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礼部和齐弦笙的商讨,三日后,便举行老皇帝的丧事。
当老皇帝丧事一出,齐国全部大丧。沿街商铺酒楼,门面妓院……全部都停业。一时间整个齐国都沉寂在凄凉中。
“你都知道了。”叶花海靠在床头,心思沉重的看着齐弦哲。
“我听到大丧的钟声了。丧钟一响,父皇就要入皇陵,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从老皇帝驾崩一来,遗体一直被寄放在冰窖里。丧事也是一直搁浅着。
一个月前,齐弦哲听到皇帝突然病重,他就立刻赶到皇帝的寝宫。当他赶到时,所有皇子都已经在寝殿外面跪着。当正德太后从寝殿里走出来后,就说了一句,“皇上,殁了。”便伤心的晕倒在地。
接下来寝宫外就是一片哭声,由于事发突然,老皇帝没来的急立储。各个文武大臣,王公贵族们立储意见又不统一。本来应该主掌大全的太后,也在皇帝死后一蹶不振,终日窝在佛堂里不问世事。
就这样齐国的皇位一直悬空,在加上叶家突然的灭门,齐国一半的兵力也随着叶花海消失。这下,皇位之事就更加难以抉择。
“你要不要回宫去看看。”
“不用了,眼下你中了毒,需要照顾,再说就算我回去了,也无济于事。大皇兄也不会轻易放过我。”齐弦哲默默的低下头,心里也难过至极。母亲走的早,现在就连他的父亲也撒手人寰。
叶花海伸手握了握齐弦哲的手,语重心长道,“好了,晚上我们到河边祭拜一下。”
这几日,叶花海中了毒,浑身有气无力。整日浑浑噩噩的,齐弦哲为了照顾她,只能将两人安排到一间,破旧且无人居住的农舍里。
“四皇子,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现在皇宫是回不去了,不过我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不是我这种人能呆的。”
“那……”只见叶花海和齐弦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身边的杀气。“有人。”
同时间,齐弦哲也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
叶花海强支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依偎着齐弦哲身边一同蹲下身子。
只见门在十几个黑衣人悄声悄息往屋子里慢慢移动。
叶花海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姿态。只听“哗。”的一声,一个带头的黑衣人一刀把大门旁边的窗户劈成两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翻身越进屋里。
“叶花海。哪里逃。”
“你们到底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说完就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齐弦哲和叶花海背靠着背,吃力的同黑衣人扭打了起来。
“花海,这下去不是办法,我护着你。你先出去。”
“不行,这些人身份不明,再说他们要的是我,要走也是你先走。”
就这样一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叶花海本就中毒,再加上之前的伤势,整个人都落入下风。
黑衣人见叶花海的身体已不堪重负,便一起主攻叶花海。不管叶花海再怎么样抵抗,终究还是没有抵过一群人的围攻。
“不在抵抗了,交出兵符。”一个黑衣人握着剑,把剑锋抵着叶花海的脖子。
齐弦哲见叶花海被剑指着,当时就放弃了抵抗,哐当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剑。“不要伤害她。”
“给我搜,找到兵符,主子一定有赏。”
被抓住的两人,被黑衣人浑身上下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叶花海的兵符。刚才发话的黑衣人见找不到兵符,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叶花海,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交出兵符,对你我都好。”
“我没有。”叶花海理面色苍白,但不甘示弱道。
“没有,好,你不是心疼这个人吗?那我就把这个人带走,等你有了再来找我。”
“不行。”叶花海听说要带齐弦哲走,顿时心就慌了,连语气都变的急促起来。
黑衣人见叶花海紧张起来,心里顿时有了着落。“就这样,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这个时辰,你带着兵符到这个地点来换他。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完,就一个手势,带着齐弦哲离开。
被强制性带走的齐弦哲,见叶花海孤立无助。连忙安慰道,“没事,花海,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你赶快逃。不要救我。”
等所有黑衣人走后,叶花海重重的摔倒在地。她的心开始不知所措。但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现在必须想办法救出齐弦哲。
可是现在的她,身体的毒还没有解开,武功更本就施展不起来。就算她现在没有中毒,那三天后,那帮黑衣人也定会是有备而来。
叶花海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河边。低头看了看水里的自己,默默的自语道:“只能去那个地方了。”
然后叶花海就把食指弯起,吹了一声口哨。接下来不可思议的画面就出现了,只见一只像鸽子,有点大雕的鸟儿出现,缓缓的落在叶花海的肩上。
“我要去灵犀阁。”说完,那只鸟儿就往空中飞去。
这样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有四个麻衣壮汉,抬着一定云锦的轿子出现在叶花海面前。那轿子与普通的略有不同,它顶呈六角,每肩都有一个铃铛,但却没有响动。轿子的出口处,有一盏灯笼摇摇欲坠。
“客人,请。”一个抬轿的壮汉,对着叶花海做着请的姿势说。
叶花海没有应声,叹了口气坐上了轿子。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再没有了颠簸的感觉。叶花海试探性的打开轿帘伸出头来。刚刚抬轿的壮汉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她和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叶花海走下轿子,抬头一看了看天。然后又环看了一眼,这里是一所院子,空空荡荡的,除了脚下的青砖和高嵩的围墙,就只剩下轿前的大门了。她看了看大门上的匾额,“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