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魂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以做些什么?”
“呵呵呵,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咯。”眼前美人掩面轻笑,盯着幸魂的目光流转。
幸魂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凑近,他抬起一只手放在嘴边。
女人笑了笑,将耳朵凑了过去,想要听一听这臭小子到底想说些什么。
幸魂凑近女人的耳畔,足够近,近到他感到女人耳畔鬓边的发丝在挠动着他的鼻尖,他感觉心中有些发痒。
他动了动鼻子,闻到那一丝从面前近在咫尺之间的美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尽管并不是浓烈的香水味道,但这仍旧让幸魂感到头脑发昏。
“老师,教室里,”幸魂眯了眯眼,“是有监控的。”
说完幸魂没有其他动作,径直坐下,干脆趴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看着窗台上摆放的几只可爱水杯,听着从楼下依稀传来的嬉戏打闹声,面色木讷,昏昏欲睡。
“你。”女人黛眉一皱,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着自己的那个仍然可以看见闪着红光的监控探头,今儿居然被一个臭小子将了一军?
这时候上课前的预备铃已经打响了,幸魂抬头瞥了一眼面前叉着腰,香腮气鼓鼓的女人,慢悠悠地说道,“老师,您该去上课了。”转而再次低下了头,枕着胳膊发着呆。
女人盯着面前的少年,有气使不出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她妩媚地拨弄了下她的青丝。低下头在幸魂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女人话没说完,幸魂噌地一声立起了身躯,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微微笑仿佛人畜无害的女人,略一咬牙,
“老师你好狠。我投降,去上体育课还不行吗。”
说罢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女人还坐在座位上,右手托着腮,美目盯着幸魂,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弧度。
幸魂脸皮抖了抖,双手抱头,迈开步子与女人擦身而过,
......
......”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哼歌声,女人不由地身体一僵,面色微微染上红晕,她银牙微咬,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幸魂追了过去,
“臭小子你给老娘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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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绕操场跑三圈,然后同学们就可以自由活动啦”女人带上了一顶白色运动鸭舌帽,脱去了原本的高跟鞋换上了齐膝的白色长袜和白色运动鞋,顿时显得清纯如同初谙世事的女孩,亭亭玉立。
幸魂再次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她是多喜欢穿白色啊?
“幸魂同学多加两圈哦。”幸魂回过神,恨恨地盯着那女人。只见她微微歪着头,对这幸魂绽放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毕竟幸魂同学来迟了一点点,不过多运动一下对身体更有好处的嘛。”
幸魂狠狠剐了她一眼,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都迟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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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再多跑一米我人就没了。”幸魂撑着膝盖,掀起衬衫下摆擦了擦脸上就要滴落在眼睛里的汗水。
他龇牙咧嘴地抬起头环视了一下早已经开始自由活动的人们,直到看到了也在看他的那个教体育课的狠心女人。
双双目光在空中相遇,在那鸭舌帽的遮盖下幸魂看不清她的眼睛,只见她向着幸魂挥了挥手,露出了笑容。
幸魂暗骂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她。
呼吸逐渐恢复正常,他扭了扭老腰,朝着网球场栏外的那一片角落里的树荫里走去。
“呐,”已经坐在地上的艾欧朝着幸魂扔了一瓶‘农妇水泉’矿泉水,“加跑爽不爽,哈哈哈。”
“爬爬爬。”幸魂抬腿轻踢了一下艾欧。
艾欧扭动着身躯往里面挪了挪,空出来一小块区域,幸魂看了看地上有些打蔫的草丛,一屁股坐了上去。
盛夏阳光下,这几个人如同脚下小草一样,打着焉,他们大口汲取着水杯中已然温热的水分,看着不远处仍然热闹追逐打闹好像永远活力无限的人们。
幸魂抬起手遮了遮从树枝缝隙中穿透而过的阳光,眯了眯眼。
艾欧抬起手戳了戳阿冲,阿冲一脸疑惑地看着艾欧。艾欧眼神示意着,下巴向着操场塑胶跑道上扬了扬。阿冲扬起脖子,极尽视野向操场望去,片刻后他伸出手拽下了坐在一旁低着头抚弄着小草的吴恩的眼镜,反手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噢~”阿冲偏过头看着艾欧,二人同时发出了心领神会的感慨。
幸魂抬起头顺着他俩的目光看去,只见体育老师那女人站在塑胶跑道上,做着拉伸运动,随着身体浮动,火热的曲线毕露,随着她手臂扬起,原本扎在热裤中的衬衫下摆调皮地从其中挣脱,一抹白皙的皮肤显露在几人眼中。
“哦哦哦。张敏老师,真香。”阿冲和艾欧击了个掌,双双激动如同多年未见的兄弟相逢。
幸魂抖了抖眉毛,视野在那妖娆身姿上停留一会便离开了。
幸魂扫视着,只见那x和何鳌,居然打着伞在塑胶跑道上一圈一圈地散着步,两人谈笑风生,偶尔能够传来依稀可闻的x的轻灵笑声。
吴挨站在网球场内,手指抠着网球场钢丝护栏,看着那对打着伞出双入对的烈日漫步者,牙咬得直痒痒,发出一阵阵刺耳如同锯木头般的磨牙声响,
“吴挨小心!!”
听言吴挨回过神转过身,正好迎上了那在空中高速震荡的绿绿的网球,
“啊!”下一刻吴挨捂着裆,在被太阳晒的滚烫的地面上翻滚起来。
“呼。”坐在阿冲旁边的吴恩轻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阿冲见状,瞥了一眼塑胶跑道上的x和何鳌,面色凝重,伸手拍了拍吴恩的肩膀,言道,
“没事的,古人曾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古人还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左手右手它不好?”
“你在说马呢?”吴恩抬起头看着面色丧如考妣的阿冲,一脸迷糊。
没想到吴恩还是选择一个人扛下所有,不愿意让大家伙担心,真是太....呜呜呜.....另一旁的贺悟见状,心中暗想。
阿冲盯着吴恩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着他有些失神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拍脑袋,赶忙摘下还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认认真真地还给了吴恩,并帮他戴上了眼镜,然后双手扶住吴恩的脑袋,把他的脸扭过来对着不远处的塑胶跑道,抬起手指着那特立独行的伞以及伞下的两人,言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起来你不戴眼镜啥也看不见,你看,看,就那个打伞的两人,看到没,就那x和何鳌。哎,没事的兄弟,别难过,为x难过,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