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桥,莲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汉人受辱我武当定不能置身事外,你二人且筹划一番,明教起义之时我武当也该助一臂之力!”
“是,师父!”二人回了一声就出了殿去筹备此事了。
“哈哈哈……张真人不愧是当世第一人,果然豪爽!”殷天正大笑出声。
“鹰王谬赞了!连李教主都有如此壮志,肯为天下汉人出头!老道可不能空活百十岁啊!”张三丰面如春风的调侃道,接着又请众人坐下。
“张真人谦虚了!”李东坐下抿了一口茶,开口说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关于俞三侠的!”说着目光还若有若无的瞟向俞岱岩。
殷梨亭和莫声谷二人听李东这般说话,皆是一脸愤愤之色欲要开口,反而是张松溪向来机智,知道李东绝不会无的放矢,立刻拉住他俩,暗中摇了摇头。
俞岱岩听到李东这话,脸色顿时一白,但还是苦笑道:“李教主说笑了,我瘫痪已有数十年哪儿来的什么好消息?”
张三丰刚刚听到李东的话,以他的定力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收住心,抿了一下也开口道:“李小兄弟还是不要拿这件事玩笑的好!”
“张真人误会了!”李东依然面带笑容:“前些日子我偶然间得到消息,听说西域还有个金刚门,专练大力金刚指等少林硬功,张真人想必知道吧!”
师兄弟几人一听到大力金刚指五个字,眼立刻圆睁睁的,因为俞岱岩的四肢正是被大力金刚指捏碎的。
张三丰一听西域金刚门的名字,沉吟了一下,略加思索说道:“据传南宋宁宗年间,少林寺有一名偷学武艺、杀人叛逃的火工头陀。这火工头陀经常受其他头陀僧人欺负,心怀怨恨便偷学武功,但因为他并没有资格研习少林的正宗内功,所以习学的武功多为刚猛凶狠一路的少林外门武功,有大力金刚指、金刚般若掌等。他逃往西域后,创立了一个此门派,就是金刚门!”
“不错!据我得到的消息,金刚门已然投靠元廷,当年正是此派弟子阿三对俞三侠下的毒手,目的就是为了挑拨少林和武当!”
“看来我武当和元廷又多了一桩仇怨!”张三丰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顺时变得目光凌厉,气势逼人。
“多谢李小兄弟把这好消息告知老,我这徒儿的大仇终于可以得报了!到时老道少不得要活动活动筋骨!”
“师父!”俞岱岩一听说自己的仇怨有了着落,而且师父甚至还要亲自出手,顿时虎目含泪,“徒儿不孝!徒儿不孝啊!”
“傻孩子……”
“诶诶诶!先别急着煽情啊!这算哪门子好消息?真正的好消息还在后边呢!”就在气氛逐渐琼瑶的时候,李东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哦?不知李教主还有什么好消息?”张三丰控制了一下情绪,转而问道。
“这金刚门的人要练这硬功,自然也有相配套的药,不然这金刚门岂不尽是废人?那也太费徒弟了!据我教胡青牛所著医经之中记载,这相配套的药名曰黑玉断续膏,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从而逐渐恢复正常活动。若是伤残时日长久、骨伤已经愈合者,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复正常。如今金刚门投靠元廷,想来这药方就在元廷手中。”李东自信满满的说道。
“李教主所说可是真的?”莫声谷一脸激动的率先出声。
李东满脸笑意的轻轻颔首。
“太好了!三哥!”张松溪,殷梨亭和莫声谷均是一脸激动的看着俞岱岩。
“李教主果真是我武当的福星!”张三丰捋了捋胡子,“每次来都能去除老道的一块心病,看来老道能活到这个岁数,全是托了李小兄弟的福啊!”张三丰感觉今天是自己活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张真人言重了!”李东连忙说道,“张真人养生有方,以后还要请张真人多多指点才是!”
众人一闲聊了一会,就有童子入厅禀告,饭食已经制备完毕,众人用了些饭食,在武当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启程赶往襄阳。
襄阳是李东等人商议许久才计划的起兵之地,一来蒙古骑兵为主,机动性强攻城守城都不太擅长,二来元军善骑马,但不善驾舟,而襄阳城高墙厚,又临江而建,可以说天克元军,当年郭靖可以这么长时间襄阳便是因为占了极大的地利条件。
几人联系上在明教襄阳的分舵,洪水旗的教众早早的就到了,筹备反元之事,这水上的事儿,还是得靠他们。
李东几人每日深居简出,只是命令分舵之人把成昆的计谋散布出去,由于成昆默默无闻太久,大部分武林人甚至连成昆是谁都不知道,更谈不上相信了,只是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明教捏造了一个人来顶罪,但是随着少林寺站出来配合佐证,武林之人这才重视起来,江湖上到处都在打听成昆究竟是何许人也!
