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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公司国企

第二天一早,在观里住了一晚的陆瑾起身告辞了,他来这是追着张屹松来的,顺便拜访下两位老朋友。

不过老头临走给了诸葛丰一本他自己汇编的《符箓杂典》,老头连夜安排人送来的,是他继承【通天箓】之后开始收集的各派符箓,共记录了先天符箓一百二十六道,后天符箓八十五道,诸葛丰恭敬接过,并高声致谢,只是这老头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盘算的啥。

还有陆玲珑也一起走了。被捶了一顿,又被威逼利诱一夜,诸葛丰就是不从,最后被逼的没法子了,直接背了半部《皇庭经》,才让这丫头勉为其难地相信是自己有天赋又努力,都是太师爷的秘密安排,所以不能讲。

不过张屹松没走,在知晓了诸葛丰的所作所为之后,传了他【鬼门十三针】,而且是正宗的鬼门针,不过这针法是治病驱鬼用的,不是打架用的,诸葛丰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师叔虽精研鬼门十三针,但他那一手功夫却是结合了峨眉派打暗器的高明手法。而且这鬼门针不是调炁正法,偏旁门一些,虽在正神方面有奇效,但是于导炁等其他方面不如诸葛丰学的【太乙针】应用广泛。

此外张屹松还强调了当今医界针法第一人当属华山派前掌门智和真人,此人不仅精研派内秘传的【炁针游经】法,更是通古博今的大儒,被誉为当世针医圣手。诸葛丰若是真有心学的话,可以推荐一二,不过能不能见到,就不好说了。

“智和真人!不是说年初飞升了吗?”诸葛丰惊诧。

“飞升是归隐了,又不是死了。”张屹松一副你小子积点口德的气结模样。

“不去了,有机会吧,有道是殊途同归,我还是觉得咱家的【五炁导引术】用着方便。”诸葛丰觉得差不多了,再学就是贪多了。

“也是,忘了你被禁足了。”

……

鬼门针叫十三针,其实是认准人体十三个特定穴位,再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巧施不同疗法,虽非正法,但诸葛丰也是用心学习了。

吃过午饭,继续讲解教学,二人问答正勤,突然小师弟黄明来了,对诸葛丰说太师爷有请,而且看表情似乎不是好事,要他小心点。

师徒对望一眼,诸葛丰先一步说道:“这几天我安分守己,估计是前几天的事,不过没大事,我都说清楚了,您老先在这屋歇会,我去看看。”

出得门来,诸葛丰低声道:“啥事?”

“不知道。”小师弟黄明摇头,又接着说道:“只是午饭后来了客人,是一名高胖老者,戴着眼镜,听太师爷好像喊他‘赵董’,二人聊了一会,我再一次进去奉茶的时候,太师爷就让我来喊你了……”

——胖子?赵董?赵方旭!他来干嘛?——

诸葛丰忐忑进屋,见太师爷龙门子坐在主位,盯着自己,而一旁客座上的正是赵方旭,好奇审视着自己。

“太师爷……”知书达理的诸葛丰恭敬问安。

“知道喊你嘛来吗?”龙门子正色道。

“……”侧目看了一眼赵方旭,又低头道:“弟子不知。”

“上次你说你去过‘碧游村’,现在当着赵董的面,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龙门语气很严肃。

“是。”诸葛丰万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这胖老头是特意问罪来了,还是走了狗屎运才踩到自己的。

缓了一口气,又把从自己在襄阳遇到公司车队,到施展土遁术离开碧游村后山的事讲了一遍。

然后二人一起看向赵方旭,胖老头沉思半晌。最后和蔼一笑,道:“听明白了,不过有几个小问题,能问一下吗?”

“您请……”诸葛丰乖巧道,只是心中吐槽:我能说不吗?

“你为什么要缀上我们的车队?”

“呵……能不说吗?伤和气……”诸葛丰摸了摸鼻子。

“呵呵呵,没关系!”

“我当时刚从武当山上下来,还稍稍自诩那么一点正派人士,而且对公司的风闻也了解那么一点,但见那么长的车队驶过,我就在想‘这帮狗腿子到底想干嘛?’,然后就跟了上去……”

“咳,可以了。”赵方旭咳了一下,然后神态自若道:“下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神机百炼】?”

“我已经交给家里了。”看着赵方旭眼神微缩,但依旧稳重,诸葛丰暗自佩服一下,接着道:“武侯派的决定是秘而不宣,仅做自保之用。他们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也怕被歹人惦记,计划是百年之内不出村子,包括练了的人和炼得的法器。”

“这样啊?”赵方旭双眼微眯,似是在考量什么事,却是没有结果,再次看向诸葛丰问道:“和你交手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武侯派已经安排人去查了,那几人毕竟不比公司正直,隐患这东西……族长三爷他很是看重。怎么!不能处理吗?虽然不合法,但是……”诸葛丰装作诧异反问。

“是不合法,若放在以前我们也不会细管的,只是……”赵方旭犹豫一下,才道:“马仙洪被人劫走了,来人同时杀了公司十四名员工,这几个人是重要线索,所以公司一定会管的。”

“马仙洪?那个邪教村长……什么人干的……哦对,重要线索……这么说你们不知道……对方不仅杀了人,还做的很干净……呵,”诸葛丰假装惊诧了一下,然后表态道:“你们想插手查人应该没问题,武侯派只是想绝后患,你们肯帮忙当然好了。不过两家很久没合作了……算了与我何干,家里都说不让我管了,我把所有信息都给你们,你们双管齐下吧。”

“嗯,好。”赵方旭点头,又道:“还有被你杀了的三人都埋在哪了?”

