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两个恶仆,气氛更加活络了,朱元璋几人此时也彻底相信了李东的身份,不断的敬酒劝酒。
几人喝酒喝到兴头上,就开始谈论天下大事,各个义愤填膺,又谈论到那张员外身上,说他今日要宴请鞑子兵,当下酒劲上头,就决定,吃饱喝足之后到那张员外庄上把他杀了,又邀请李东同行。
李东恼恨鞑子出名,更恼恨汉奸自无不可,嘱咐纪晓芙带上去些牛肉即刻赶着马车继续往西走,就跟着几人一齐往张员外庄上去。
几人到时那张员外正在饮宴,便以李东为首,直直冲进去,把那些鞑子和张员外一家全都杀了,取了些钱财后就放火把这庄子烧了
几人还准备分给李东一些,却被李东拒绝了,叫他们留下来,做起义的本钱,说罢就引剑升空,追赶纪晓芙去了。
几人看着李东冲天而起这才相信李东竟真的是如剑仙般的人物。
李东赶上纪晓芙后,也不多言语,继续驾车往西而去。
一路行了月余,期间传来紫衫龙王重现江湖竟然是金花婆婆的消息,李东只一笑就不再管了。
他闲来没事的时候就给杨不悔讲讲《西游记》《女娲造人》《盘古开天地》之类的神话故事,不过都是现代魔改的,趣味性可比原本干巴巴的故事增强了不少,她也听的津津有味。
一入西域境内,便是黄沙扑面,寒风透骨,却也着实难熬。
此时的李东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看上去果真就如一个车夫一般。
三人坐着马车都快到了昆仑山,也没遇见原世界留有姓名的苏习之和詹春二人,算了算时日想来此时二人还未遇险吧!
他们可比张无忌杨不悔两个小娃娃走的快多了。李东也犯不着转为他俩卜一卦。
其实李东平时就不怎么愿意卜卦,一是这玩意儿用多了伤身,二就是知道的太多也就没意思。
但想到昆仑山何太冲那儿还一对儿宝蛇,虽然可能在整个金庸武侠世界不怎么滴,但却十分奇特,想来以后可能用的上,至于他家那破事儿李东才懒得管!
又行几日到了昆仑山下的小镇,李东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带着剑的门派弟子守着一个榜文,旁边栓了几匹马。
想来这就是何太冲招医的榜文了吧!李东想道,然后远远的瞧了瞧,他本身视力就好,又练了内功,此时也算是耳聪目明,看果然如此,就要伸手去揭榜。
那守榜的昆仑弟子,看见一个赶着马车的车夫要来揭榜,就要上前赶他走,却被旁边的一位拉住,打了两个眼色,上前施礼道:“这位兄台……”
可他话还没说完,李东身形一闪,已是没了踪影,那弟子扭头一看李东已经把榜文揭下,攥在手上晃了两晃:“这病,我有法子医!”
“没想到还是高人前辈!”那弟子对刚刚想要赶人的弟子瞥了一眼,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请随我来!若是医治好了,家师定不会亏待前辈。”
“不必着急!”李东又摆了摆手,“你且先与我买两个巴掌大小罐子去,但要有塞子!一会儿有用!”
那弟子对旁边一个人打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牵了匹马就去了,那弟子说道:“前辈,罐子已有人去买,我们先走吧!”
李东点了点头,瞬时又回到了马车上,那几个弟子也连忙上了马,在前边带路。
出镇后行了不远,那个买罐子的弟子就跟上来了,把罐子交于李东,入了队伍,一齐往三圣坳而去。
西域虽然环境恶劣,但这三圣坳却是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
原来那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
几人入了三圣坳,那弟子就把李东和纪晓芙母女请下马车,叫人牵着马匹喂草料去了。
又带着李东三人左转右转,过了一片树林来到了何太冲的铁琴居,将三人带进客厅内说道:“前辈在此稍待,家师即刻就到!”说罢就转进了后堂。
李东也不客气,当即就倒了一杯茶,看桌上的糕点还不错,就招呼杨不悔来吃,不一会儿,从后堂就转出一人来,正是何太冲。
那何太冲看李东自顾自的喝茶吃糕点,看到自己来了也不起身,当时脸就冷下来,但思虑到自己爱妾的性命还系于眼前这人之手,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坐在了主位。
那弟子跟在何太冲身后,看师父生气,连忙对李东道:“这位大夫,这位便是我师父,铁琴先生,大夫快起来拜见!”
