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怎么知道，别忘了你只有我一个选择，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莫雅知道我没有替代她后会不会……”
“倒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莫知临眯着眼睛，咬牙切齿，“记住你说的交易。”
说完后，莫知临转身就走，只是步伐不太自然。
方才还不觉得，现在松懈下来，瞬间就感觉到痛感，他抹不开面子也就假装正常走路。
莫酒看着手术室，想道：外婆，我说到就会做到，您努力一点，别倒下好不好？我还想为您养老。
外婆，如果您知道了我和莫知临的交易，会不会讨厌我？外婆，能不能不讨厌我？
一直等到手术结束，莫酒还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直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才回过神来，心里的大石头得以放下。
病床边，莫酒坐在一旁盯着方秀苍白的睡颜，发现不知何时，方秀已经越发衰老，脸皱了，头发白了，身体越发不好，一惊一吓都有可能倒下。
莫知临拿着合同来时，方秀还没醒，他来得很快，担心莫酒反悔一般，全程紧赶着。
莫酒拿起合同，快速扫过，上面已经签好莫知临的名字，就差自己的。
她嘲讽道：“狼心狗肺的人就是不一样，速度不是一般得快。”
莫知临脸上布满菜色，想骂回去，却忍了下来，现在他处于下风。
合同生效时间是在下个星期一，莫酒不知道莫知临是不是良心发现才把时间定为下周，也不在意。
反正只要能和方秀在一起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很影响。
莫酒觉得没问题，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交易，不许告诉外婆。”
“放心。倒是你，和她住一起别被发现了。”像是扳回一城似的，莫知临的心情好了不少。
签完字，莫酒拿上合同和协议书，不再看莫知临，“没有事，就不要出现在外婆身边。”
莫知临看了莫酒一眼，“哼”了一声，拿起东西就离去，似乎丝毫不屑来看望方秀。
快速把合同协议书藏好，莫酒才看向方秀，手上轻轻的握着方秀的手。
走过的路依旧要走下去，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离开方秀分毫。
方秀才醒来，莫酒就注意到了，她激动的握着方秀的手：“外婆，我好担心您。”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知临打你？”方秀刚醒来就看到莫酒的脸肿了，眼含关心和担忧，问道。
“外婆，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您感觉怎么样？”
“傻孩子，吓到了吧？外婆没事。”方秀看了一眼莫酒的脸，虚弱的摸莫酒的头，安慰道。
才不是没事，差点醒不来了。这话莫酒可不敢说，只安静点点头：“外婆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几点了？”方秀问道。
“下午四点。”莫酒乖乖回答。
“这么晚了，小酒饿不饿？”方秀关心道。
莫酒刚想说不饿，肚子突然响了起来，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饿了。”
方秀躺在病床上，看着笑得纯真的外孙女，再听她说的话，哪能不知道莫酒没吃午饭，不过是不想自己担心罢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快去吃饭吧，别饿坏了。”
“那外婆您想吃什么？”莫酒没打算拒绝方秀，因为就算她不吃，外婆也是要吃的。
“都可以。”
“外婆，我很快就回来。”
莫酒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清淡粥，还有水果。
“小酒，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方秀似乎怕莫酒养成铺张浪费的习惯，“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