“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不会顺便告我故意杀人吧?我可不会承认的。”诸葛丰投石问路。

“呵呵,你算是线人。”赵方旭轻松道。

“嘿嘿,谢谢赵董。那活的那俩我会详细写好材料,一会儿交给您。”

“不急,明天吧,明天上午公司有个会,希望你能来参加一下,可以吗?”

——!?——

“不可以。”诸葛丰果断摇头,没等龙门子表态,他就径直说道:“如果我去了公司,别人立刻就会知道我和公司有牵连,再结合你们的行动和诸葛村的蛛丝马迹,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之后……会平白无故地死上好多人的。”

“你这算威胁我吧。”赵方旭轻松道。

“威胁你的是‘大势’”诸葛丰反势一将。

“哦,呵呵……”赵方旭笑道:“你的意思是公司在逆大势?”

“对啊。你把自己所谓的公司的位置摆的太正、太高了,除非你能改变所有人的认知,否则就是一厢情愿,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固然好,但是全性妖人听你的吗?合着你的法律,你的和善就只是限制正派人士的枷锁吗,到时真打起来,正派吃亏在反应慢,你说什么?这是德?这是美?这是善?……老人家,所以我说——话说透了,伤和气。”

“兴丰……这是客人。”龙门子必须要说话了,龙门派一直是支持公司的。虽然……也是有形式和限度的。为什么?全真教末任掌教完颜德明的教训还不够吗!但是——但是龙门派的祖庭又在北京,为什么?因为两家是“好朋友”呗。

“对不起,太师爷,弟子莽撞了。”/“无妨,无妨。”

“对了,赵董,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诸葛丰岔开话题。

“阳神嘛,线索太明显了,哈哈,”赵方旭笑了笑,又说道:“明天你一定要来,不仅是帮我们,也是帮你乃至是你家里人洗脱嫌疑的最好方法,你也不希望我约谈你三爷爷吧?”

“您……您这怎么能动不动就请家长呢!”诸葛丰噘嘴道,把鄙视俩字写在了脸上。

“哈哈哈,随你怎么理解。我之前说了——重要线索,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公司的威慑力被坏人划开了一道口子,如果不能及时堵住,后果无疑会是很麻烦的,就像你刚才所说,我们要求大家守法,但是现在有人不守法了,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给好人一个交代,严惩坏人啊。”

“有道理,那晚辈刚才说错话了。不过……阳神去可以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着,诸葛丰阳神离体,飘离地面,看着赵方旭继续道:“这样啊。这样不妨碍咱们交流,而且我还能保密身份。”

“这……!”赵方旭也算见过世面的,阳神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但是如此凝实,只比正常人模样略微淡一些的阳神他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竟联想到了“身外化身”这么一个概念,扶了扶眼镜惊讶道:“可以倒是可以,可这……”

“太师爷?您看……”诸葛丰没等胖老头说完,就看向了龙门子。

“不行,这成何体统,而且也太危险了。你还是自己跑一趟吧,公司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会替你保密的。”

“保啥密啊!真不是我不信他们,我都能来去自如,公司简直筛子一样……”

“放肆!”龙门子瞪眼骂了一句,又对赵方旭说道:“赵董啊,既然惹出麻烦的是我派弟子,那么我们有义务协助公司处理好相关事宜,这小子腿快您随意差遣。另外该请家长就请家长,没道理武侯派吃的肚滚溜圆的,让咱们两家洗盘子,是吧?……是不是!”末了一句是问诸葛丰,只是语气森冷,威胁之意跃然纸上。

诸葛丰无奈低头,认罚道:“是,太师爷英明。”

“哈哈,没关系,只要事情能搞清楚,我们还是讲究方式方法的,若某人态度良好,合作无间,也是可以考虑改成‘秘密家访’的吗……啊哈哈。”

——奶奶的,这揉捏人的伎俩……哎,还是年轻了。哼,不就上“宽凳”(一种高科技,高修真相结合的大型测谎设备)吗?怕你!——

“嘿嘿嘿,那赵董,您也跟我讲究下方式方法呗?给个身份再让我去公司呗?秘密的那种。”诸葛丰怂了,太师爷靠不住啦。

“啥?你想要啥身份?最近公司倒是缺一个临时工,平时也没啥具体事,就是偶尔会做做脏活,你……”

“临时工?这身份能有多保密?”

“这些内容是公司绝密,你这算是同意啦?”

——靠!这还怎么聊?临时工的身份是在公司董事会有备案的,我可不想备案,但是自己又说不出口,错说一句话,就要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公司这些绝密信息的,整不好能把自己追问个底掉,接着就把自己定性成第三类,甚至第四类接触,大烦啊——

“我的担忧希望您能理解,希望您能最高程度的理解,所以……我的临时工身份只有您一个人知道?”诸葛丰在嘬死的边缘疯狂地试探着。

“我只是介绍人,你之后会有指定接头人,身份十分地保密。”赵方旭自信道。

——死胖子你根本就没理解什么叫“最高程度理解”。——

但又能怎么办呢?赵胖子已经拿出了他所认为的最大诚意,自己再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估计就只能死在解剖台上了。随即装出一副欢喜笑脸,道:“行,没问题。对了,你说的脏活一般是指什么?”