李东把最后一块糕点在杨不悔张开嘴边晃了一下,反而塞到了自己嘴里,逗得杨不悔在李东怀里不断扭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李东这才抿了一口茶,把糕点咽下去说道:“铁琴先生何太冲嘛!我当然认得!前几年张真人百岁寿宴时也曾见过面。”
何太冲听得李东这般说,才放下茶杯仔细打量起来李东,良久之后才想起当年确实有个功力深厚的年轻人,送出的礼物也是贵重无比,自己当时还可惜为何如此佳徒就不是自己昆仑派的呢!武学天分高不说,关键是有钱啊!
何太冲当时收起轻视之心,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李东姓什么,只得拱手道:“原来是……当年的小兄弟啊!这许多年不见何某都认不出来了!这两位可是小兄弟宝眷?果然是郎才女貌啊!啊哈哈哈哈……”
纪晓芙听何太冲这般说脸立刻红了起来,李东摇了摇手,说道:“铁琴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护送这对儿母女来西域寻亲来的。”
“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多想了,两位不要见怪!”
“我今日来的目的呢!想来令徒儿已经告知,若何先生没什么要叮嘱的,咱们不如这便开始吧!”李东不愿与这何太冲多交,他人品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好在他虽私德有亏,大义上却看的十分清楚,原世界走向中即便赵敏一再威胁甚至断其手指,他也并未做元廷的走狗,这还是让李东很佩服的。
何太冲听得李东这般说当下也不推脱,领着李东就进了后堂,到了他小妾的房间。
李东随意把了把脉,就照着王难姑毒经上的描述,把这金银血蛇引了出来,这金银血蛇果然奇异,蛇身血红,头顶却有个金色肉冠,竟是生有四足、身长约莫八寸;跟着洞中又爬出一蛇,身子略短,形相一般,但头顶肉冠则作银色。
李东依法把它们分别装进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罐子里,然后又用血蛇为何太冲的小妾吸了一次毒。做完这些,李东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照这样每日吸毒两次,我再开些消肿补虚的方子,十天之内,便可痊愈。
只是她这些日子恐怕如厕次数会频繁些!异味也会大些!”
何太冲立时大喜道:“小兄弟医术果然神乎其技,不过何某还是担心会复发,因此还请小兄弟在此盘桓些日子才是!”说罢也不等李东说话就吩咐弟子准备两间客房去了。
李东到也没什么意见,昆仑山如此之大,想找坐忘峰也是千难万难,总不能带着纪晓芙母女露宿山林吧!纪晓芙也知此礼,也安心住了下来。
在铁琴居住的第一天晚上趁着夜色悄悄摸去了朱武连环庄,他初来倚天的时候就知道了位置,只不过当时有其他事,就没有拜访,正好趁有空看看他们那儿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这朱武连环庄来头可是不小,本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朱子柳、武三通等人于昆仑山中所建,分为朱、武两家,江湖中人合称连环庄。
分别得传一灯大师和东邪黄药师的绝技,奈何后辈子孙不争气,把武功练的不入流,才落寞了下来。
李东到了朱武连环庄,念力一扫,就在两处庄园中各扫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想来就是朱长龄与武烈两人了。
他随便挑了一个飞了过去,悄悄落在窗外,看见一个中年人正在有灯下捻须看书,门边还有两个侍女。
李东运起缩骨功,变化了身形,矮了半尺余,便转至正门轻轻敲了敲。
“进来!”那中年人头也没回,依旧在仔细看书。
侍女听见他说话,才轻轻开了门。李东待侍女一开门便闪身进去瞬间点住侍女的麻穴和哑穴,扶住住她们轻轻放到地上。
然后轻轻关上了门,便悄悄朝他身后走去。
“小锦!谁啊!这么晚来此有何事?”那中年人没听到有人进来,便张口问了一句。
而李东此时都到他身后了他都没有发觉。中年人等了一下,没听到有人回答,就回头道:“小锦……”却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他正要站起,却被李东点住了穴道,顿时身体一僵,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试着用家传的解穴之法给自己解穴,可李东功力深厚,任他怎么冲击都解不开,只得作罢。
“我知道你在试着给自己解穴,也知道你想问我是谁,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你,我今天来呢!只是收人所托取你性命的。你只要好好想想自己有哪个仇人就是了!”李东拍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旁边。
那人听到李东这般说,顿时呜呜的更急了,眼神看着李东也是十分恐惧。
然后李东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话头一转说道:“不过呢按我的规矩,我会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在我这杯茶喝完之前说完!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叫帮手,看看是他们来的快,还是我下手快。”
说罢就给他解了哑穴,然后把玩起手里的茶杯,时不时的抿一小口,看上去很是惬意。
那人很聪明的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低声说:“不知那王老头给了好汉多少好处,我朱长龄愿给双倍……哦不!三倍!只求好汉能饶我一命!”
