点。是时候了,欣悦向他的未来的妻子走去。
桥短短的,但欣悦走了很长时间都走不到头,无法握住未婚妻的手,他跑了起来,但他的妻子却离他越来越远。
“还没有到时间,欣悦……”她喃喃道。
欣悦从梦中醒来,他捂着额头——刚刚起的猛了,撞到头了,痛。
“哥哥,你醒了。”欣雪从下铺探出头来关切地问。
“我醒了,现在什么时间了?欣雪。”欣悦摇摇头清醒一下。
“星期天的早上十点。”
“我去上个厕所和倒杯水。睡得太久了。”欣悦起身下床
欣悦再次回到房间时,欣雪把头发散下坐在床上,递过来梳子。
欣悦带着宠溺地语气坐在欣雪身后说:“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哥哥梳头发。”
“我是妹妹,偶尔撒娇一下,享受一下妹妹的特权。而且哥哥说过是我的专属造型师。”欣雪吐吐舌头。
“你还记得呀,小时候。”欣悦慢慢梳理欣雪的头发。
欣雪的头发散下,长发如黑色的瀑布,又如细细软软的青丝。
“哥哥,你在风谷里发生了什么?”欣雪问。
“这个说来话长。”
叮当,是一辉和梅樱莲的剑相撞的声音。珠拉在旁边看的着急。本该是她和一辉约会的日子又因这个梅姑娘宣布破产了,珠拉心里担心:她不会喜欢我家一辉吧。
自从那次一辉将她打败,她每次星期天都来上门挑战,一辉的家里是开剑道馆的,所以面对挑战者,必须应战。虽然每次一辉都赢,但是梅樱莲越挫越勇,在一次次失败中她在提高她的剑术。
一辉其实也很好奇梅家族血脉中的“能”,他想看看实战中“能”的作用,所以不耐其烦地接受梅樱莲的挑战,而不是让剑馆中其他人应战。
但现在,是逼不出“能”的,一辉提高了速度。心法,回天,接下来,一辉斩出的每一剑都是前一剑的力量的一倍,力量不断叠加,力量够大甚至可以斩断敌人的剑。风术,封身。梅樱莲作为梅家继承人,天赋不言而喻,只是在她的哥哥面前会显得笨拙。风元素无声无息地包裹梅樱莲全身。乐法,调和。音乐一定程度削弱回天的力量。但是梅樱莲没有想到回天只是一辉的佯攻,在梅樱莲全心全意应对回天时,一辉已经将自己体内的剑魂释放在空气中。毕竟回天大量消耗着一辉的体力,他也不想这样耗下去,因为在封身和调和的作用下,回天的作用大大削弱。
一辉突然一跃而起,和梅樱莲拉开十米的身位。他要用这一招逼出梅樱莲的“能”。剑法,栾雨。一辉向空中随意斩出一剑。
梅樱莲有些不解,他在干什么?突然她的身体被隐形的刃切割了一下。什么?她心惊。隐形的刃?下一剑在哪里?
一辉斩出三剑。梅樱莲被砍中三剑,封身被破,她受伤了。怎么办?她在想办法。
珠拉看到一辉使用了他的绝杀之一剑法,栾雨。一辉的体内拥有剑魂,极少数人拥有剑魂,那是要打动剑神才能被赐予的,类似于一种保护神。一辉可以将剑魂以无形的方式释放在空中,剑魂的剑就是一辉的剑,现在一辉可以使用六剑。还剩下两剑。结束战斗吧。
梅樱莲已经使用瞳力了,但仍看不出伤害她的刃在哪里。
危险,怎么办?