“这个明天就会知道了。”赵方旭老谋深算地一笑,然后看向龙门子,道:“龙门真人,我相信孩子只是一时的好奇贪玩,而且您放心,公司也一直是正规的公司。”

“哈哈……”龙门子笑的有些不洒脱。

三人各怀心事,又聊了几句。

诸葛丰就被轰了出来,他也无心再关心二人聊什么了。自己出任临时工,九成是接替陈朵的位置,可是……不成为临时工就要成为被临时工们工作的对象,届时自己依旧难逃“底掉”的命运。奶奶个腿的,真不该贪图什么神机百炼,自己都地仙了,马上就神仙的高人了,还趟这什么“红尘废水”啊,简直撑的,对,就是撑的。

没回自己的房间,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拨通老太太的电话,诸葛丰把事简单说了说,然后就听那边骂道:“你个小废物啊,这才几天,没到一礼拜吧,就让公司查了个底掉?”

“呃,太奶奶您不能这么说。咱们也是名门正派,虽然做了些小勾当,但是大局上还是应该坦荡无私的,否则站在政&@府对立面,会吃亏的……”一语未必,就被老太太打断了,骂道:“我用你教我,啊,我用你教我,我还不知道‘势不可逆’的道理,啊,我是说你是个废物,如果能撑上三个月,这东西就铁定性诸葛了,现在人家要说不许练,你怎么办?”

“呃……”诸葛丰被骂的都不敢询问家里人掌握奇技的程度了。

二人一阵沉默,半晌老太太那头突然叹了几口气,无奈又无力道:“孩子……你有大机缘,切记不可乱挥霍,否则将来变了天,那是要还的,到那时就是大劫难啊。【通天箓】的事……我们很不高兴,但我们没有说什么?因为在你……和你太师爷,乃至陆瑾看来都是你的福缘,但在我们看来却是负担……知道吗?”

“呃,您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太师爷在……在使坏啊?”

“你听出来了?呵呵,看来我养气的功夫又降低了。不过也不算是使坏,谁叫咱武侯派不如龙门派底蕴丰厚呢,他是要把你培养成凤凰,届时良禽择木便是大势,除非你想压垮武侯派这根细枝……可我能让他称心吗?不能!除非……除非我入祠堂……哎,说实话吧,已经有人动了那个念头了……”

“是三爷吧。”

“泣,是啊,那个最不舍你的人快要用令他最心痛的方式保护你了,可我……泣泣……人老了,静心的功夫也弱了好多啊,不说了……”似乎是抹了把眼泪,再次说话的老太太,语气硬了很多,嘱咐道:“没事的,没事的,无论怎样你都会更好的,待在白云观你都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废物点心诸葛丰那还有什么心情学十三针啊。怅然地看了看这落青瓦小院,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陌生。虽然花草依旧,泥土依旧,门扉依旧,但是偏偏有种说不明的东西笼罩其上,不止是郁闷,是忧愁,还有别的一层东西。

随心动念,不知不觉地出了小院,此刻已将近下午四点,观内游客极少,虽然往日里也没多少人吧,一处处殿堂看过,罗公塔、真武殿、慈航殿、邱祖殿,直到来到三清殿,才觉得眼前天气清亮了不少。

因为什么呢?自己的原因,还是外在的环境原因,而且只有这三清殿异常清亮,这里有什么……神迹吗?——神灵显圣?大众信仰?信徒寄托?又或许是更加玄之又玄的东西?

失神般进的殿来,殿内只有一人,也是他的一位师爷,青云老道,现任白云观都管兼都讲,然诸葛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知书达理,而是立身直视三清祖师像。

起初,青云老道并没在意诸葛丰,因为近日这顽童总是来此切磋拳脚,但今时竟不同往日,似是变了一个人,进门一言不发,直视盯着三清祖师像。

“……”无语暗忖:这是失神了?还是——不会是要入静吧!!

入静,一般是指开始修炼静功,后来也代指静功的目的——内观或者干脆入内景。这本是十分危险的事,若非黄道吉日,天清地清,哪怕周围环境中任何一丝细小变迁都会在内景中掀起波澜巨变。

这些情况诸葛丰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没想过入静,但是——为什么今天的三清祖师像会泛起紫色辉光呢,如雾如霞,如云如岚,这些往日他肯定没有见过……啊不,是肯定没有出现过的异象呢。

“咦!消失了?!”诸葛丰念头刚起,突觉眼前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祖师像还是祖师像,三清殿依旧是三清殿。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

“咦?你们……”诸葛丰眨眨眼,此刻的三清殿内无故坐守了十余人,都是自己的长辈,一众师叔师爷,两位太师爷则在殿外门口处,见诸葛丰呆然回望,同时微笑不语,直到诸葛丰走过来请安,才对望一眼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在殿内站了一夜吗?”诸葛丰不答反问,太诡异了,明明那层紫气只出现了不到五秒,难道自己入静了。

“你在殿内入静了一夜,若非青云来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方洞天神情复杂道。

“……”诸葛丰无语,而龙门子则点点头,表示认同自家师兄的话,且道:“跟我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三清祖师像冒紫光了,呃……也可以说是紫气、紫云、紫雾之类的吧,不过不到五秒就消失了……然后我就见到了你们……”诸葛丰一副看见神仙降临的惊奇表情,最后又给陆续起身的长辈请安,道:“哦,弟子给诸位师叔伯,师爷们请安了。”

众人眼神精彩,表情各异,虽是互望连连,但谁也没先说话。

“紫气?!”龙门子也是一副看见神仙降临的惊奇表情,然后求证看向自家师兄,似乎再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五秒就消失了?”方洞天若有所思,最后问诸葛丰道:“你是不是觉得眼前一切都是虚幻的?”