“原来你就是朱长龄啊!想让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人做刺客呢,从来都是看人收价。别人找我办事,我都只是拿走他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是个乞丐呢!那就是他的性命,如果是富豪呢!那就是他所有身家。”
李东说到这儿,胳膊往桌子上一撑,双手交叉托住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朱长龄:“那么你拿什么珍贵的交换你的性命呢?”
朱长龄听李东这么一说,急忙说道:“我有个宝贝女儿,还有这偌大身家,都愿意拿来交换我的性命!”
李东听到朱长龄这么说,内心极为不耻,但没有表露出来,又端起茶杯对他示意了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然后又喝起茶水起来,只是比刚刚快了许多。
朱长龄看着李东杯子里的水越来越少,知道自己必须在眼前这黑衣人喝完这杯茶之前给出合适的价码,脸色变了数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也满是纠结之色。
等李东喝的只剩一个杯底的时候,朱长龄终于心一横,咬了咬牙道:“我还有祖传的武功,我祖上朱子柳曾服侍过南帝一灯大师,得传了一门武功,可以换我的性命!”
李东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激动,但表面不动声色,只是停止了继续饮茶,说道:“不过一门武功而已,如何能换你的性命?还是再想想吧!”
朱长龄急忙说:“这不是一般武功,而是大理段氏一阳指,天下第一的指法!”
李东这才缓缓把水杯放下:“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啊!这还有些意思,不过嘛!要是残篇可救不了你!”
朱长龄听见保命有望,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家传的是整篇!既然好汉中意这武功,那把我穴道解开,我家武功都是口述的,我写下来给好汉!”
“不必了!你也口述,我来写就是了!”李东直接拒绝了,然后一闪身,到了侍女那儿,朱长龄发现自己连眼前这人的身法都看不清,便息了硬抗的想法,脑子一转,想道:“当年五绝之一欧阳锋练了郭靖郭大侠乱背的九阴真经口诀,结果自己真气逆流,成了一个疯子,不如今日我就效仿一番。”
李东蹲下来凶狠的看着两个侍女,说道:“我解开你们俩的穴道,不许喊叫,一个喊叫你们俩都得死!明白了就眨眼!”
看到两个侍女疯狂眨眼,李东才给她们解了穴,然后一闪身又坐回了原地:“起来,去给我磨墨!”
两个侍女此时身体虽然还有些酸麻无力,但也不敢违背李东的话,互相扶着站了起来,去旁边桌上取了纸墨笔砚,准备完毕后放在李东面前。
李东捻起毛笔,道:“说罢!”
然后朱长龄眼珠一转就开始背诵口诀,李东却用小篆记了下来,而且是不同国的小篆,背了大概半个时辰,才算完毕,李东把口诀拿起来看了看。
朱长龄趁机谄媚的笑着说:“大侠,口诀我已经背出来了,可以放了我吧!”
李东瞥了他一眼,把这张纸折了一下放一边,又捻起一张纸摆在面前,提起笔,冷冷说道:“再给我背一遍!有一处不同我就断你一肢!四肢断完还有错,就是你归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