欣悦进入风谷发生的事
刚进去风谷,我就出现了平时进入自然状态,吸收风元素会出现的状况——身体被风充成一个球。这也是我不想感知风元素的原因。
父亲在旁边说到:“因为你的感知力很好,导致过分吸收大量的普通风元素。”,说着父亲将手放在我的后背上。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气球在泄气。
我终于恢复成普通的样子。风谷内的风很大,但是父亲好像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反而父亲表现得十分惬意和享受。
“老爹,我该怎么做?”我忍受着风压。
“在自然状态下去感知风,在杂乱无章的风中找寻风的精华。”欣广义凭空从大风里取出一枚悬浮的发光的透明的圆球,然后又扔向空中。欣广义脱手的一刻,圆球就消失了。
我对着空气一顿乱抓,啥也没有。
“用你的心去捕捉,而不是手。”欣广义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内心复杂。
我用心将自己的感知范围扩大到我的极限。风的声音如同刀片划碎玻璃时的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一般。我强迫自己忍受这该死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语
“一切纯洁,辉煌,美丽,震撼着那颗心……推动着祷告,梦想着爱与真理……在失去后珍惜……灵魂深切地呐喊……美好永不消逝……懊悔的心……天使的声音……”
“爸爸,我听见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很小。”
“对,这就是我要让你捕捉的风元素的精华,风精灵。”
“我该怎么做?”
“不要企图征服它,让它主动靠近你。”欣广义严肃而认真。
我感受到面前似乎站着个人,诺有诺无,如果父亲不告诉我要让它主动靠近,我真的很想伸手把它拉过来。
“要顺风而行,不要逆着风行走。”父亲在旁提醒。
我在心中轻轻地呼唤,你过来呀,你过来呀。
有时,我感觉它已经离我很近了,有时,又感觉它跑远了。我的自然状态快到时间了,精神力也所剩不多。我觉得我要失败了。
“突破极限的时刻到了,努力延长自然状态,努力集中精神。”父亲鼓励着说。
延长时间,集中精神,我咬破了嘴,疼痛让我暂时清醒。
我感到身体快要被自然状态掏空了,可风这小妖精就是不进我的怀里来。
精神力透支可不会像一般体力透支,代价很昂贵。我的身体每寸肌肤想被针扎。不要说注意力放在风元素上,能保持清醒就很难得了。整个身体冰凉,麻麻的,仿佛已经失去了控制。
不能就在这里结束,我要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风元素一点点靠近,在劳累疼痛的刺激下,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想抓紧它,但我知道这样会前功尽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怒吼着。
风谷里的风突然消失了。谷内安静下来。
我把攥紧的手伸到父亲面前,松开,手中有了一颗透明发光的圆珠。圆珠很快就消失了。
“老爹,我……做到了……”。我虚弱地说。
“成功了,儿子。”欣广义欣慰地安慰。
我意识消失了。
“然后呢?”欣雪歪着头问。
“然后我就一直睡到现在。”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回答。
“哥哥,我也学会了很多。”欣雪小声嘀咕。
“说来听听。”我很好奇。
“秘密,嘿嘿。”欣雪撒娇地说
“你个小东西,不说算了。头梳好了。”我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谢谢哥。”
“我要吃点东西。不知道小梅在干什么。今天我要放松。一会去找小梅。”我伸着懒腰向厨房走去。哦,对了,我把一枚戒指丢给欣雪。
“爸爸要我带给你的,说带上之后,可以提高精神力。我也有一个。”
让我们回到梅樱莲和一辉的对决
一辉准备用最后的两剑逼出梅樱莲的“能”。在他的眼中,除了“能”,梅樱莲没有其他办法。
秘法,雾隐。这是梅樱莲的老师教会梅樱莲的许多秘法之一。通过特殊的方式,在一定区域制造出雾气,迷惑敌人的视野。
梅樱莲猜测,即使是无形的刃,攻击也需要一辉的视野能看到自己,如果持剑者无法看清敌人在哪里,剑刃的攻击也就失去了意义。
医疗,治愈(欣雪学到的东西)。梅樱莲趁着一辉看不到的时间,隐于雾中医疗自己。
一辉并不着急,他只需要等到雾散去就好。他用剑轻轻在面前划。雾气刚刚被剑划散开一个口子,接着就闭合起来。