“没有,自从我炼了炁,我觉得即便看见神仙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我是问你是不是觉得那紫气是虚幻的?”

“也没有,众生的信仰之力都是可见的,诸天神佛不好说,但是雷部正神确实存在,所以三清祖师像显灵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是!师兄是问你……在那道紫气消失前,你是不是动了一个对方不存在的念头?”龙门子听不下去了。

“……”诸葛丰闻言一愣,急忙观心自问,有吗?貌似有!

“有……不过也不算念头吧,只是一个今天出现,而从前没有出现的简单的——呃,念头。”诸葛丰一时找不到好的词语表达,只得如是道。

“哎……”龙门子点点头,再次看向自家师兄,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外加万分可惜的眼神。

“呵呵呵,无妨,缘起缘灭,皆有天定,遇见便是福缘,若强求反而不美了……”方洞天也是一副大惑得解的表情,只是语气颇为不在意。

“跟我来吧。”龙门子点点头,似是释然,起身带走了诸葛丰。而方洞天则留下为众弟子解惑,说什么——兴丰不过入静而已,阳神在妙神境能得外力指引看到心中所想,既是福缘,也是考验。由外思启悟内心是捷径,但须修行到明心见性,知所善恶才行,否则就是外魔入心。咱们龙门派不刻意寻求这种方法,但也不排斥,否则建庙供奉做什么?说回来,咱们讲的无为是正法,是直指明心的正功,明自心,得道果,与道合真……一切说起来就像流水一样,可是哪个又能弹指间做到啊——呃,那小子除外……青云,不可障碍呀!……散了吧都。

诸葛丰只听到“……也是考验”这里,就和龙门子进了青瓦小院,再走入大堂,见后者一直不讲话,便开口道:“太师爷,我……”。

话到一半,便被打断,龙门子截话道:“以后入静去石屋,这次就算了。别问了,也别想了,顺其自然就好,另外——你再不去公司开会,可别说我不疼你们武侯派……”

“……,我是龙门派的。”

“……”老头没说话,只是用表情在脸上写了一个“滚”字。

……

京西航天桥,哪都通公司总部大楼,楼下。

“喂?是赵懂吗?啊……是我,我来啦……啊,在楼下……正门。”诸葛丰收了手机,朝着尽忠职守的保安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真是来参会的。

——该死,公司总部居然也在京西,为什么要这样?连路上堵车的借口都没嘚了……难到真应了那句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正胡思乱想间,门口突然出来一名职场白领,貌似是前台或者秘术吧,在确认了诸葛丰的身份后,把他接了进去,并直接带到了会议室。推开门一看,空荡的小会议室里已经有四人在等了,坐的不是很集中,似乎彼此之间不太熟。

四人听见开门声,齐齐回头张望。

“呦,肖哥……早啊。”诸葛丰微笑道。

“嗯……?”肖自在眉头一簇,下意识用丹田劲发出一个疑问音,不过……也仅此而已。

“呦?这个声音……咱们见过面吧?前几天……”王震球此刻已经不是扭头,而是直接转过了身子,笑嘻嘻地看着诸葛丰。

诸葛丰微笑点头,算是回应了王震球。然后又朝老孟招手道:“大叔好。”

“……”老孟机械地挥挥手,像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机关老职员。

“在下诸葛丰,全真龙门派俗家弟子,见过各位前辈……”知书达理的诸葛丰对着四人一一鞠躬,最后解释道:“我是华南区的替补,只不过是赵董自己联系的,还没正式上任,不过过了今天可能就会忙起来了吧。哈……”

“前辈,前辈……”一个空灵动听的女声响起,诸葛丰第一眼就先看向黄毛二尾子,然后才扫视其他三人,又在瞥过会议室前排的一部智能手机后,再次看向王震球。

“……”并没有冷场,被众人盯着的王震球立刻兴高采烈,没有正行道:“我突然间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大家怎么看?”

“……”没人搭理他。空灵女声继续道:“我在这,我在这……我现在就是这部手机,前几天就是我先发现前辈的,前辈你知道吗?我也是全真教弟子,不过我是五柳派的……”

“咦,电话连线?”诸葛丰装个傻,用表情在脸上问了一句,什么大人物,居然不用亲自来参会?!然后好奇跑过去看着那部手机道:“前辈好,我是兴字辈弟子,道号诸葛兴丰,晚辈给前辈见礼了……”

“兴字辈?真的比我低一辈!”电话对面一愣,不过突然又敬佩起来道:“不过达者为先吗,也算是我修行上前辈了,咦……!!!这么年轻,你今年有三十岁吗?”

