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落马下的战士急的直跳脚,心中暗骂队长不讲究,只顾自己杀敌,竟然当面行抢。
不过不待巴根陶齐集合起足够的人马,蓄势已久的一大队战士早已扑向战场,他们根据战场态势将四百多战士分成大小不等的数个集团,摆出楔形冲击阵型奔向顽抗的鬼子小集团,这一切都是在急速奔跑中,由一大队大队长华启瑞指挥完成,华启瑞像抗联所有基层军官一样奔驰在自己部队的第一集团中,他很快断明形势作出命令,他身边的通讯员不断竖起一米多高的小旗子,用旗语告诉后面几个带队的中队长,指引他们的攻击方向与攻击阵型。
集团冲锋带来的震撼力更强于刚才2、3大队的线形攻击,高速大群的马群声势惊人,隐隐有风雷之声,马蹄翻飞震颤大地。
握刀的手是沉稳的,盯住敌军的眼神是冷静的,没有过多的花哨,一中队在损失了十几人之后,尖峰一头劈进了鬼子阵中,如同热刀切黄油,所过之处鬼子如同波浪一样向两边荡开。
楔形冲击阵型越到后边,横截面越大,前锋劈开敌阵,后面的战士则如洪水般将闪避的鬼子淹没。刀光飞舞血肉四溅,惨叫呐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河本常二在发现抗联骑兵冲锋时,就连滚带爬的逃入民夫们自发聚拢的阵中,河本的战马在炮击中被击中倒下,为了能逃出这块草地,河本只能无奈的打起了民夫们牵着的牲畜,他相中了一个民夫手中的一头健壮的黑骡,这个时候了管它是不是战马,骑上黑骡跑怎么说也比靠两条腿跑要快。
抵抗是没有希望了,玉碎的念头在河本的脑海中一闪即过,他想到如果没有人回去报信,深掘贵之大佐如何能得到此战的确切情报?眼下当务之急是报告实情,以免大佐阁下不知抗联状况再次轻兵冒进,所以自己逃跑是有重大意义的。
跑就跑,事情坏在河本残暴的性格上面。当他指挥两个跟随自己的日军卸掉黑骡上面的物资时,发现黑骡主人有些不情愿,握住黑骡的缰绳不愿撒手。河本的凶残劲儿上来抽出指挥刀一刀将主人劈死在地上。
血淋淋的尸身躺在地上,激起了黑骡主人哥哥的愤怒,看到弟弟惨死,手足情深的大哥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怒火,不声不响绕到黑骡的后面对准河本后脑海狠狠一棒,将这个残害兄弟的恶魔一棒打倒,随即将棒子挥向附近的日本兵,大吼一声:“拼了!”
众人耳听不远处的厮杀声,知道抗联不久就可以全歼这小队鬼子,又见处于困境中的小鬼子凶恶依然,看到现状,想起一路上受到的欺凌,眼见榜样做出了拼命的行动,心中愤怒恰如同天雷勾地火,喀拉拉猛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