雾的能见度很低。珠拉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一辉迟迟不出手。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梅樱莲突然心生一计。
雾气突然散开,两个梅樱莲站在一辉不远处。
“哦?猜我不肯全力攻击其中一个,用分身抗一刀,减轻伤害。好思路。”一辉抬起手准备释放最后的栾雨。
其中一个梅樱莲向一辉投掷出一枚手里剑,速度很快,
一辉另一个只手握着剑格挡开那把手里剑。
“栾雨。”
两个梅樱莲同时被砍中。但是这是比试,一辉控制了力道,不能伤及性命。
“你又输了,梅樱莲小姐。”一辉理了理头发。
躺在地上的两个梅樱莲消失了——雾分身。
一辉一愣。
真身是刚刚扔出的手里剑。
疾风——月光。梅樱莲斩出她认为必胜的一刀,手里剑落在了距离一辉只有两米的位置,意味着她只距离一辉两米,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另外疾风——月光也是追求速度的剑术。
可梅樱莲扑了空,应该说她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小梅,这是比试,不是杀人,你刚刚想切下一辉的脑袋吗?”欣悦揪着梅樱莲背后的帽子叹了口气。
一辉的确刚刚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欣悦拉住她,估计自己要出问题。这姑娘真的抱着杀死我的心态跟我比试呀。
“没事,这次算梅樱莲赢。你进步很大”。一辉笑笑。
“我如果不抱有杀死他的心又怎么赢呢?”梅樱莲边收剑边说,一脸的坚定,“赢最重要。悦悦。”
“拿你没办法。”欣悦无奈地说。“对不起,一辉,我们家梅樱莲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和这样的强者对决我也收获颇多。”一辉摇摇头。
“就是占用了我们的约会时间。”珠拉在旁边抱怨,插着腰。
“真对不起。”欣悦连忙鞠躬。
“没事没事。这是我的女朋友珠拉,你是?”一辉解除了战斗状态。
“双法欣悦,这是我的妹妹欣雪。”我轻轻把欣雪推到面前。
“学长好。”欣雪礼貌地说。
“认识你们很高兴,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请多关照。”一辉挠挠头笑着。
“悦悦,你怎么找到我的?”梅樱莲不解。
“我去你家里找你,你的父亲说你来这里练武了。一辉家是附近有名的剑馆,地方也好找。”我回头面向小梅。
“哦……”
“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你们约会愉快。”我朝一辉摇摇手。
“再见。”
“拜拜。”
一天天过去
“欣悦,快暑假了,高不高兴?”老师开心地搂着我的肩膀说。
“有啥高兴的,我没有女朋友可以带去海滩,也看不了泳装。还是看看法律,学学法,才是正道。”我黯然销魂“没有女朋友……”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还没有女朋友,雌雄双兔傍地走,你还没有女朋友,一江春风向东流,你还没有女朋友,问君能有几多愁,你还没有女朋友,抽刀断水水更流,你还没有女朋友,举杯消愁愁更愁,你还没有女朋友,路见不平一声吼,你还没有女朋友,此曲只应天上有,你还没有女朋友。”老师唱跳了起来。
“说的和你有似的。你都嗝屁了。”我恼羞成怒,反击他。
“欧呦,怼我,抱歉,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虽在光棍节出生,一辈子都在收后宫,最后和女神在一起,看到自己教的徒弟成为别的国家的国王。一生幸福,啦啦啦。”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可你还是死了。”我继续怼他。
“欣悦,人会死亡三次,第一次肉体死亡,也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只剩灵魂,第二次
社会关系的消亡,人死亡以后还存在非肉体的其他附属物,当附属物的价值消失时,社会关系随之消亡。第三次,精神上的死亡,当这种精神被世人遗忘,就代表着精神上的死亡。这时,人才真的死了。”老师恳切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大道理。”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趁着大好青春年华,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才是真理。奥利给。”老师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会努力的。”我应付着。