“……”诸葛丰闻言装出一脸狐疑,没有回话,而是猛然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讲台,然后又扭头看向同样坐在第一排,只和自己隔了一条走道的孟大叔,用表情默默问出了一句话:这丫头的说话逻辑您听懂了吗?

“……”老孟怎好随意泄露他人隐私,而且还是一位身残志坚的小姑娘的隐私。

“呃,……”对面突然有点冷场。不过诸葛丰还是装作暂时放下顾虑,看着手机屏幕道:“没有,今年二十一,过年就二十二了,还没问师叔怎么称呼?”

“赫赫,你叫我二壮就可以了。另外,赵大爷没跟你说嘛?咱们临时工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当然了,这里在座的都是好人啦。”

“保密?那咱们彼此之间?”诸葛丰一缩脖子。

“呵呵,看各人需求啦。因为我们分别隶属不同的大区,很少有工作交集,这次也是情况特殊啦。你知道陈朵吗?”二壮委婉措辞,然后叉开话题。

——清楚?可没人跟自己提过啊!

——不清楚?自己不是她的替补队员吗!

——细节不清楚?那好咱们就来聊聊“粗节”,例如:前辈为何强行遁走啊?

——卧槽,这丫头张嘴就是送命题啊?——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杀了……”话到一半,主席台边门打开,进来一老者救了诸葛丰,老头正是赵方旭,进门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看向诸葛丰道:“哦,诸葛来啦,不错,一会散了会别走啊,刚才‘宽凳’你没赶上,会后补一个。”

“宽凳是啥?”诸葛丰装傻道。

“测谎仪。”胖老头随意道。

“……”诸葛丰把五官扭到一块,表示自己吃惊、疑惑、不甘、不忿,但都照顾场合,忍住了。

“前辈不知道宽凳吗?”

“我刚来……这测谎仪厉害吗?”

“有啥说啥就行,公司也不会问一些隐私问题……”二壮话到一半,又是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这次是会议室的后门,众人转头,诸葛丰也顺势回头望去,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一米八多,一脸“大学生就业未遂好几年然依旧未遂”的倒霉相,还梳了一个四叶妹妹发型。女的则稍矮,长衣长裙一副上世纪的“市姑”打扮,脸白眼大木了吧唧的,黑长直的发型显然刻意梳理过,但是一条紫色束发带是什么鬼,发带上还有一朵紫色的纱艺牡丹花……这俩这德行,还不如直接把“呆傻蠢笨憨愣缺”做成迎宾飘带挂在胸前呢,简直太——他么能伪装了。

众人又是一翻打招呼,唯有王震球热情招手道:“哎呦,碧莲!宝儿!来!这边做!”

张楚岚和冯宝宝看了众人,尤其诸葛丰一眼,应邀入座,三人接着低声聊了几句燕赵狂龙的事,就被赵方旭打断了,高声道:“好了,都别聊了!尤其是球儿,燕赵狂龙到现在都还没离开心理医生呢,这个费用回头你给人家出了。”

“吔!?”王震球一脸惊疑,惊讶外加不解和委屈。

这混球儿指着和尚骂贼秃,如此之肆无忌惮,居然还有脸用惊疑的表情。不过赵方旭没搭理他,直接正色道:“好啦!人都到齐了,在场的老孟、王震球儿、二壮,咱们都认识了,其他的几位咱们相互都是第一次见到本尊,尤其诸葛丰,接替之前陈朵的职务,更是第一次见,不过小伙子艺高人胆大,跟着车队混进村不说,还在村里来去自如,公司被你闯的就像筛子一样……”

“赵大爷,赵爷爷,您这可就太不厚道啦!!!”诸葛丰闻言噌就站起身,直视赵方旭——认怂道。屋里众人也就张楚岚和冯宝宝对视一眼,表示情绪还算稳定,就是温度有点低。

“呵呵呵呵,坐下吧,这是夸你呢……”赵方旭笑的莫名开心,对诸葛丰摆摆手示意坐下,继续道:“本人赵方旭,现任哪都通的董事长,也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这次辛苦各位了,你们做的非常好,我代表董事会全体,在这里感谢大家了……”

“赵总?不是听说还有一个漏网的吗?”坐在后排的肖自在举手抢问,只是这个“还”字发音有点重,重到诸葛丰……只好低头看手机。

“哦,那个也找到了。”赵方旭说着,随手打开会议大银幕,上面呈现着一具尸体。正是郭亮,碧游村早期成员,拉诸葛青入碧游村的就是这个人,而且诸葛丰直觉也是这家伙负责监视马仙洪,并向曲彤定期做汇报。

“他谁啊?”诸葛丰积极举手提问。

“郭亮!你不用认识……”赵方旭看了一眼诸葛丰,继续道:“人已经死了,死因再查……不过最重要的是现在……马仙洪和碧游村背景的线索就——差一点就断了。”赵方旭说着,看向诸葛丰,那意思太明显了。

“好,赵大爷……我知道。”诸葛丰果断投降,起身站到赵方旭身边看向众人,道:“我坦白,其实昨天跟赵大爷聊的差不多了,我再说一遍,因为你们见多识广也听听,顺便帮我找找人,死人最好,我有重赏……唉呀!”

