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齐没有来看过细柳母子三人,一次也没有。慕世勋将离儿安排到洛儿所在的幼儿园,方便接送。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安排。细柳要照顾一双儿女,生活费还要自理。慕世勋的专人陪护二十四小时陪在两个孩子的身边,细柳是自由的,她愿意去哪儿去哪儿,只要她不去私会慕天齐,没有人会拦着她,可是这种自由依然是限量版的。
慕世勋太过奸诈,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孩子在他手里,细柳是赶都赶不走的。孩子就是圆心,半径无论怎样变化,画出的也只是一组逃不出的同心圆。
细柳打算安安分分的带下来,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其他的她都可以忍。
可是,卧榻之侧岂容别人安睡!?
杜曼辞不乐意细柳待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守着孩子过小日子!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呦,饶小姐,还没吃呀!”杜曼辞如入无人之境,耀武扬威的闯了进来。
“妈咪……”
“妈咪……”
正在写作业的离儿、洛儿扔下书本,胆战心惊的躲在细柳的背后,双双抱住细柳的脖子不撒手。
细柳扔下手中的韭菜,将俩个宝贝拉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杜曼辞,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退让了,屈服了,安分了,为什么她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
杜曼辞若有所思的观摩着整个房间,和以往一样,饶细柳住的房子永远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浓郁家庭气息,而她的房间豪华,奢侈,华美,却冰冷的像是凄清的广寒宫,无论她怎么折腾,辉煌的灯光下只有她孤独的影子跳跃之寂寞的音符。就连没心没肺的曼诗已然误打误撞摸到了生活的节奏,独她依旧形单影只。老天对她不公,她没有的幸福,别人也休想安稳的享乐!
“我希望你离开这里,永远!”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
“我可以帮你!”
细柳盯着杜曼辞,这是她的幻听吗?杜曼辞居然愿意帮她逃出慕家?她不怕她顺带把天齐拐走吗?还是她早已设计好了一切,只等她入瓮?
“你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的立场在哪里?”
杜曼辞搬过一张椅子在细柳对面坐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要你的一句承诺!你不是希望带走离儿洛儿吗?这个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承诺?什么承诺?居然可以撼动杜曼辞坚定不移,历久弥新的报复之心。无论是什么承诺,可以摆脱慕氏的监控,可以带着孩子过正常的生活,而不必面对杜曼辞的嘴脸,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
“说来听听吧!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要你和我联和,共同对付慕天齐!”杜曼辞提出交换条件,她就是要让慕天齐痛苦,最爱的人插他一刀,有什么比这更有杀伤力呢。
“杜曼辞,你真会异想天开!”细柳大笑,杜曼辞居然想得出这么馊的主意来,用脚趾头想,她也不可能答应的。
杜曼辞半弯着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细柳,伸出细长的食指,挑起细柳的下巴:“笑?你在笑?很好笑吧!?到时候别来求我!”
说罢,杜曼辞伸手抚了抚洛儿的头,甩手出门去了。