“哦哦哦,对了差点忘了,诺,这是学校要求老师通知学生的事。”老师发过来了一封邮件。
我打开
明年的考试不同于往年,将会有凨国学生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赛场也将扩大五倍。比赛规则改变,三人一组,每组护送一个卷轴。谁花的时间少,谁获胜。考生可以通过抢夺其他队伍的卷轴使其淘汰。考生可以在赛场纬度攻击其他考生。
我安静地收起文件。“老师,这么重要的事,你差点忘了?”我笑颜如花。
“哪有找女朋友重要?”老师疑惑地问。
“我**你个**,*****你****”
****
由于现场太过惨烈,破坏我的形象,我没让傻屌作者写。略过就好。
我梳梳头,运动一下,就是好,今天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呢,今天的风意外的喧嚣呢。
“单身狗就是单身狗,下手没轻没重。”老师捶着他的机械腰,“可怜我还要教育你。我太难了,压力好大。”
“学业繁忙,告辞。”我赶紧回到正常纬度。
三个人一队,我,小梅,欣雪,刚刚好。
暑假嘛,有烟花节。和往年一样,和父母妹妹看吧。
我把组队的消息发送给小梅和欣雪。
她们都同意了。
傍晚,在我们创造的纬度里。
“小悦悦找不到人组队了吧?本小姐就大仁大义地接受你的恳求吧。让你躺赢。”小梅捂着自己的一只眼,“邪王的真眼是最强的。”
“少来,你之前和我们一起补充知识面,我只是觉得我们配合刚刚好,有法师,有辅助,有前排。”我正义凌然地回答。
“哥哥,你这个正义的语气是什么鬼。”欣雪摸着我的头“感觉怪怪的。”
“不吐槽哥哥,是每一个甜甜的妹妹的职责。”我老父亲般看着欣雪。
“你们两个秀感情,一边去。”小梅掰开我们,“这样的话,暑假就要一起配合训练了。现在回家吃饭,我饿了。
“同意。”
因爱而哭泣的人们,用谎言救赎自我,神圣的信仰铸造地狱,我深爱的这个世界,却成了游戏般的日常,不要创造战争,用谎言鼓舞着士兵征战世界,仇恨着眼前的的战争,失败者的病症是这样么?要呼喊到多远才能知晓自己的位置,还未迎来最后的一击就已无法呼吸,在这冠冕堂皇的罪恶里,转身毅然交锋。
欣悦
不知不觉中,暑假这位美丽的姑娘向我们走来,沙滩,旅行,恋爱,太多事可以做。
可是我每天都要去风谷练习,慢慢缩短进入自然状态的时间。那些美好的幻想不存在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烟花节。一年一度的盛会。
“什么?今年烟花节你们不跟我们一起过了?”我吃惊地问。
“工作要我加班,我也没办法。妈妈要和我一起加班。”欣广义面无表情地看着报纸,“这个烟花节你和欣雪,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一起过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是,快吃早饭吧。”高云雨夹一个煎鸡蛋到欣悦碗里。
“哥哥,今年我们可以和小梅还有一辉他们一起过呀。”欣雪喝着牛奶说。
早饭后,我带着邀请一辉的任务前往剑道馆。别问我为什么不用上门邀请小梅——她一定会自己上门的。
路两旁的莹花开放了,微风吹,有些花瓣随风飘落到了地面上,这是莹花最美丽的时刻,像粉红的精灵在空中飘舞,打旋儿,给大地铺上了粉红色的地毯。
走了不多久,我就来到剑道馆。一辉家的剑道馆不是很大,装修的很有古风的气氛,青竹掩映之中,整齐的训练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虽然今天是烟花节,但剑馆里人很多。
我在侧房等了一会,一辉出现了。
“一辉,我想邀请你和珠拉一起和我们过。如果不打扰的话。”我给一辉鞠了一躬。
“当然没关系,珠拉是留学生,她的国家不过这个节,每次过这个节的时候她都有些手足无措,这下好了,有你们,一定可以让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烟花节。”一辉一愣,赶紧把我拉起来,“不要每次都鞠躬,大家是同辈。弄得我挺尴尬的。”
“好,今晚六点集合。”我向一辉竖起大拇指。
“OK”他对我做出手势。
梅樱莲家
梅宁国(梅樱莲的父亲)和梅樱莲在梅家的藏书阁
“父亲大人。明年的比试,我一定会取得最好的成绩。”梅樱莲有些紧张,“我一定会成为一代优秀的本家族长。”。
梅宁国因为要管理家族事务还有要奉命管理一定区域的治安。梅樱莲和他交流沟通的机会和时间很少。
梅樱莲一直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
梅宁国没有说话
“我已经能够打倒我的老师,而且我也学习了其他技能,我的瞳术也开发了三个。我一定会超越哥哥。”梅樱莲有些失措。
“做的很好,但是还是有些不如你的哥哥。”梅宁国摇摇头。
梅樱莲受到了打击,还是不如哥哥吗?为什么?