诸葛丰被赵方旭一脚踹出三步远,不过没敢回头,直接又把入村、离村的事简单讲了一遍,重点描述了他见到的五个人。

众人听完,王震球第一个举手道:“神机百炼呢?”

“神机啥!”诸葛丰装傻,然后看向赵方旭,问道:“这是啥玩意?”

“……”赵方旭睨了诸葛丰一眼,没有说话。

“你没得到《神机百炼》那你跑啥?”王黄毛儿这第二口咬的更狠。

“不跑怎么办?和你们打,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诸葛丰忍住祭“打狗棒”的冲动,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你也犯不上祭【土遁】之法吧?”黑管一副你小子不老实的表情。不过诸葛丰怕他?坦然道:“土遁快啊,虽然还是没找到唐装老者,但至少没影响你们的任务,不是吗?”

“为什么不留下呢?”这时一旁的老孟突然道。

“咱们没身份留下啊。作为名门正派人士,好说不好听……”

“嘶……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扎耳朵啊!”王震球翘着二郎腿,撇着张大嘴,手指还钻弄着耳朵,瞥着诸葛丰痞气道。

“……,”诸葛丰赶紧看向这黄毛二尾子,笑道:“我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继续你的……前辈你逃遁了多远,我搜了二十里,可是没找到一点痕迹。”

“我跑了三十里!”

“嘁!”王震球啪的一拍桌子,一锤定音道:“我就觉得有问题,二壮妹子说二十里,你就说三十里,明显是在搪塞问题,另外,如果你真的灵符土遁了三十里,那你此刻应该躺在医院,等着我们查上门去,或者……和我们连线会议。”

“真的三十里,我出现的那个土坑还可以指给你们看呢。另外就是我的能力了,或者说我的实力……谁想试一下。”

“切磋就别找我了!”肖自在第一个表态不参与,不过眼神里却写着“为你好”三个字。

“我也不喜欢打架。”老孟也摇头,不过这次他说的是不喜欢,而不是不擅长。

“好。”王震球一看局势渐微,赶紧抢着拍板道:“那好,就我们四个来,公司顶层就有个体育馆,也宽敞……”

“呃……”张楚岚一直没讲话,这时也举手歉意道:“我们也不参加了,分公司里还有点事,急着回去……”

“吔?!”王震球大为失望,夸张道:“别啊,碧莲,北京也算你的地界了,你……不来算了,天兵借我用用。”

“我也不空~!”冯宝宝一直在看着张楚岚的表情,这时听见王震球说“天兵”,反射弧告诉她有人在喊她,又见张楚岚一脸歉意地笑了笑,便也扭头拒绝道。

“……”王震球无语,却是把失望写在了脸上。

“没事,我闲的很……球儿!”黑管本来不爱参与这种小游戏的,但是有人随手就甩开他的一颗狙击弹,这实力……让他有些好奇。

“哼!!”王震球得了声援,立刻挑衅般看向诸葛丰,耀武耀威道:“放学别走……”

“……”众人。

……

赵方旭见情况已摸的差不多了,又接着说了说马仙洪被人劫走的情况以及公司对这件事的态度,尤其强调了公司这次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马仙洪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只要不破底线,在座众人可以随意行事。(都是原漫画剧情,好奇的可以去看看。)

散了会之后,赵方旭没有立刻带张楚岚去停尸间看被老天师在锡林郭勒草原拍死的十四具全性妖人的尸体,而是让二人先等等,就先带诸葛丰去测谎室过宽凳去了。

……

“诸葛丰,你去碧游村是奔着【神机百炼】去的吧?”

“不是!”果断回绝。

噔噔噔,警报声随即响起,控制台上的一盏小红灯也尽忠职守地闪个不停。

“……”公司几名大佬彼此对望一眼,最后齐齐看向赵方旭,老头被看得有些尴尬,毕竟人是他找的,职务也是他安排的,如此空降一个陌生人,众人是微有些话想说的,但是看在赵方旭是董事长,而打包票的人又是龙门真人,众人也就顾全大局,都没讲出什么。

但是此刻……

赵方旭一把薅起台面上的话筒,威胁道:“小子,想让我难堪是吧?”

“……”

诸葛丰就在等外边的反应呢,因为说了谎之后这屋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从赵方旭的反应来看,似乎这测谎仪器还真有效,而且原理还不是通过什么血压、脉搏、别想那只大象理论来侦测的,而是更加玄奥的侦测方式,一时难以搞懂。

“赵大爷您别急,我说的是——不是!”这次诸葛丰嘴上说不是,但是心里却承认了。

“……”测谎监控室里,众人看着依旧闪个不停仪器指示灯和屏幕,但是表情却是缓和了几分,因为仪器给出的结论仅仅是——口不对心。

“好小子,”赵方旭咬牙道:“你下来吧,还是换你三爷爷来坐吧。”

“别别别,赵大爷,赵爷爷,我错了,您问您问,小子这次不闹了,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这回……”诸葛丰急忙道。

“……”众人这次都没好意思看赵方旭,不过都是一副无语加无奈的神情。

“哼!”赵方旭哼了一声,再一次问道:“你去碧游村是奔着【神机百炼】去的吧?”