李东又命人把成昆多年对谢逊一家做的事传出去,一时间江湖上对谢逊的风评大转,大部分人都黑转路了,毕竟中国人对不关自己的事都有一种奇妙的宽容。
一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而不少明教教众也趁机混入襄阳。
很快就到了约定起兵之日,李东,殷天正和韦一笑兵分三路,李东带一部分人攻打城主府,殷天正带大部分人攻打占城墙,而韦一笑则带一部分人去粮仓,防止他们放火烧粮。三人定好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动手,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三群人隐在黑暗之中,看着一队队的巡逻的元兵过去,终于一个人音伴随着梆子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卯—时—到!
话音未落,只见襄阳城突然热闹起来,瞬间燃起一个个火把,把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三群人各持火把冲击着城主府,粮仓和城墙,人人口中都喊着同一句话:杀元狗,复中华!
经过一夜的厮杀,襄阳城成功被李东拿下,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之后元廷各地纷纷有起义爆发,一时间把元廷搞得焦头烂额,每天起义军掌控的土地都会不断扩大,直至连成一片,不过短短三个月,元廷已经完全丧失了长江以南的控制权。
此时元廷也已经反应过来,聚兵把守在长江以北的各个重镇,李东见元廷反应过来,也不急着进攻,而是下令各起义点暂停攻势,以安抚民心为主。
各起义点的主将得到命令后,纷纷来信表示不满,李东嗤之以鼻之后也懒得解释,只是严令他们不许私自出击,各地主将虽然心中十分不满,但奈何此次起义乃是借着明教的名头,名义上要受到明教教主辖制,还没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违抗。
李东其实并不懂军事,即便是《武穆遗书》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变为军事家,他之所以下令修养,就是为了等人。
他一早就派人开始暗中寻找徐达等人,得知他们正在濠州分舵舵主郭子兴手下听用之后,直接以旧相识把他们几个要了过来。此时他们的还没有引起郭子兴的注意,所以郭子兴也犯不着因为几个士卒跟李东起矛盾。
等了十多天,徐达他们就到了,李东立刻设宴接风,看着他们隐隐已朱元璋为首的架势,李东心中开始暗自思索对策,但表面上还是热情的和他们饮酒作乐,到了傍晚各自醉醺醺的回了营帐。
第二天,李东突然下令,封他们做了偏将军,并把指挥权交给了徐达等人,却以保护朱元璋的安全为名把他调到了后方押运粮草,徐达他们听到李东对自己这么重视,一个个都激动无比,而朱元璋听到李东的安排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却不得不陪着徐达他们一起开心。
李东还亲手把将令递给他们,发到朱元璋的时候,李东一脸严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朱兄,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此重任我便交于你了!还请朱兄尽职尽责才是,驱逐元廷之后,便算你的首功!”
“谢……教主!”朱元璋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低下头接过了将令。
安排完毕之后,李东即刻下令给各地主将,留下部分兵力镇守,多余兵力全都聚于襄阳,择日渡江!
李东将令一下,整个江南立刻开动起来,每天都会有大量士兵驻扎在襄阳附近,如此持续了十余天,襄阳附近已经聚了近三十万兵力,设宴软硬兼施,接收过总指挥权。
三天后,正式渡江。
三十万大军陈列于江边,与元军隔江对峙。常遇春道:“教主,据内线报,这次元军主将是汝阳王之子王保保,此子虽然年轻,但颇有汝阳王之风,不太好对付!”
“哼哼~”李东冷哼两句:“有其父之风又如何?本教主心中早有定计!”
元军虽然水战不精,但这战船着实牛逼,看着元蒙的战船在江上不断游弋,徐达他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那些被夺了权的人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教主!这……”徐达也领头走上前,看了看李东欲言又止。
“不必着急!”李东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看我的!”
徐达他们听到李东这般,就放下了心,反而是其他人是一脸懵逼。接着更令他们懵逼的事出现了,李东手里的倚天剑突然出鞘,李东纵身一跃踩在剑上,飞向了那些元蒙战船,这些基本都是明教教众,此时看到李东竟然似仙人一般御剑而行,纷纷跪地大呼明尊。
战船上的元兵一看此景,都惧怕不已,卧槽!咱好好的对砍不行么!你TM咋还上天了?
李东浮在空中,看着元蒙战船上的元兵不断叩首,运起狮吼功大喝:“尔等不过是番邦蛮夷,竟敢侵我华夏之土,掠我华夏之财,杀伤我华夏之百姓,今日我便叫你们知道何为天朝上国之威!”