“你是要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你要变得更优秀,超越我,把梅劫抓回来。”梅宁国眉头紧皱,“不要因为一点进步就沾沾自喜。”
梅宁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夸奖过梅樱莲。
“我明白。父亲!”梅樱莲单膝跪地。“我一定做到。”梅樱莲的语气坚如磐石,他的心更加如此。
“我还有会,退下吧。”梅宁国摆摆手,有些傲慢……
梅樱莲走在楼廊里,默默握紧拳。我一定会超越哥哥,成为最优秀的族长。我一定!梅樱莲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父亲打击。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每次父亲都说自己不如哥哥,每次都是!
今天是烟花节,我又无处可去,父母各忙各的,除了欣悦一家。我好羡慕他的家庭。
我的父亲只会向我证明我的弱小,还有哥哥的天才。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哥哥。
可恶。梅樱莲重重地锤击墙壁。
其实梅樱莲觉得自己是两个人,一个是和欣悦一起努力进步的阳光少女,一个是内心极度渴望力量,有些厌恶家族的女孩。她不过是站在两者之间,保持平衡。或许,有一天,天平会倒向其中一方。
欣悦在完成邀请一辉的任务后,并没有回家。
他要去看看他的老师,还有在上公众课上认识的同学和以前的玩伴(以后在番外会详细讲。)。祝福也是烟火节重要的活动!
欣雪正在做家务,在夜晚的烟花高潮到来之前,她要让家焕然一新。晚上她也要穿上美丽的羽服(类似和服的衣服)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看烟花。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ha~哼hang~啊哼哼~~~~,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欣雪愉快地哼着调子。
欣悦拜访朋友和老师后,来到
附近的山丘上,薰衣草、向日葵、雏菊……编织成五颜六色的无尽花海,瀑布般向远处的山峦蔓延,构成夏日最美的风景。
我想去森林旅行,在蓝色笼罩下,在绿色里穿梭。透过白色的河流,看见黄色土地的臂膀,抓住前往远处的风。
城里的人们已经在为了夜晚的烟花准备了。
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
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
一辉和珠拉到达了约定地点。欣悦和欣雪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跟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暗夜精灵。
“这是谁?”欣悦指了指这位素不相识的朋友。
“他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暗夜精灵红莲,弓箭手。因为要在一年后组队,所以趁此机会增加一下感情。”一辉笑着说,“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朋友。
暗夜精灵的颜值都很高,男俊女貌,红莲也不例外。
他的发是浅浅的冰蓝色,橘红色的眼眸就像耀眼的太阳,尖尖的耳朵从发须中露出来。比任何人的睫毛都长而密。嘴唇薄而红润,虽然皮肤是暗紫色,但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我握住他的手,向他介绍:“我叫欣悦,这是我的妹妹欣雪。”
红莲咧嘴一笑:“认识你们很高兴,早就听一辉讨论你,欣悦你很优秀呀,欣雪也是,今晚的绯红羽服衬托得你格外美丽。”
欣雪向他点头示意感谢。
我看得出欣雪被称赞十分开心。
我们攀谈了一会。
“我来迟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想了,小梅。
小梅穿着漆黑的羽服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冲她做了个鬼脸。她对我吐吐舌头。
短暂的相互认识和寒暄后,一辉提议,今年欣赏烟花要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有一个山坡可以毫无障碍地欣赏烟花,而且那个山坡风景也不错。
大家都要他快快带路。
等我们到达山坡时,天已经暗了。星光点点,装饰着夜空。
山坡的地上全是绿茸茸的小草,中间参夹着一些蓝色的紫色的鹅黄色的野花,我们看不见的昆虫在夜晚歌唱着。
在草地的最中间有一棵莹花树,不同于道路两旁被限制生存空间的莹花树那样矮小,这颗莹花树放肆地生长,犹如巨人般在那里立着,树冠遮天蔽日,根须深入大地,可是这里是郊外,无人欣赏她的姿色,又有些孤芳自赏。
粉红的莹花盛放,装点着大树,花香阵阵,宁静,和平的味道。时不时有花瓣落下,在空中翩翩起舞。
周围有些黑,又没有灯。
红莲吟唱起来,暗夜精灵天生可以和大自然沟通。
梅樱莲看到这只听说过从未见过的天赋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她很想要,可惜她不是暗夜精灵。
一会的功夫,藏匿在深绿色中的萤火虫们不再害怕我们这些闯入者。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草丛中飘浮,草丛里飞舞着,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哇,异口同声。我们还是被红莲秀到了。
烟花表演还没有开始,我们坐在草地上分享着美食,讨论着未来的日子。
未来,一辉会和珠拉结婚,一辉要继承剑道馆。珠拉虽然是留学生但是她很想在这里生活,她想帮一辉管理剑道馆。红莲还没想好以后干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小梅要做最好的族长。欣雪想做一名音乐老师。我欣悦当然是要努力让我们的未来走向我们该有的未来。
未来一切都会好,对吧?
