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父子对话
张火楷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处。虽然现在还年少用到钱的地方实在不多。可身上有钱和没钱的感觉是真的不一样的。有钱可以各种买买买，没钱只能看着好东西叹叹叹！
“谢谢父亲！这些钱我都会用在学习上的。买书、笔墨纸张，不会浪费一个钱的。
还有，我和三哥在放牛的时候在山上下套子。如果捉到野鸡兔子什么的。除了留着家里吃外，如果卖钱了是不是也给我存起来用在学习上呢？”张火楷闪着乌黑的亮晶晶的大眼睛仰着头看着张父卖萌说。
“呵呵~小虾毛你还会下套子捉野物？我这么大了还没听说过什么人在大华山上捉到野物的。大山深处倒是有很多野物，可那里实在是很难到达，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偶尔罗镜圩也会有人捉到狸子、山猫之类的在叫卖，可也是很少有的。
如果你能捉到了那就你自己处理吧。是卖钱还是拿回家里吃都没问题。以后在你成年前，只要是凭你自己本事挣到的钱都归你自己处理，不用上交家里。这样可好？”
张火楷想不到父亲会这么照顾自己。不过父亲这样安排在自己年纪小的时候还没什么大问题，可等自己十几岁后还自己挣钱自己存的，难免会让三个哥哥用其他想法。到时候家里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
想到这里张火楷说“谢谢父亲的好意。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几年就先按父亲你的安排做。等以后我长大了点再重新安排。”
“呵呵~小虾毛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张父说完爱怜的摸着张火楷的头。
“咦~小虾毛，你今年都三岁了哦。是时候开始留发蓄辫了！”张父摸着小儿子的头，突然想到了，张火楷还没留辫呢。
张火楷听到张父的话语忽然身体一激灵，颤抖了起来。想想现在看到的男子都是留着一根根老鼠尾巴辫的。这是大清朝的特色啊！虽然看了三年，张火楷觉得人家留着这个大辫子也没什么反感的地方。可是看着人家留辫子和自己留辫子可不是一样的。想想以后自己拖着那油腻的辫子。心里就特别别扭和恶心。
“父亲，可以先不留辫子吗？我现在年纪小，不留辫子也没问题吧？我看到人家好多比我大的小孩也没留辫子呢。我容易长蚤子，留起辫子后肯定很多蚤子藏在我的头发里的。等再过几年再留辫子行不行？就等我十岁再开始留辫子好吗？”
张火楷心想，留辫子是不可能留辫子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留辫子的。自己又不是艺术家，跟不是大清朝的满洲贵族，留个辫子给谁看。现在都1906年了，再过五六年大清朝就倒闭了。等自己到十岁是都民国了。所以张火楷打的主意就是拖，拖到清朝灭亡！
张父闭眼沉思了一会才说“那就先不留吧。现在对辫子也没以前管的严了。
小虾毛，我跟你说。大清朝以前可是有留投不留发的说法的。不留辫子可是要掉头的。
不过近些年就管得松了很多。好多成年男子都不留辫子了，官府也不管的。不过这些不留辫子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没钱没势的又没留辫子的很容易被官府当乱党抓起来的。
这个世道啊！变化太快，让人琢磨不透。不过这些都与我们这些小民无关。我们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就好了。管好自己那张嘴有东西吃就好了。”
张父虽然是个山村老农。可懂点医术和裁缝手艺，经常东走西串的，了解了很多这个时代的信息。
“父亲，你想多了啊！我们家可没有一亩三分田呢。唯一祖上留下来的一亩田地还被你典当出去了。我们家就是一屁民。放个屁都不响的小村民。庙堂之远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我们家就应该踏踏实实勤力种田，努力养活自己。那些国家大事就留给那些大人物去关心吧。”
张父苦笑着说“是啊，小虾毛。父亲是很没用啊。连祖上唯一传下来的一亩田都要典当出去。以后就靠你们四兄弟勤力做人了。父亲我是没什么能力为你们挣得什么家产了。
庙堂太远。我们种田的只管种好田，养活自己，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张火楷听完父亲的话语，用两只小手抓起父亲的大手摇晃着安慰说“父亲你过谦了。不是父亲你没本事，而是这个世道生活实在不易。
父亲你懂医术，懂裁缝，居然还懂堪舆风水。听姑母说这些本事都是父亲你自己自学来的。在儿子眼里父亲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家无田无地的，你都能让一家子吃饱饭已经很了不起了。
每年过年过节，那些你救治过的乡民不都纷纷带着礼品上门拜访你。可见乡民们还是非常敬重你的！”
张父听到小儿子在夸奖自己，把自己的光辉事迹说得头头是道的，也感觉非常光彩和欣慰。
不过张父还是摆出一副也就那样的淡然表情。用现代话就是说摆出一副装逼样。
“小虾毛，父亲我做的也不多。所谓自学医术和堪舆也是生活所迫而已。还好是我悟性和运气都不错，在行医这些年没出过大错。虽然我的医术比不上那些名医，但在穷乡僻壤的山村，我行医收费相当廉价，乡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才会让我诊治而已。
小虾毛，你是有意在医术这方面有所成就的。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父亲我对医术懂的真不多，我也是照着医书来的，能传给你的医术和经验真不多。我也就能看看小孩即食、感冒伤寒得小毛病。”
张火楷听到父亲这么直白也楞了一下。
“父亲，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的医术不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过年过节上门送礼？不过，你说到照着医书来给人看病，我觉得也很不错了，毕竟书是死的。医术上的配方一定要因人而定有所调整才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