话音未落,李东伸手虚抓,同时放出念力,只见原本以为还算有阵型的元蒙战船竟渐渐混乱起来,而随着一声声惨叫,船上的元兵都被李东用念力扔进了长江里,这一幕更让对面的元兵惊骇异常。
紧接着李东又用念力调整这战船的阵型,很快一道横贯长江的船桥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这桥只处在长江中间,两段离岸还有一些的距离,对此李东也早有准备。
“洪水旗,锐金旗何在?”李东话音刚落,人群中抢出两个队伍,一队头裹白巾,一队头裹黑巾,这两队人配合默契,洪水旗教众驾驶着早就准备好的大小船只挨个排列,从岸边一直延伸到元蒙战船,尔后锐金旗教众则带着锁链大钉把相邻的船死死的钉在一起。
这就是李东的计划,铁索连舟,以舟做桥渡众人过河。
王保保看着李东这一系列的神仙操作也是胆颤不已,但他知道,皇帝本就对汝阳王府不满,这次他若是短兵未接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必会牵连到汝阳王府,他咬了咬牙,令手下使用火箭,并且拉出投石车备用,这是他如今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了,虽然极大概率没什么用。
李东浮在空中,看着元兵忽然点起火把,瞬间就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不过只是嗤笑了一声,任由他们施为,片刻之后,随着元将一声令下,连着三波足有数万只火箭铺天盖地的朝着已经快要施工完毕的锐金旗压了过来。
“老子船都控制得了,你用火箭对付我?”李东又是一伸手,箭立刻停在半空之中,不过片刻功夫,空中竟出现了一道箭墙,李东一招手,这些箭便被他随手扔进了元军之中,也杀伤了不少的元兵。
王保保不甘心就如此,又立刻下令用了投石车,不过依旧没什么用,甚至石头被扔回来之后又砸伤了不少元兵。
之后王保保又听从幕僚的建议,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与李东陆战,但依旧被安全过江的三十万明教起义军车翻了,王保保甚至还被俘虏。
自此李东势如破竹,迅速拿下江淮一带,又迅速渡了黄河,直逼元大都,不过他并没有进攻,而是以休整为名安营扎寨,有了之前的威慑,现在那些人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了。
元廷见大势已去,竟又起了谈判的心思,说要和李东划河而治,李东当即把信使的舌头给割了,并写了封战书交给信使,大概内容就是汉人之地一寸不失,现在你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回到漠北去,二就是我打你一顿,然后你再回到漠北去。
元廷中立刻出现了两派,一为战略撤退派,二位不怂硬刚派,而第二派的代表人物就是汝阳王,不过汝阳王显然在朝廷不怎么吃香,要不是忌惮他手里握着实权,只怕早就被皇帝抄家了。
元帝被这两派吵的烦躁不已,直接退了朝,要第二日再议。
汝阳王看着元帝的背影,恨恨的叹了口气,只得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爹!爹!怎么样了?大汗怎么说?同意发兵救哥哥了么?”
汝阳王刚进客厅还没坐下,一个面容姣好但紧锁眉头的小姑娘就冲了进来,正是赵敏,不过她身后只有苦头陀一人。
玄冥二老看元廷大势已去早就跑路了,而神箭八雄和其他大部分好手已经被大汗强行调去充做护卫了,留下来的就只有阿大阿二阿三以及范遥。
“唉!大汗虽未表态,但看得出很明显是偏向议和的,真是丢尽了成吉思汗的脸!”
“什么?”赵敏一脸愤怒:“我汝阳王府为大元尽职尽责,没想到那皇帝竟然如此冷漠么?”
“唉!”汝阳王不由得抬头叹了口气,他主战说没有救儿子的想法那是假的,但如今元廷并非全无还手之力,即便战败也可借助广阔的疆域不日卷土重来,奈何皇帝鼠目寸光!
“什么人?”
就在父女两人在厅内暗骂大汗无情无义时,门外的阿大突然叫喊起来,苦头陀连忙把赵敏护在身后。
接着传来拔剑出鞘的声音,来人与阿大几合之后惊奇道:“咦!你是丐帮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
接着来人又不屑的说道:“我道你已经死了,没想到竟做了元人的狗!”
赵敏和汝阳王看不到方东白的表情,但听着愈发凌厉的剑声可以判断,方东白此时已经被激怒了,但令他们奇怪的是竟然只听到了剑声,却未听到交手声。
而苦头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下也放松了不少,暗道:“不知这老蝙蝠来此有何事!”
来人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阿二!阿三!还不出手?”赵敏等了一下,见阿大没有拿下来人,忍不住喊出声来。
“是!”门外传来两句回应,同事一阵拳脚声传来。
“大力金刚指,金刚般若掌!你两个就是那个什么西域金刚门的人吧!要是叫张真人看见了,非生撕了你们俩不可!”韦一笑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还有能调侃他们。
汝阳王和赵敏在厅内等了一会儿,看三人不能制服来人,汝阳王开口道:“是哪位武林高人来我汝阳王府?不知来此有何贵干?还请入厅一叙!”
“入厅便入厅,还怕你不成?”汝阳王和赵敏之间厅门突然打开,一道青影闪过,不远处的座椅赫然多了一个人,正自顾自的倒茶喝。阿大阿二阿三也瞬间冲了进来,还要再动手,却被汝阳王摆手止住,他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你我双方如今可还是敌人!”
“老蝙蝠我今天来呢只为了一件事!”韦一笑略品了品茶,放下被子道:“不知二位还要不要那王保保的命!”
“爹……”赵敏一听是关于哥哥的消息,立刻着急了,却被汝阳王打住,“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你们若是要他的命呢!就得答应我教主的一个条件。若是不答应呢!那就好办了,回去我就禀告教主,拿他的人头祭旗!”
“若是本王今日把阁下留下来呢?”汝阳王盯着韦一笑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