轰轰,远处传来了烟花的声音,烟花表演开始了。
不一会,天空热闹起来。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的星花纵横交错,一时间,照亮了夜空,照亮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闪耀着种种光芒,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已经数不胜数了,此起彼伏的烟花似在争奇斗艳。
我出神地看着,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烟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些美果然要远一些才能真正地欣赏。
王宫
诺殿一个人欣赏着帝都的烟花,今晚的月亮圆圆的。
白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宫殿里冷冷清清。
王是孤独的,王座之上只有一个位置。
当然他还有祭司露娜,只不过今晚适合观星,露娜自己在月亮井工作。国王和祭司不可分离。作为我的儿子,你要时刻挺起胸膛。这是他的父亲生前常常跟他说的话……
世界的基地
梅劫刚刚完成任务,他又改变了某个小国家的政治局势。这对于他已经是常事。无论是怎样风光的人物,死亡时,人性都会暴露,他们千变一律的哀求声让梅劫感到无聊。
今天,他得到通知,必须赶回来开会。看来他通过了“入职考试”,正式成为了世界的一员。以前,梅劫只能得到任务,奉命行事,如今他终于成为了世界的一员,有了一个所谓的“家”。
基地内部没有阳光溜进来,昏暗的空间里,几盏陈旧的铁皮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夜枭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从阴影走来,无声无息。梅劫已经习惯了夜枭的神出鬼没。
两人并没有说话。夜枭是考核他的考官,梅劫不喜欢夜枭,夜枭同样如此。但是两人被要求同队,所以不得不一起行动。
梅劫走进大厅,走到刻有梅标志的石碑旁——这石碑以前并不存在,石碑是世界正式成员的象征。
他以为自己来得足够早了。但他停下脚步时,每一个石碑上的铁皮油灯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梅劫看不清其他世界成员的脸。
“作为新人,你来的太晚了,劫君。”一名带着将戒指的世界成员阴冷地说。
世界成员每个人都站在刻有自己标志的石碑旁,围成一个圆形,互相隔开十米左右的距离。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梅劫微微欠身,表示道歉。
“他这样根本就是在藐视我们,我们不该让他通过审核。”夜枭面带鄙视的神情看着梅劫,“也不服从指挥。”
大厅里伫立着两尊对目而视的武士石像,十米多高。大厅的顶端还要高许多。
梅劫看着石像。并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没听见吗?”夜枭还在变本加厉。
幻术,拷问。无声无息,梅劫也不需要什么动作。
夜枭的意识中,他被绑在十字架上。接下来一天里,你每一秒都会被我刺一刀,梅劫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锋利的武士刀,边说边刺。夜枭因疼痛而嚎叫,天地间似乎只有被捆绑的他和梅劫,无人回应。
现实中,夜枭突然倒地,而梅劫只是在静静看着石像。
没有人规定不可以打考官,强者才说的算,实力为王。
“你们不要闹了。”一名带着刻有士的戒指的成员有些不耐烦,咳嗦着提醒“有重要的事,才召集大家。”
梅劫明白在这里实力为王。他一直没有教育夜枭该如何说话。在平时相处中,让他低估自己,然后等到夜枭在世界的众人面前侮辱自己时,告诉他,自己的强大。同时也是告诉世界其他人不要以为自己好欺负。
“什么事?”另一名带着刻有车的戒指的成员发话了,他隐藏在斗篷下。
“凨国给我们下了单,一共两单。其中一单要求我们配合他们屠杀羽国的考生,在不久的考试里。价钱很丰厚,很危险。”“士”擦了擦身边的灰尘,“羽国是大国,招惹起来的危险系数不言而喻,你们谁想干?”