“是!”诸葛丰肯定,不过立刻又解释道:“不过您这问题有歧义,是当我知道神机百炼在碧游村之后,我才是奔着它去的。你们工作人员的保密工作做得算是优秀啦,虽然不是优加……”

“……”屋外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其中一人更是一脸屎色。

“神机百炼你练了吗?”唯有赵方旭继续问道。

“没有!”

“为什么不练?”

“太麻烦了!不过不排除以后会炼。”

“书中内容你除了告诉了家里人,还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

……

“马仙洪被劫一事可与你有半点关系?”

“没有!”

“你有那五人的任何线索吗?”

“这个有,首先鼻头男不是实体,但也不是阳神,不是阴神。还有被我杀了的三人中的妇女是火徳宗的高人,八成是啊。还有唐装老头的手法是御物,估计是陇西贾家村的手段,九成是啊。”

“很好,你现在就想象他们的形象,我要出照片。”

……

五分钟后,诸葛丰出了测谎室。赵方旭递给他一部手机,说道:“这是工作专用手机,你的接头人暂时是我,里边的任务也只有一个,信息已经在里边了。最后这里没你的事了,可以回去了。”

“谢谢赵大爷,公司福利真好,您真是个好人。”诸葛丰笑着接过手机,看了看,电话、短信全无,就是微信有七条未读,点开一看,都是王震球的,这狗日的已经在顶楼等自己了。

再次看向赵方旭,胖老头突然阴险一笑,道:“公司对你们的约束力其实很低……另外……都很好奇诸葛家的【奇门占卜术】呢……”。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赵方旭转身离开,诸葛丰有些心虚……但还是高声道:“……咱们不提倡封建迷信啊。”

见赵方旭没回头,诸葛丰撇撇嘴,郁闷地点开微信,回复道:“有观众吗?没有我可回家了……”

叮咚,新信息:别呀,前辈,我们都在等你呢(期盼加委屈表情)

叮咚,新提醒:二壮邀请您加入工作群。

——这丫头……公然“串台”吗!!!还是几人已经在一起了——

诸葛丰看着群里算上他一共七个人,知道这群是几位临时工为了碧游村任务临时组建的。只得在群里喊道:等会啊,几层?

叮咚,新信息——二壮:26层。

……

走进26层空旷的体育馆,扫视了一眼,比八个羽毛球场双排并列还要大上那么一圈,果然十分的宽敞。你说诸葛丰为什么用羽球场做估算单位,那是因为——地面上真的画了八个羽球场啊。

“这里。”王震球的声音,诸葛丰寻声望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众人,除了张楚岚、冯宝宝,都在,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位公司的领导,就是去锡林郭勒草原观战的那位女董事,看年龄约五十上下。

诸葛丰才一一打过招呼,王震球就迫不及待地撺掇黑管先上。惹得众人一通鄙视,尤其诸葛丰直接奚落道:“你就这点出息?”

“嘻嘻嘻,大家都知我没有出息。呵呵,所以快点开始吧,听说公司有午饭,别耽误了……”

“呜呜呜,不要说吃的,人家会伤心啦。”

“好,管叔就管叔。”诸葛丰活动了下手腕,又对二壮叮嘱道:“二壮师叔你还有时间看热闹?不过不许开录屏功能啊!”

“知道啦,么么哒~~~”

待到黑管丢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诸葛丰看着对方手臂上的一节铁管,提议道:“可以用兵器吗?”

“当然不可以。”黑管下得场来,继续说道:“我可不想再跟你们炼器师打了,太憋屈。”

“哦,那来啦?”诸葛丰调动起体内丹炁。而黑管见状也活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顿时好像凌厉了不少。

见对方准备好,诸葛丰抬手便是一掌,虚拍而出,同时嘴里喊道:“劈空掌!”

“啪……”一掌劈空,老黑可是会躲的。不过诸葛丰又不是只会一掌,左手已在腰间蓄力待发了,看准黑管的位置,他决定这一掌要用澎湃式,就是掌力不甚凝结,但攻击面积比较大。

“等一下!”公司那名女董事突然高声止战,然后莫名其妙的众人一同望向她,也包括参战的二人,可是还没等妇人开口,就听轰……稀里哗啦,一阵木架碎裂倒地的声音。

原来诸葛丰那一掌拍空之后,掌力横穿了大半个场地,把堆放在场地边缘的四五张不用的乒乓球案子给拍碎了。

众人瞬间就理解领导为什么喊停了。只是王震球一拍胸脯豪迈道:“领导您放心,我们赔,我们谁打坏的谁赔,绝不让公司公有财产受到一丝丝的损失……”

众人一起看向诸葛丰。

“嘿!!”诸葛丰这个气,心道:提出挑战的可是你们。顿时,举手发言道:“球儿哥?不厚道啦,安排挑战赛可是你一个人,作为主办方,当然得是你承担责任以及损失了,否则我们两人畏手畏脚的,还怎么比赛。”

众人一起看向王震球。

“……?!”不过王震球可不是省油的灯,稍微一愣就辩解道:“什么主办方,咱们这是朋友切磋,点到为止,属于小打小闹,你劈空掌要是练得不纯熟就收着点用。”

众人再一次看向诸葛丰。

“不纯熟就得收着点用?那我‘石头剪刀布’练得特别纯熟,咱们比这个吧?”

