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没料到他居然会答应得这么果断,微微一怔。
“你确定?”
“嗯嗯!”
“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你每个月至少给我这个数!”
说着,范文山举起一只手,陈阳看着他所表现的数字不明所以。
“你也太贪心了吧?这个数?你怎么不去抢啊?”
范文山一脸为难,摇了摇头。
“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这个数对于本少爷来说,平时都是打赏给别人的小费,怎么到了你这儿,连五千块工资都不给呢?”
陈阳一听到五千,连揍他的心都有了。
“五千?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罢了罢了。”
陈阳也没想到,他提价才五千,心中下意识就觉得他至少得要个五十万左右,不过这五十万对于他来说确实也不算低,他早就调查过这个范文山,是Y国某著名大学金融系毕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国之后,范家始终把他当成花花公子养着。
“你以为……多少?”
范文山试探性的问道,突然有些后悔,毕竟错过了可能发大财的机会。
“做梦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死穷鬼!”
说完,陈阳将立在一旁的拖把丢给范文山,他只要一直不离开,那陈阳就一天也不会走,自己一天不走,整个酒店也就一天不会接待客人,他现在只想好好招待眼前的这位,至少给他一些“温暖”。
“等等!”
他突然唤住陈阳。
“怎么?连干杂活都不会?”
“怎么可能?本少爷要不是落魄了,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就是想说你们酒店有没有合同?要是没有那我岂不是要在你这儿干一辈子?”
一听到合同两个字,陈阳心生一计。
“对哦,虽然你是临时工,但你至少也是替我还债的,吃我的,用我的,替我干活,我怎么能放过你,等着,我马上让人替你拟定一个合同。”
范文山听到这话一脸懵逼,他反应过来自己被陈阳坑了这么多的钱,现在又替他打黑工压榨自己,自己又建议让他拟定合同,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哎呀,我这脑子,一定是被砸坏了,不行我得赶紧溜走!”
说完,他环顾四周,走到窗外,却见自己面前就是洱海,顿时产生了跳窗逃跑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自己逃走还是没有钱,还是没法存活下来,纠结了半天,陈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外。
“我说你想好了没啊,跳下去不就一了百了吗,不用背负债务,也不用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范文山被陈阳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身面露尴尬坐回到了床上。
“你别胡说,本少爷怎么会是这种人,言而有信,再说了,不就几万块钱嘛?本少爷分分钟替你酒店赚回来!”
“呵呵?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杂工,没资格掌控酒店的事宜。”
范文山受不了陈阳的嘲讽马上又走到窗边,可此时,叶浅蓝却正好从窗边走过,一袭蓝色的长裙,和窗外的洱海融为一体,举止优雅,身材姣好,最重要的是长着一副天使般的面容。
“老公,你要的合同。”
她伸手把合同递给陈阳,陈阳笑着亲吻着她的额头。
“看什么看?签了吧,你要的合同。”
范文山咽了咽口水,接过笔看都不看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合同只有一份,你现在算是卖身给我了,那合同自然也放在我这里,少年,好好干,迟早会有出头之日的。”
范文山这才反应过来,陈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奸商,简直将商贾之道发挥到了极点,自己想要再看合同已经来不及,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板,你……好歹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
陈阳揽着腰肢转而看向范文山。
“我姓陈,你叫我陈老板就行,好好干活,只要我在酒店里不会有别的客人,不过我保证不会让你闲着的。”
说完,他大摇大摆得转身离去,范文山看着眼前的洱海,要不是没有勇气,他真的想一头栽进去。
“老公,你真不怕他跳进去吗?”
叶浅蓝挽着陈阳的胳膊笑问道。
“跳?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我早有准备,金就在下面钓鱼,他下去了,也会被捞上来替我办事。”
“呵呵,你可真坏,不过他是范老头的孙子,你想怎么做?”
陈阳笑了笑。
“怎么做,当然是告诉范老头,现在他的孙子在我手里,要是想让回去,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对策。”
叶浅蓝说着亲了一口陈阳的脸颊。
“其实我也没想好,如果只是纯粹利用范文山对付范老希望不大,毕竟华夏商业联合会是整个范家的命脉,范文山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要是真的盘算起来,他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料定我也不会杀人,丢在这里也做不了好事。”
“是啊,所以咱们必须做些能让他妥协的决定。”
“不必,顺其自然,我倒是觉得这个范文山是个有趣的人,他的脸书就像某个古代怀才不遇的诗人,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怀才不遇还是无病呻吟。”
接下来的几日,陈阳吩咐酒店经理给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从厨房到客房,从拖地到刷碗,但凡能做的,范文山都经历了一遍,但不得不说这小子也算是有些能力,对于陈阳的种种为难一开始还有些慌乱,到了后面竟然做的井井有条。
直到第五天,陈阳牵着叶浅蓝再次找到了他。
“小范先生,这几天酒店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呵,陈先生,我可是Y国剑桥大学金融系毕业的,就这?”
“呦呵,看起来小范先生很是能耐嘛,剑桥大学金融系,厉害厉害。”
“怎么?你是不是决定用我了?”
陈阳笑了笑。
“当然,你这么一说我想了想更加要启用你了,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范文山听了,越发兴奋,他现在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只想搞钱。
“那我什么时候上任啊?”
“上任?上什么任?”
陈阳故作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