一名带着车戒指的成员兴奋地手舞足蹈,“本大爷肯定要去。”,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兴奋,他身后背着的被绷带缠绕的巨大物体也发出金属摩擦的巨大声响。
“另一单呢?”“车”继续问。
“士”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各位成员“还不到时间。”
梅劫感到“士”在暗示自己些什么。
“算上我。我不想和夜枭组队,而且我也想看看下任梅家主是什么样子的。”梅劫冷冷地说。
听着夜枭躺在地上不断发出的呻吟声,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但仍旧像寒冰,不易接近。
“另外,我们要开始收集索隆的戒指了,做完这两票,经费就足够了。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世界将会属于我们。”带着相戒指的成员搓着手说。
“我们怎么进入羽国的考场?突破不了纬度限制。”梅劫打断了他。
“凨国会和羽国进行所谓的教育交流,军队和我们假装成考生一同行动,屠杀他们的考生。”“士”的声音钢铁般沉重。
“相”面对这个新人有些讨厌,但他不想和“炮”夜枭一个下场,而且对下属宽容也是领导者应该具有的品质。
简单分队,一人分到一个戒指任务指标,九个人,九枚戒指。
散会。
留下夜枭一人享受幻术。没有人管他,弱者不需要怜悯。
梅劫获得的戒指上刻着马。
广袤无垠的森林中。
夜深了,梅劫在森林里生了一堆火,他在等凨国的接头人。当然,和他的新队友。
白天下了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虽然木头湿湿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生火。
“车”把他穿的被雨水淋湿的黑袍脱了下来,放在木头上等待烤干。他也把变声器收了起来。在夜幕中,他舒展着身躯。
“女生?”梅劫有些尴尬。之前“车”总是将自己隐藏在黑袍下,声音低沉,背着身后巨大的武器,独来独往。
梅劫一直以为“车”会是一名壮汉,没有想到竟是位姑娘。
他从个人包裹拿出毛巾递了过去,同时打量着这位少女。
“车”瞪大眼睛看着梅劫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梅劫也这样温柔。”
梅劫重新往火堆里放了几块木头,让火稍大些,平静地说:“我也没想到车先生会是女生,还是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姑娘。”
“车”的确是漂亮极了。容色晶莹如玉,身材苗条,中等个子,长久穿着黑袍,皮肤不见光,白白的。
“车”将背后的巨大物体垫在身下,盘坐着,“我叫亚菲,不要叫我车先生。今后我们就是同伴了,一起合作。”
梅劫有些不解:“平时在世界,你永远是黑袍裹身,与任何人保持距离,无人知道你的姓名和样子。怎么会和我熟络的这么快?”,梅劫不相信人和人能快速建立信任。
亚菲看着梅劫:“和你当众折磨夜枭的道理一样,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好欺负,所以用黑袍和变声器伪装了自己,另外之前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你,我感觉和你是同路人,对于同路人,我会选择相信。”
梅劫明白了,在会议上的所作所为让亚菲觉得自己和她一样,都是不让自己受一点欺负的死小孩。看来他们脾气还真的很投。如果不是和他组队,亚菲还是会黑袍加身,变声交流。
梅劫语气不再冷冰冰,面带笑容地说:“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他递给亚菲一杯热水。
干杯之后,梅劫接着问:“想你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安心幸福生活,跑到世界来干脏活,为什么?”
亚菲说:“我和妹妹是孤儿,她生了重病,我除了杀人一无所有,世界是一个能赚钱的地方……”,她低下了头。
梅劫看到眼前这名眼神中充满柔情,为了妹妹治疗费的女孩,怎么也无法和狱车联系起来。
“你呢,劫哥,你为了什么加入世界呢?”亚菲抬起头,擦擦眼睛,笑容重新出现,“你又为了什么?”
梅劫慢慢将视线从亚菲转移到火焰,“为了力量。为了答案。”。
离开梅家后,梅劫的内心缺了一块。他不知丢掉了什么。
木头被火焰烧得噼里啪啦。
梅劫承认看到菲亚的神情,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妹妹梅樱莲,那个不服气,倔强的姑娘。
有些东西,永远也回不去了。就像他和他的家族,他和妹妹的关系,已经从亲人变为敌人,梅樱莲现在应该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立威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
命运这种的东西,真的该死。
亚菲轻轻地穿上衣服,重新变回了“车”。
但她没有开变声器。和劫先生一起的时候,不需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