众人再次看向王震球。

“可以啊,只要你能胜过管叔,你一手出拳头,一手出剪刀都是可以的。”王震球一副如此优雅聪慧的自己居然又胜了一场【讲理辩论大赛】的骄傲样子,恳切道。

“那好,管叔来吧。”

“那我来了,你小心点……”黑管见诸葛丰没有王震球油嘴滑舌,也加了几点好感度。横移五米,脚下一个发力,射向诸葛丰,同时左手拳护住胸腹,右手拳准备蓄势一击。

“哎呀!”诸葛丰惨叫一声,当即仰面摔倒在地。围观众人看的莫名其妙,然后齐齐看向闪电般退出二十米远的黑管,一副你对诸葛丰做了什么表情?我们怎么没看到你的攻击手段啊。

“……”黑管也是谨慎戒备,刚才诸葛丰突然摔倒,被他判断为诈败,因为他还没有出手呢。

“什么情况?有没有高速摄像机啊,人家都没看清楚啦~~~,还有孟大叔您手别抖啊……”

……

“管叔好手段,晚辈甘拜下风,我不是您的对手。”诸葛丰优哉哉爬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土,扭头看向王震球,高声道:“球哥!该你上场了,快来,快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把底裤都赔掉的样子了……啊不,是我特别想跟您切磋切磋。”

“……”瞬间,所有人暴汗。原来诸葛丰为了不在混球儿面前漏了手段,居然自己摔了自己一跤,

“呃……”王震球确实好奇诸葛丰的手段,可是突然被一个“同类”将军,还是让他一时有些懵逼。

“……”远处的黑管闻言也有吐血的冲动,尼玛前戏了半天,居然发现自己约的玉女变成了石女。

……

“咋地?球哥!‘石头剪刀布’是不是练得都不够纯熟啊?”诸葛丰激将道。

“……”舔着一张大饼脸的王震球看了诸葛丰好几眼,才摇头叹气道:“哼,人心不古,还得是我来。”

……

二人下的场来,仅对视一眼,都没有废话,双双化作疾风,扑向对方,诸葛丰施展太极十三势,先天不败,王震球实战经验丰富,手脚俱是一流。一时间场地里就像卷起了一团小旋风,二人在风里搅作一团。噼啪蹦擦之声不绝于耳,二人一时间倒也僵持住了。

“咦!!”

也就一分钟不到,随着王震球发出一声惊疑。紧接着就是嘣……唰……咣的一声,再看王震球已经倒飞出十余米远了。

诸葛丰也没追击,因为对方倒飞的同时在二人之间的地面上布置了一些小陷阱,俗称【粟米定】,一种比较简单的定身法。

“修为上的差距吗?马杀鸡居然打不进去!”两脚一手先后落地,算是没有丢丑,缓缓站起身的王震球并没有丝毫尴尬,直接问道。

“没有啊,差点打进来。我用太极刚劲垫了一下……”诸葛丰撒如实道。

“左肋下也能发力?”王震球表示质疑。

“哦,用劈空掌力递过去的。”诸葛丰撒了一个小谎,又说道:“如果只是近战的话……刚才那些掌力罡风不只是能控场,进攻、防御全在我一念之间,球哥你没机会的。”

“恩,有意思。明明已经把我震开了,却突然凭空出现一股柔劲把我拉了回去,然后趁我身形不稳,又是一记暴击……你若没留手的话,估计我已经负伤了,多谢啊。”

“不客气,那么接下来……”话没说完,王震球就截话道:“不打了,你赢了。”

“啊?!”诸葛丰诧异。

“啊哈哈哈哈,怎么样?有没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王震球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爽朗大笑着,同是伸手一指地面,肯定道:“其实你已经开了武侯奇门局,对不对,就想诱我使出远程攻击,然后一顿骚操作,害我打坏地板或者墙面,对不对?一定被我说中了,是吧。啊哈哈哈……”

“噗嗤……”诸葛丰苦笑,如果说没上楼之前他是不想打的,但是来了之后他确实是计划坑这黄毛二尾子一把的,所以……让二尾子说中了,他真的偷开了武侯奇门。

“……”众人对望。孟大爷表示自己没感觉,黑管表示自己以为是错觉,只有肖自在七成把握确定,在王震球倒飞出去的一瞬间,周围环境突然变得整齐有序起来了。至于倒飞中的王震球是个例外,惊诧中他没注意诸葛丰起局,但是他怀里一个“化妆盒”突然震动了三下,那频率之快,是在提醒他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再结合对方复姓诸葛,九成是偷偷开了奇门局。

“是你赢了,可恶……”诸葛丰见对方挥手散了粟米定的法力,也收了武侯奇门,道:“现世报来的真快。怎么样?管叔,你要是负责赔钱的话,咱们……”

“不打了,今年音乐会票价太高,股市又低迷……”黑管摆手,一副我很缺钱的样子。

“管叔也喜欢音乐会咩?我也喜欢……”

“哦~~~。”王震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恍然道:“原来黑管不是指你的狙击黑管,而是你喜欢的乐器?可以呀管大叔,有品位……”

“……”黑管闻言一翻白眼,不置可否。

“走吧。食堂我认识,我带大家去……”孟大叔亲切招呼众人道。

食堂非常好,想吃的一般都有。但诸葛丰只吃了三碗炸酱面,就告辞了,临走只嘱咐了一句话:以后炸酱不要放八角茴香……吃着太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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